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死,臣寿与天齐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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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群老狐狸很不喜欢我。

  其中以三公何立为代表,张老李果为左膀右臂,对我那叫一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但目前武英帝还没死,所以朝内大臣对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不待见,但我识趣,毕竟是死过两次的人,所以就更要惜命起来。

  我不能直接就跟三公何立说我要南下去找武英帝,我怕他半路上就埋伏好杀手把我给干掉。

  信我,这老狐狸是干得出这种事的。

  其中是中立派王尚书一派,这群和事佬本着家事国事天下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则,愣是雷打不动的干不出一点本事。

  我也很奇怪这样的一群人为什么还能在朝堂上存活着,直到我发现连何立都拿这群家伙没办法,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竟然连王尚书一派都不如!

  再便是跟我同是谋士的一群智士了,可惜大部分都被武英帝带走了,其实我跟他们关系还行,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也不尽然,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我,便是跟我同为谋士的第九司空了。

  第九司空跟我们不太一样,他既不是归降过来的,也不是武英帝去收服过来的,他是跟武英帝打了一个赌,因此才来了这边,到底是什么赌约这事其实我到死都没想明白,不过我觉得以我的智商想这破问题太浪费时间了也就不去想了。

  第九司空全名叫第九朝暮,姓第九,据说他是当初田氏后人,在被刘邦发落后一族人全部从第一改姓到第八,不过却有特殊的一支被改姓第九,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也因此,第九家族的人,个个都神神秘秘,或者是,神神叨叨。

  其中第九朝暮尤其严重,我总感觉他不像个人,也不能说不是个人,非要用一个恰当的身份的话,我觉得是臭道士,招摇撞骗的那种更为恰当。

  第九朝暮很是会算卦,准不准我不知道,反正出门我没见人朝他扔过烂菜叶子,或许跟烂菜叶子也是吃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不过我见过有人朝他扔过手帕,特香,我站在他旁边闻到那香味都忍不住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概是这家伙记仇,直接把手帕送给我擦鼻涕,害得我打了一整天的喷嚏。

  当然,除却这些小事不说,我自认为我们关系还是友善的。

  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利益纠纷。

  于是,本着见武英帝抱大腿-我要南下-找他帮忙的原则,我不得不去登门拜访。

  我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平时没事是不会出门的,出门必出事。

  我去了他的府邸,第一次他人不在,我忍了。

  第二次人进宫了,我又忍了。

  第三次人出门踏青了,我,忍无可忍了。

  大秋天的你出门踏青个我看看?我直接就冲进了第九朝暮的房间,那群下人跟看到了什么似得一路拼命的拦着我,幸亏我带来的人也管用,尤其是管家。

  管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拦住了大半的下人,直接就将我安然的护送到了第九朝暮的房门前。

  那群下人进了院子后就不敢吵闹了,个个立刻就安静乖巧得跟小鸡仔一样。

  我是没这个闲心去看这些的,但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有这个闲心,因为这样,我不会犯下一个大错。

  错到什么程度呢,错到我突然就怀念新帝赐死我的那份皇恩了。

  当时我雄赳赳气昂昂的闯进了第九朝暮的院子,在管家的全副保护之下直接就一脚踹开了第九朝暮的大门,嘴里还囔囔着:“第九朝暮你三次闭门不见到底对我有何不满之处!”

  然后,整个房间安静了。

  我背后的管家特别的有危机意识,因为他瞧见我进门了,就转身把那群拦住我的下人给拦到了门外,所以,目前进入第九朝暮房间的,从头到尾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庆贺,或者该用一个我很少会有的情绪来面对着一切,比如惊悚。

  第九朝暮,赤\身\裸\体的在房间里面沐浴,其实我觉得我前面四个字是废话,谁洗澡不是光着的,但没有一个,比第九朝暮光着还要来着可怕。

  首先,第九朝暮似乎是刚刚洗完,才从桶里出来,所以一头湿润的头发盘在头上,就别了一根玉簪。

  再者,他伸手正拿着衣服,衣服在旁边的架子上,他还没来得及穿。

  其次,第九朝暮是正对着我的。

  最后,我看到第九朝暮腰侧的那具虎面刺青仿佛在嘲笑我的自寻死路。

  我的目光没敢再往下移,不是我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是我怕看到的东西不合乎我的审美。

  其实我是一个有些挑剔的人,于是轻飘飘的一瞥后我就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擦,真大。

  妈的,比我大!

  不过下一刻,一股胆颤心惊的气势直接从我背后升起,我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我背后的汗毛一根一根全部都竖起了。

  直觉告诉我,此刻我离死亡非常的接近。

  我不想死,我说过,我是一个惜命的人。

  我用了短短的一瞬时间,立刻思考出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只见我立刻转身关上门,然后大喊了一声:“对不起小姐,在下不知道这是您的闺房!”

  瞧瞧,多么明智的做法,充分的告诉了第九朝暮两件事,一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二是我以为我看见的跟你所表现出来的其实不一样。

  但我没想到,我这句话一出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院子里面第九朝暮的下人们个个都冷吸了一口气。

  看向我的目光分外纠结。

  其中有我格外熟悉的一些情绪,比如幸灾乐祸。

  这种目光在武英帝还没有御驾亲征的时候,一旦朝内有人弹劾我时,就莫名其妙会冒出许多出来。

  不过武英帝对我是真没话说,每次都叫我谨言慎行外,也没一次准了那些折子。

  但这些都是不重要的,目前是,我就在刚才,仿佛跟第九朝暮产生了一些小误会。

  这些误会我觉得很有必要要解释清楚,第九日暮目前是我为数不多还没完全得罪的人,也是目前唯一能帮助我南下去找武英帝的人,我不能跟他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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