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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_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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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便是边关告急,他请命出征。

结果是什么都没等到。

现在想来,不得不承认,庆国公唱的那一场戏实在是好:先以死相逼,再动之以情,最后主动退让一步给他所谓的一丝余地。

好一招缓兵之计。他深谙兵法,却不曾想,以为的至亲之人竟会对自己用这种手段。

他与陆家有着那么多年的亲情,他曾经那样卑微地求过庆国公。

到头来,他们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挚爱离散,无一丝悔意、自责。便是有,也不是为着他与炤宁。

这件事,不曾与任何人提及。

与谁说?

他跪过求过这样的一个人,他曾向这样一个人赌咒发誓,他真的曾将这样一个人当做疼爱自己的长辈——很多很多年,换回的却是长久的欺瞒、背叛。

可悲,可笑,亦可耻。

很多时候,他会下意识地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不愿意深思这件事意味着的诸多凶险。太明白,深思的后果,是要让兄长与他一同承担曾认定多年的亲人背离的事实。

心绪烦乱且不得闲的时候,有理由遗忘。

如今他必须要记起,更要面对。

是时候了。

**

马车离状元楼越来越近,炤宁隔窗看着街景,眼里的喜色越来越浓。

这喜悦,是为着盛华堂陪程雅端回到了京城。

在江南分别时,程雅端就允诺道:“何时你回京,不管我是何情形,都会尽快赶回京城,和你好好儿团聚一年半载的。”

盛华堂听了当即黑脸,炤宁笑不可支。

昨晚程雅端命人给她报信:已抵京,明日可相见。

炤宁当即就告诉了传话的人:明日状元楼相见。

马车停下,炤宁下车,径自步履匆匆地去往三楼。不长的路程,对她瞩目的人却是不少,她不在意,或者可以说是早已习惯。

到三楼雅间的都是贵客,这会儿走廊里安安静静的,不见人影,只隐隐听得到各个房间传出来的谈笑声。

炤宁走到定好的雅间门前,刚要推门,有人先一步开门走出来。她一看,竟是韩越霖,“越霖哥?你怎么在这儿?”

“追着盛华堂要赌债,他却不在这儿。”韩越霖敲了敲她额头,“去过燕王府了?”

“嗯。”炤宁点头,“好像没你不知道的事,真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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