精分起来我自己都怕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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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多出一人而扑朔迷离的状况,居然成了全场结果最清晰的一座擂台。

  眼看着不少私底下仇怨不浅的人都开始下意识结盟,熟悉他们,起码熟悉他们其中一个品行的无一不是错愕当场。

  能够参加仙觉大会的人想当然不会是弱者,甚至他们在大会以外的领域无一不是威名赫赫。

  他们敢来参加仙觉大会这般残酷的“热闹”,正是说明各有实力且身经百战!

  然而面对何晋阳带给他们的压力,他们第一时间交付出所有底牌,也就是为何场外那些人会如此愕然的主因。

  不交出就会死!

  这种时候谁他妈还管得了前仇旧怨。

  不管其他人怎么揣测,那些直面桀斩压力的人咬咬牙,统统爆发出搏命般的反抗。

  因为他们发现根本没办法在那样的力量下反击,唯有加强防御这一条路可走。

  台上光华绚烂,白玉石都在这些灵宝的颜色下被渲染成一层层彩虹的色泽,但这些奇象落到观者眼中实在是……壕!

  “青莲古灵罩,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到这种等级的灵宝!”

  “月夕衣,玲珑丸,百年前灭族的月族镇族之宝,真是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白骨枯布伞,寻八百八十八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男子,去其衣,剥其皮,以灵魂为焚炉之火,六十八天后选取阴时沥出油脂融于褪下的旧衣,再用衣制伞,此伞防御近乎无敌,不愧魔道手段,简直丧心病狂!”

  “烈日无相罩,非老祖级大能不可破,青山宗也是豁出血本了!”

  ……

  现场一片哗然,然而这对何晋阳来说还比不得耳畔清风。

  桀斩轻吟在耳,神风仙尊毕生所习的剑术被他施展出来俨然将九州山峰汇聚剑中,其沉,其势,噬人于无形,破虚妄于顷刻。

  庞大的压力令在场众人仿佛被剑的轨迹吞噬一般,两股颤颤,双瞳惊惧的收缩。

  冷汗顺着额头,后颈,后背等处流下,但那滴汗珠还不曾彻底落到地上……

  剑光已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瞬息变幻,剑光之后的余光爆裂成纷纷洒洒的白雪,雪花零落,优雅,优美,这便是神风仙尊的剑术。

  可是当这股压力在三十六人眼前炸开的时候,不只亲身面对的人感到恐惧,观众台上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一股寒意在看清那道光,那个人时突兀的涌满全身。

  何晋阳若无所觉,他只感到自己的动作无比轻快,剑尖停在对方喉咙口也有种点雪无痕的轻描淡写,然而……

  第一道半月纹华光闪烁,人首分离,尸身落地,号称防御无敌的青莲古灵罩灵光熄灭。

  第二道圆月纹出现,剑指那人额心出现一道纹路,血珠滑落,死者双眼充满不甘,月夕衣顷刻间四分五裂,玲珑丸跌落地面。

  当圆月纹布满全场,白骨枯布伞,烈日无相罩等宝物挨个熄灭光辉,一时间,满场都是稀有灵宝发出的无力哀鸣。

  桀斩在他手中发出撒娇般的颤鸣,类似它这种凶器,除非同一等级,不然任何法宝在它面前都形同虚设。

  桀斩,皆斩,一如它的名字,它的剑锋锋利到无物不斩!

  何晋阳感到自己或许真的不一样了,杀死那么多人他都没有感到不适,还有心情抚弄这把刚噬过人命的凶器,淡淡的声线还能让旁人听出宠溺的味道。

  “调皮。”

  不含责怪的声音停在空中,同一时间,其余三十五座白玉台上齐齐爆出惨叫,圆月纹的虚影浮现在擂台上空,然后化作落雪轻轻飘落。

  往日优美的雪落,此时居然有种雪埋人尸,死不瞑目的恐怖。

  反应过来的众人后知后觉感到遍体生寒!

  原来此人的目标不在三十六人身上,而是会场所有的三十六人!

  那些正在拼杀中的人倒地之时根本没有想到居然会有来自其他擂台的袭击,他们致死也维持难以置信的表情,其景象惨烈到无法评说。

  仙觉大会仿佛被一阵极北之地的寒风刮过,所有人的表情僵硬,望着何晋阳的眼神忌惮到好似看到妖魔鬼怪。

  这是哪座封印里跑出来的怪物,还有人能收的了他吗?

  一时之间,到处都是这种想法在漫延,所有来观看仙觉大会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谢燕来挑眉探身,在何晋阳最初拔剑的时候他就轻轻“呀”了声,眼底趣味横生,然后不给侍者询问的机会,他再一次恢复波澜不惊的模样,直到现在,那嘴角怎么看怎么是翘着的。

  “阁下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正气的声音传来。

  何晋阳瞥眼过去,只见一白发雪眸,衣为道服的男子正经的望着他,眉心纹路成火焰形状,浅蓝色水晶结于眉心。

  拂尘一扫,白发雪眸之人看向染满鲜血的白玉台,眉头深深纠起。

  原本仙觉大会第一场以厮杀为主,每次结束虽说也会死掉不少人,但好歹还能剩下二三十个参加下一场比斗,但这次加上罪魁祸首也才十二个,可以说是仙觉大会近几届里面死亡人数最高的一场。

  想到这里,手指一紧,肩头搭着拂尘,他冷冷盯着何晋阳,一副气怒的模样。

  这人绝不是正道中人!

  对方波澜不惊的神情已经被这位道长当成久不出世的魔头再开杀戒了。

  可他再怎么气恼,被他敌视的人慢条斯理的收回桀斩,一如动手时的轻描淡写,竟然无人可以想象这个优雅矜贵的男子刚才是怎样大杀四方的。

  何晋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白帕子擦着未曾染上血腥的手掌,骨指修长,肤净色白,动作仔仔细细十分慎重。

  也就是这副情态有种不由自主噤绝声音的魔力,就连质问他的白发之人也住口改为凝视。

  然后等他做完这些事,随意的扔掉手帕,何晋阳漫不经心回视对方双眼。

  “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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