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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小白杨_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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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新羽觉得说是丢人,说不是心虚,不知道怎么回答。

  俞风城捏了捏他的下巴,轻声说:“要是怕就对了。”

  白新羽早已经认定俞风城是变态,也没再纠结他为什么如此“变态”,只想赶紧拿到自己的烟走人,于是用眼神催促着。

  俞风城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逗弄着在白新羽眼前晃了晃,“就一根儿。”

  白新羽点点头,伸手就要去拿。

  俞风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眯着眼睛道:“哎,我可没说就这么给你。”

  白新羽烦死了,“你还要怎么样。”

  俞风城跟逗小狗似的说:“亲我一下。”

  白新羽瞪直了眼珠子,愤而脱口而出,“你太不要脸了!”

  俞风城也不恼,“你还要不要烟?”

  “这烟本来就是我的,你抢我东西!你他妈的……”白新羽威胁道:“我要告诉班长,告诉指导员。”

  俞风城笑道:“去呀。”

  “你……”白新羽指着他鼻子,手直哆嗦,大概是这些天俞风城都没吓唬他,他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本性难移,一时冲动,伸手就去抢。结果他的手还没碰到烟,就被俞风城给制住了。

  当他的胳膊被反拧到背后的时候,他心叫糟糕,还没来得及骂上半句,热乎乎的嘴唇就那么贴了上来。

  白新羽一下子懵了。

  俞风城亲他的方式非常霸道,连吻带咬的,那滚烫的柔软的嘴唇揉虐着他的唇瓣,激烈的情绪从那粗暴的动作中传递过来,伴随着俞风城纯男性的气息,他这辈子没被人这么亲过,一时不知所措。

  等他回过劲儿来的时候,用力推拒着俞风城的胸膛,可俞风城纹丝不动,反而按住他的后脑勺,在他脖子上轻轻一掐,他顿时感觉颈椎处一阵酥麻,之后就有一截滑溜溜的舌头伸进了他嘴里,那舌头勾着他的舌尖,挑逗舔弄,很技巧地撩拨着他,那一刻他意识到,俞风城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情况不对,真应该和这小子交流一下技艺,可是……练习的对象不能是他呀!

  俞风城把那嘴唇尝了个遍,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白新羽满脸通红,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时不知道该骂点儿什么,才能表达他此时的情绪。

  俞风城舔了舔嘴角,“嗯,味道勉强可以。”他把那根细细地烟抵到了白新羽手里,特别温柔地说:“乖,省着点儿抽,下次就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说完拍拍屁股,潇洒地走了。

  白新羽拿着那根烟儿,半天都没回过劲儿来。

  合着他就为了一根儿烟,把自己跟男人的初吻给送出去了?他怎么这么便宜呢!其实亲一下也没啥,又不疼……不对,这么想太他妈没自尊了!俞风城这个变态王八蛋,居然敢强吻他!不过……跟就着冰水洗一个礼拜衣服比,这个好像轻松多了啊?也不对啊,这他妈应该是原则问题啊。

  白小少爷纠结了半天,最后忿忿不平地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随后想起俞风城临走前说过的话,心疼地慢慢抽了起来。

  

☆、第 17 章

  按理说,部队的训练应该是循序渐进的,但许闯真就彻底贯彻了他开头说好的“不一样”,半个月内结束了基础训练后,开始开展体能项目,每天的越野跑,也从一个早上三公里,增加到了五公里,再逐步增加到晚饭前多加一个五公里,听说一个月后就要增加到一天三顿五公里跑,还要上负重。

  白新羽好不容易适应下来的训练程度,一下子提高太多,他又跟不上了。越野掉队惩戒的人里,每次都有他,惩罚的方式也五花八门,俯卧撑、深蹲、蛙跳、拉筋,样样都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白新羽每天累得哭爹喊娘,又开始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跟不上进度的也不仅仅是他一个,有好多新兵都开始偷偷抱怨,每天累得跟死狗似的,躺床上就能睡着。这个时候,好兵和孬兵之间的差距开始明显拉开了。白新羽虽然对俞风城各种不服气,可俞风城各项表现在这届新兵里都是名列前茅,是属于让许闯这个狂躁症患者喜欢到偶尔会冲着笑两下的那种兵,而他,显然是被逮着错误就狠罚的那类。男人都是要脸的,成天挨训挨罚,白新羽也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他那种得过且过的心态没有转换过来,始终觉得训练是为了应付上级,而不是为了自己,所以训练成绩就越来越差,恶性循环,让他的每一天都过得苦不堪言。

  这天晚上,白新羽正在床上深度昏睡,突然被吵醒了,耳边传来刺耳地哨声。

  陈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大喊道:“紧急集合!都起来,紧急集合!”

  宿舍里一片哀嚎声,伴随着噼哩扑通穿衣服的声音。

  新疆的晚上特别特别冷,在熟睡中把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出来操练,而且还必须五分钟就集合,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白新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抱着被子嚎叫道:“要命啊——”

  俞风城一把揪住他的被子,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你敢迟到,连长才会要你命。”

  白新羽一听“连长”这两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快速地穿衣服穿鞋,终于跟着大批新兵一起涌下了楼。

  许闯穿着军大衣,冷笑着看着他们,啧啧两声道:“低头看看自己,看看旁边的人,裤子穿错没有?”

  大部分人形象都很狼狈,有的没来得及穿袜子,有的腰带系错了,有的扣子都没扣好,队伍里传来两声窃笑。

  许闯冷哼一声,“笑?”

  顿时鸦雀无声。

  “第一次紧急集合,结果很让我失望。”许闯对他们指指点点,“看看你们这幅没睡醒的样子,如果刚才响的不是军哨,而是敌人的炮弹,别说奋起反抗了,你们有几个能从楼里跑出来的?我早就说过,到了我手里,别把自己当新兵,把自己当战士!不过,你们这副熊样,离合格的战士还远着呢。”他看了看表,“越野五公里,限时30分钟,没完成任务重跑,以班为单位,超过四分之一没完成,全班重跑。”

  整个连队一片安静。

  许闯喝道:“跑啊!”

  一班的班长带头喊起口号,带着队伍往白杨树林里跑去,其他班一一跟上,忍受着饥寒困顿,拼命跑了起来。

  许闯是向来说一不二的,谁也不想再受一遍折磨,所以都发狠坚持着。

  大熊喊道:“班长,太冷了。”

  陈靖叫道:“跑一会儿就不冷了。”

  “班长,我们唱歌吧。”

  “好,你起头。”

  大熊想了想,扯着嗓子吼道:“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哈哈哈哈——”众人大声笑了起来。

  大熊恼道:“笑个屁啊,这时候就得唱这个才能醒脑!”他重新起了个头,“预备,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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