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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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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得太多。”他说。

炤宁横了他一眼,“我高兴。”随后拉扯着丝链,“太旧了,不配这个吊坠,你没好好儿对待。还是还我吧?”

“不可能。”师庭逸道,“不论新旧,是你亲手做的。”

“当我方才拿走了都不成么?”

师庭逸笑起来,“你根本拿不走。”顿一顿,又道,“帮忙做条新的好不好?”

“凭什么?”炤宁瞪了他一眼。不肯归还也罢了,还要她这送礼物的善后,亏他好意思说。

“我不求你还能求谁?”

“懒得理你。”炤宁要起身,“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瞧瞧能不能偷走。”

师庭逸索性双臂揽住她肩颈,“别下次了,就今日吧。”

炤宁挑眉,“今日我没那份闲情了。”

师庭逸笑着叹息,“那行,你回家吧。”说着松开了她,转身去拿扔在床角的锦袍,“我送你。”

炤宁没动,忍耐地看着他,遂没好气地抚了他额头一把,“这一头冷汗的出去,回来再添个伤寒症是么?”

“没那么娇气,加件斗篷就好。”师庭逸把锦袍放在身侧,将中裤归整好,语带清浅的无奈,“见你一次不易,我多看两眼都不行?”说起来,也没少见面,可每次不是气氛尴尬,便是匆匆而别。

炤宁看着他动作迟缓地下地蹬上靴子,穿上锦袍。

“等我洗把脸,很快。”他说着,转身进了通往东梢间的门。

炤宁知道自己该起身往外走了,可身形僵在原处,动不得。

以前曾有几次喝得大醉,翌日醒来时,心里是抓心挠肝的那种难过。

现在,那种难过又来了。

答应过自己,漠视他的一切。

食言了。

做不到。

她垂下头,用左手手指搓着右手。

手背上的伤疤,仍是触目惊心,碍眼得很。

怎样的疼与伤都挨过来了,事过后都能风清云淡,怎么就不能真正洒脱地对他?怎么会因为他这样的疼?

原来还是放不下。

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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