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坑倒师弟[重生]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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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夜晚也依旧是灯火通明的, 无数夜明珠被镶嵌在宫壁上,更有琉璃宫灯摆放在拐角处。

  祁宇享乐一番后已洗浴后准备休憩,忽然一阵风吹来,他无端的感到了一阵寒意,祁宇扭头看到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那轻薄的纱帘被吹起。

  不悦的皱起眉来,祁宇心里想着一定要惩罚一番今日整理寝宫的内侍,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察觉不对的皇帝立刻就打算摇动腰间从不离身的铃铛,那是连接着一位元婴老祖的法器, 那元婴老祖是大宇为了保护皇帝而特意送入仙门中供养出来的修真者中修为最高的一个,并且从小就与皇帝签订下了契约,绝不可能背叛。

  只是还没等皇帝的手放到那铃铛上,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声轻笑。

  “我想陛下也是一个聪明人, 不会做让你我都为难的事情。”

  祁宇伸到半途的手一顿,又颓然垂下了。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 若是他敢叫人,想必会当场杀了他。

  “陛下果然英明,那么,不用转身, 我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那声音轻柔道,祁宇努力分辨着那声音,想知道自己以前是否遇到过。

  那是一个听上去十分低柔好听的男声,十分具有辨识性, 但祁宇并没有听过。

  那声音继续道:“陛下,你那失踪多年的儿子现在已成为金丹真人回来找您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对当年自己母亲的死抱有疑虑呢。”

  祁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那声音所说的指的是什么,当年苏妃是怎么死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顿时面色一冷。

  那声音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出声,祁宇忍不住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不对,你潜入朕的寝宫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得到回应,祁宇忍耐半天回头,却发现后面已是空无一人。

  他方才竟是像个傻子一般站在那里不敢动自言自语了半天。

  意识到这一点,祁宇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他唤来皇宫今日的巡逻侍卫将他们臭骂了一顿,那些侍卫不明白皇帝为何忽然发火,只得战战兢兢的忍着,而祁宇也知道那人肯定也是一个修真者,心情不由更为糟糕。

  他自幼所受教育便告诉他,自己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是九五至尊,但是那些修真者不仅不受他的控制,并且能够于万军保护之中轻易取走他的性命。

  这样不安定的因素,祁宇做梦都想要将他们除去。

  等火气发散的差不多了,祁宇也冷静了下来,从/政多年他自然不是什么只知道发火的毛头小子,当即开始思考那个修真者带来的消息。

  他和苏丽生的儿子,在数年前突然失踪,那时他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想不到现在却回来了。

  若是他已经知道了苏妃的死是他暗中授意的,那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祁宇眼神一冷,觉得自己的生命可能受到了威胁的他自然不会再想着什么虎毒不食子,毕竟在他眼中这个“子”都快要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于是他当机立断唤来了那名元婴老祖来询问。

  大致将情况叙述了一番,那元婴老祖问道:“陛下,请问那位皇子是何时失踪的?”

  祁宇算了一番道:“约有六年了。”

  元婴老祖默了一下道:“这不可能,皇子失踪时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他是修真的天才,想要修到金丹修为至少也需要十年以上,那修真者绝对是蒙骗了你。”

  祁宇怒道:“这么说他潜进皇宫里难道就为了撒这样一个一下就能戳破的谎么?!”

  元婴老祖沉思了一会,脸色忽然变了一番,问道:“陛下,我想问……你那皇子,是否叫做……祁寒?”

  祁宇回忆了一下,道:“是的,有什么问题?”

  元婴老祖沉默半晌,艰难的开口道:“那么,陛下,我想那个人说的恐怕是真的了……”

  “数个月前修真界的四大宗门举行了四门大比,我听说那浩渺宗宗主的二弟子取得了筑基组的头筹,然后在回去的途中又突破到了金丹,那弟子的名字就叫祁寒……”

  “这么说那个人说的就是真的了?”祁宇阴沉着脸挥手扫下桌子上的砚台,顿时上好的碧玉砚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元婴老祖沉默的看着那皇帝失态的模样,虽然他现在的修为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但是迫于身上契约的控制,他只能听令于他。

  那契约已经对他的修行产生了影响,他并不想一辈子都停在元婴这里。

  元婴老祖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光,一时间心头闪过无数想法,最终他勾起嘴角向那气急败坏的皇帝提议道:“陛下难道忘了么,您的大宇之下光是金丹便有十几人了,那祁寒不过一个金丹而已,而且,那修真者只说了他对苏妃的死抱有疑虑,陛下若是能感化他,那不久凭空又多出了一个修真的力量么?”

  说着他自乾坤袋中取出一只银蓝色的小虫道:“陛下届时可先假意欢迎他,然后再哄他喝下加了这小虫的茶,到时候哪怕他是元婴修为也只能任我们拿捏了。”

  祁宇顿时大喜,握住那元婴老祖的手道:“爱卿真乃国家栋梁!若是没有你我大宇该怎么办!”

  “哪里,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情……”

  **

  十五月圆,祁寒坐在屋顶上仰望着那轮圆月,贺叔告诉他他已与宫中人牵头,既然他不想使用太过激进的手段,那便正大光明的认祖归宗,然后介时与皇帝将私下与他一叙。

  明日便是进宫的日子,那皇帝重面子重排场,来来去去竟是折腾了好几天。

  不知师兄现在在做什么。

  祁寒心道,玉栖弦在他心中不知何时已如那天上的明月一般的存在了,他的师兄身上有他所没有却又艳羡的品格,温柔,包容,坚韧,而这些却是祁寒永远都不可能有的了。

  他多疑而尖锐的性格大概是改不掉的了。

  初春的时节,夜晚还残余着几分凉意,祁寒忽然觉得这周围都是空荡荡的,透着孤寂的味道。

  忽然一道风声,祁寒下意识的侧身闪过,有一物擦着他的手臂飞了过去,撞到瓦砾上碎成了一片。

  “啧啧,可惜了这酒杯,难得明月当空,却没有美酒相伴,岂不觉得太无趣了一些?”

  祁寒回头,看到那熟悉的半面白玉面具,以及那张扬的红衣正立在房梁的另一头,宴仙手中提着一坛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不禁眯了眯眼,道:“你的酒我可不敢喝。”

  宴仙微笑:“何必这么见外?我们也算是共同患难过的朋友了吧?”

  祁寒强忍翻白眼的欲/望:“谁跟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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