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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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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停灵吧?”姚东海说。

“不太可能吧。一般都是停上七天就行了,他们家难道要停四十九天?”贝露佳说,“太平间的钱可不便宜。”

季笙想,难道多家其实也还没有拿定主意?

是让女儿安静的走,还是让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家都换上了厚外套、呢大衣。多丽娜的影响已经渐渐远去,滑雪社又开始安排活动了。童桐变忙了,陪贝露佳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们社的人竟然越来越多了!”贝露佳怒气冲冲,又不可思议的说。

可能因为这次的事,大家突然发现学校里还有个滑雪社。这个社有男有女,平时组织活动就是出去旅游,也花不了多少钱,又全是孤男寡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而且多丽娜的事成了谈资。

焦达仍任社长,好像已经从这次的打击中站起来了,据说现在每天都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很热心社里的事。

很快,童桐说社里要组织一次活动,也就是旅游。

“天越来越冷了旅游?”贝露佳回来说的时候,姚东海就怪声怪调的说,“他们社长抽什么风呢?”

贝露佳:“据说焦达的意思是既然社名叫滑雪社,不能说真去滑雪,至少可以冬天去旅游一次,陶冶情调,锻炼身体。”

“真有人去?”姚东海觉得这天寒地冻的去哪儿啊?

“很多人报名啊。童桐是副社跑不掉,非拉着我去,已经给我报上名了。”她嘿嘿笑着一手拽姚东海,一手拉季笙:“一起去吧,我也让他给你们报名了。”

姚东海惨叫:“我才不要去!天这么冷我哪都不去!”

季笙无所谓,“去哪儿?都谁?”

“鱼头沟,还是上回那些人。”

季笙心里一动,“上回那些人?焦达组织的?”

——霍原也去?

季笙悄悄给宋阳打了个电话。

“……焦达想做什么?”她说,答案呼之欲出。

“给我也报个名,我也去。”宋阳说。

  ☆、第六十四章

此时的鱼头沟没有一丁点绿意。草全黄了,树全枯了,一眼望去,更显得天高云淡,望一眼清澈的天空就连灵魂都涤净了。

季笙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影响,从上车起就哈欠连天,最后是窝在宋阳怀里一路睡到目的地的。醒来时她身上还裹着宋阳的羽绒服,头靠在他胸腹间,他别扭的坐着,整个人都快被她给挤到过道里去了。

“醒了?”宋阳发觉怀里的人要坐起来就松开手。

“我睡了多久?”季笙带着一脸睡红的折子面无表情的问他。

“几个小时吧,渴不渴?吃个桔子?”宋阳从脚边的提兜里抓了一把小贡桔,剥开桔皮,清新的桔子香气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有闻到味儿的人回头一看,宋阳正把桔瓣喂进季笙嘴里。

“终于睡醒了啊!”坐在前头的姚东海和贝露佳扭头转过来问她,“你可是厉害死了,上车就睡得昏天黑地,宋阳抱了你一路。”车上有个睡觉的人,这一路竟然没有人说话唱歌。上回坐车时焦达可是拼命炒热气氛的,今天上了车也跟闷葫芦差不多了。幸好,快到了。

季笙往车窗外看:“到哪儿了?”

宋阳:“快下省道了,到了就能吃饭了。”

这次他们租的车是小巴,车上被人和行李塞得满满的,气味很不好闻,大家都盼着赶紧到站,下车好轻松轻松。

滑雪社来的人没有想像的那么多,毕竟大冬天抽疯跑山里来的人还是少数。

像季笙这样把外校的男友带上来的还是独一份,更别提她甚至不是滑雪社的一员。但却没什么人有异议,看到她和宋阳出现,大家对他们俩还是非常热情友好的。

因为这次季笙和宋阳坐了,姚东海就拉着贝露佳坐。重友轻色的贝露佳只好放了童桐的鸽子。童桐十分可怜的挤在门边的单座上,本来同排的是焦达和霍原这两个熟人,可是焦达上车后一语不发,戴着耳机目光阴沉的望着窗外,不知在听什么。霍原却帮焦达挑起了社长的责任,给司机让烟,逗同车的人开心,在小小的车里来来回回的走。

童桐都有点感动了,因为霍原的热心肠。焦达出了这样的事,也就霍原还陪着他。而且现在焦达的脾气很怪,阴一阵晴一阵。之前格外热心社里的事,乱七八糟收了不少人。后来又一意孤行要旅游,还死活非要订到鱼头沟。童桐想劝来着,还是霍原说“他可能是想再看看最后跟多丽娜一起去的地方,随他吧”,童桐听了同情又感动,就订了鱼头沟。不过出于副社的责任心,跟想去的人详细解释了下这是一个还没有开发完全的景点,几乎什么都没有,就几个光秃秃的山头,几个农家院。现在去估计也就是尝尝农家院的农家菜了。

他这么一说,就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能来的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一对一对的。

比上次还要快一些,这次下午三点多就到了。可是山里却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司机今晚在这里住一晚,明天一早走,后天再来接他们。

下车后还是住在那次的农家院里,老板和老板娘都觉得这群学生这时过来有点毛病。不过生意就是生意。童桐之前打过电话,进院交钱拿钥匙,老板娘说:“现在天黑得早啊,五点就开饭了,让你们的人别乱跑。”

童桐出来分钥匙,大家拿了钥匙把行李拿进房间就开始往外跑,童桐喊都喊不及,最后他急得追出去站在院门口声撕力竭的喊:“这村里有个庙!庙是新盖的!!”

果然跑出去逛村子的人都打听着往庙那边去了。

童桐擦着汗回来,贝露佳崇拜的看他:“你好聪明哦!”

童桐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嘿嘿,一般一般。”他转头一看,焦达已经回屋了,霍原正拿了盆出来接水准备回屋抹桌子,童桐不太好意思让他一个人干,“我也来。”

当晚,大家休息的都很早,村里天黑得早,各屋虽然有电视,但节目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季笙三人洗过脚后都回床上盖着被子抱着手机刷手机。

季笙在跟宋阳说话,他和焦达他们一个屋。

“在干嘛?”季笙问。

“打牌。”宋阳。

季笙传回去一排:“……”

宋阳这屋里热闹得厉害。房间里是土暖,室温要有二十四五度。他们四个全都脱的只剩单衣,叼着烟打扑克牌。

“快出快出!憋到最后还能憋成金子?”霍原拍桌叫,一脚踩在凳子上。他坐不安稳,一会儿能换四五个姿势,话还特别多。一会儿说童桐,“你看你出的这叫什么牌!”一会儿扫一眼宋阳,笑嘻嘻不阴不阳的来一句,“帅哥人长得帅,牌打得也不坏啊。”

这桌子上也就只有焦达不被他说,还一会儿给焦达接杯水,一会儿点个烟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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