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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炽热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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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越泽西湖时他们遭遇了罕见的丧尸潮,他和蓝傲文两人被困在冰封的山谷,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不关风的林中木屋里,窗外风雪呼啸,触目所及全是冰冷的白色,但屋子里却异常的暖和,因为床边的炉火旺得都快把屋子烧起来了,他应该是昏迷了很长时间,浑身虚脱无力,小腿骨折难于下床,而蓝傲文不见踪影。

他很少有醒来却看不到蓝傲文的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那个人总是有办法醒得比他早,并出现在他一张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用曾经流行的说法,真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锲而不舍地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他太习惯醒来就看见蓝傲文,忽然就看不见了,这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

为了应付丧尸潮他们已经弹尽粮绝,床边有一把史密斯威森,但没有子弹,除外就只有一把冷钢军刀,他用刀劈断桌脚,撕掉衣服再用布条将木条绑在腿上固定好,强忍着剧痛下了床。推开木屋大门,外面俨然是两个世界,刺骨的风吹得他浑身颤抖,蓝傲文那家伙到底是烧了多少柴火才将木屋里暖成那样?

雪地上没有脚印,他按着空瘪的肚子,从饥饿感来看他应该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这让他坚定了必须出去找蓝傲文的念头,哪怕还发着高烧,但是心里的恐惧胜过了生理的痛苦。

他必须找到蓝傲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变成丧尸了也必须由他亲手杀死,这样才不辜负他像个傻瓜一样一次又一次豁出性命去救他。

疼痛、寒冷和饥饿加剧了心中的愤怒,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家伙总是爱行走在深渊边缘,拥有那么强烈的爱和占有欲,却又不惜命得让他害怕。

在山谷里徒劳地找到快要天黑,兀鹫的出现总算带来了转机,跟随着兀鹫飞去的方向,终于见到雪地中一头中弹身亡的灰熊。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那一幕,蓝傲文竟然冷得趴在熊身上,身上的冲锋衣落满白雪,他不知道他在这里趴了有多久,以致头发都已结冰,眉毛和睫毛也都被雪染白了,冻僵的手上绷带和皮肤早已被冰贴在一起。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他猜想蓝傲文可能是为了出来寻找食物,独自一人就能猎杀这么大一头熊委实不可思议,他弯腰捡起蓝傲文身后不远处那把被埋进雪里的M110狙击步枪,里面没有子弹了,原来他们只剩下一发子弹,难怪蓝傲文不干则已,一干就要干一票大的。

可是蛰伏了两天两夜猎杀了一头熊,最后却没有力气弄回去,这也太好笑了吧。最后他用冷钢刀从熊的胸脯上切下一大块肉带上,再多就带不动了,剩下的一大只熊全留给了白捡了大便宜的兀鹫。可是即便是那块蓝傲文差点送了性命才得来的胸脯肉他们最后也没能吃到口。在返回的途中遭遇一队饥肠辘辘的狼群,他只好将熊肉奉上,架着昏迷的蓝傲文拖着伤腿艰难地回到木屋,心想还好房子没真的烧起来。

人在零下的环境中连续待上超过四十八小时是会很容易患低温症的吧,他将蓝傲文放在床上,看着他脸上的冰霜在炉火下一点点融化,竟然也操心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只要找到他就好了,找到这家伙,他自己就能活过来,低温症什么的怎么可能搞死蓝傲文,就算死了,只要在他耳边不厌其烦地说“我爱你”,他也能死而复生给你看。

我爱你。

我爱你。

所以不管是低温症还是肺水肿,快点搞定它们醒过来。

熊肉一口都没吃到,但那满溢在胸口的感动已经将他的灵魂喂饱。

  ☆、第六章

“这消息来源可靠吗?”

“应该可靠,我们好几次消息都是从那家伙手头换来的,这次他既然敢提出要药品,估计是对自己的消息很有信心,再说楼战的人最近频繁来津都本来就很蹊跷,这么一想反而就对了,不过有一点我不太确定,那人说干掉楼战那只车队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潘察转过身来,不敢置信。虽然遭屠杀的只是楼战下属的一只小型车队,但车队人数料想也不会少于十人,既然是楼战的车队装备必定也不会差,要一个人干掉这样一只车队,他甚至不确定以苏泽的实力能否办到。那个人以一己之力将车队杀得人仰马翻,看样子若非艺高人胆大,就是与楼战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现在还有很多情况不清楚,但楼战的人就在附近这点毋庸置疑,总是让人很不安啊,今天晚上聚居地的庆祝活动还要如期进行吗?”

潘察沉吟了许久:“如期进行吧,毕竟大家都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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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珊瑚聚居地建立两周年的纪念日,雷哲很早就听说要搞什么庆祝活动,入夜的时候大家都聚集到镇子中央的小广场上,广场上还搭了个台子,潘察先生代表当初建立聚居地的大伙儿说了一番肺腑之言,台下掌声不断,雷哲还见不少人红了眼圈,他只管吃他的洋葱圈,反正他刚来没多久,也体会不到那种深厚的情谊。可惜接下来的节目就准备得糟糕透了,吉他和萨克斯吹奏得鬼哭狼嚎,好在大家也浑不在意,只管大吃大喝大吹牛皮,借此机会谈情说爱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男男女女也不少。

一直到午夜聚居地里还灯火通明,男人们一个个喝高了,竟然围着那方小小的舞台打起擂台来,拳打脚踢的场面过于野蛮,女人们都自动退散了,到最后潘察也觉得玩得太过了,但又不好硬生生打断大家的好兴致,最后喝得醉醺醺的胖子给正焦头烂额的负责人出了个馊主意:

“你让苏泽上去不就行了!”胖子打了个酒嗝,指着一个人抱枪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泽,“让男神上去,三下五除二把这群猴子打趴下,大家就都可以洗洗回去睡了。”

于是苏泽就这样被委以重任地推上擂台。

雷哲本来在搜刮剩下的洋葱圈,忽然听见群情激昂的声音,咬着洋葱圈一抬头,赫然见苏泽上了擂台。

苏泽的对手是一名身材颇为高壮的男子,截止目前已获得五连胜,这家伙正在兴头上,一副好似能再战三百回合的神气样,他要是不下台,今晚这搏击俱乐部恐怕要演通宵了。果然高壮男一看见苏泽,双眼蹭地就亮起来,亢奋之情溢于言表,活动着拳头大喝:“来啊!很早就想和你较量一下了!”

“你喝醉了。”

雷哲听到全场整齐的冷场静默,而后是一片嘘声,不怪大家喝倒彩,这样的苏泽真是太无趣了……

男人脱下背心扔掉,亮出身上的纹身,雷哲没看清那上面纹的是什么动物,不过看台下人兴奋叫好的样子,裸上身和纹身确实在情绪和劲头上起到了不错的加持效果,当然也可能这帮红着眼的汉子是在鼓动苏泽也脱掉衣服一战……

纹身男猫着背摆出拳击的架势靠近苏泽,苏泽原地站着一步没动,直到男人挥出一拳直逼面门——

那劲头威猛的一拳还没换来一声喝彩就被苏泽抬手架住了,纹身男在体格和力量上都胜过苏泽,所以苏泽其实是用右手手掌和左手手肘同时架住对方手腕的,纹身男面带惊讶,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拳头能被一击就锁得如此牢固,而对方的下盘和脚步就如扎根一样没有半分动摇,就在他的视线绕过苏泽的手臂对上那双冷酷犀利的眼睛时,眼前忽然一黑,下巴上猛地一记重击!他甚至都没看清苏泽是怎样出拳的就连连向后踉跄好几步,紧跟着厚重的猎装靴底袭上柔软的腹部,就这样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留给他,纹身男闷声痛呼着摔下了擂台。

雷哲和身边的图南一道张大嘴,区别只在于图南并未看清苏泽那一踢之前的动作,而雷哲则看得一清二楚——左手向下一压拨开对方出拳的手臂,右手趁势握拳以拳背瞬击对方下颚,啪啪两下帅人一脸!也许苏泽和他之间的不同便在于,他是用本能在格斗,而苏泽用的是脑子。他仰头看着苏泽高高在上的背影——他不打算恋战,要的是速战速决。

喝高了的男人们争相恐后地上前想与高手一战,结果当然是上来一个打趴一个,上来两只打趴一双。胖子抱着酒瓶感动得快要流泪了,觉得苏泽简直是多啦A梦,有求必应!

雷哲站在台下眼瞅着歇菜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扔下台,苏泽几乎只用一招——每个人冲过来都是直接照下巴上一拳过去,然后提着人衣领就给扔下台子。台下的观战者们开始不住地抗议这一场打得毫无观赏性可言,他们要看过肩摔!要看三段踢!要看跳杀!苏泽要是不满足就俨然要朝他扔鸡蛋的势头,雷哲却觉得这样干脆利落地完成任务的苏泽酷炫得让人欲罢不能!

等到台上台下所有挑战者都偃旗息鼓,苏泽弯腰绑好鞋带正准备功成身退时,雷哲终于按捺不住跳上了台。

苏泽瞥一眼脸上写着“终于轮到我了”,转动着手腕跃跃欲试的花边美男,起身道:“我不跟你打。”

雷哲眨眼:“为什么?”

“我累了,要睡觉。”对方毫无诚意地说完,跳下擂台。

“放心,我不占你便宜!”雷哲跟着跳下擂台,抓过胖子手里的酒壶仰头咕隆咕隆罐下一大罐,爽快地一抹嘴,他酒量奇差,这么一喝,眼前的男神立刻“噗”的一声一个变俩,“现在咱们算是扯平了吧?”

苏泽目视雷哲在四周无数叫好声中脱掉马甲豪迈地扔在草地上,心想这个家伙是真的喝高了吧,他看着躺在一地狼藉中那件深灰色马甲,棕色的钱夹从马甲的内袋里掉了出来,无奈地上前正要捡起,人群中图南忽然喊了声“小心”!

他意识到不对猛转过头,但为时已晚……

“砰!!”

结结实实一声闷响,刚开始大家都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依然催战声不断,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人声迅速地三三两两安静下来,不多时全场就是死一般的寂静了。

黑色的乌鸦扑扇着翅膀落在枝头,树枝被肥鸟的体重压得往下一塌,乌鸦发出“嘎嘎”嘲笑一般的鸣叫声。

雷哲瞪大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苏泽,十秒后苏泽依然没有起来,这下他的酒也彻底醒了,不得不接受眼前这个窘迫的事实——男神被自己一拳揍晕了过去。

抬起眼皮小心环顾四周,他不知道大伙这一瞬不瞬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代表着什么,不过幻灭是肯定少不了的。他觉得自己还是先晕过去比较好……

以柔若无骨的姿势滑到在地时,雷哲撩起眼皮瞧一眼近侧冰山美男无知无觉的睡颜,心说你这么能打怎么能这么不经打?这不科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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