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风景的房间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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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把皮蛋吃了?啊?张嘴!”

  柴犬龇牙咧嘴,不甘不愿地张开嘴,这家伙吃完狗粮还没刷牙,喷了程冬一脸口气。

  程冬放开它,又继续趴在地毯上搜寻沙发底,柴犬打个喷嚏,非常不满意。

  原殷之没想到程冬那么上心:“小东西饿了自己就出来了,总归是在这屋子里,你也不用急。”

  “它要啃了电线,会触电的。”程冬仍旧很紧张。

  原殷之却无所谓:“你慢慢找吧,找不到再买一只。”

  程冬因为他这话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是什么都能用买的。”

  这真是句烂大街的至理名言。

  

  第14章

  

  最后是蛋黄把皮蛋找出来的,柴犬趴在立柜旁边,冲着柜子底下轻声汪汪,天竺鼠就探头探脑地跑了出来,伸前爪够住对方的鼻子,凑过去闻了闻,似乎也是嫌味道不好,缩回来洗了半天脸。

  程冬松口气,把皮蛋放回笼子里,给了它一块蔬菜饼干,转身摸蛋黄的头,柴犬似乎知道自己立了功,伸着舌头一脸求投喂的表情,程冬没理它,这家伙吃太多,肚子都要拖地上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原殷之在书房,灯还亮着,他想了想,还是上楼去,轻轻敲了敲虚掩的门,听到原殷之说进来,他才推门进去。

  原殷之戴了一副无框眼镜,一手点着笔记本触控板,一手好像在比对纸质文件,摊在膝盖上。

  “有什么事?”原殷之头也不抬。

  “皮蛋找到了。”他说,然后不由自主地看着原殷之,这人戴上眼镜得时候真的斯文很多。

  “嗯。”原殷之只是给个鼻音,看上去还是不愿待见他,程冬觉得自己也算是示好到位了,正轻松地准备转身走,原殷之却叫住了他。

  “今晚我会留下来。”

  “嗯?”程冬疑惑地转过头,“你最近都留这儿啊。”

  原殷之抬起头吗,随手将眼镜取下,失去了折射光线的镜面,他那双天生锋利的眼睛,猛然让程冬拉回了智商。

  “我的意思是,今晚。”他将末尾两字咬重,“懂吗?”

  程冬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书房明亮的灯光下,原殷之满意地看着这个第一次接收到高能预警得青年,瞬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啊,那……那什么,今晚我我可能会睡得很晚,你也看到了,那些,那些旧谱,我都要全部修改一遍,那什么,你、你就不要等我了……”

  原殷之弯起嘴角的模样已经有些轻蔑了,他将文件扔到桌上,站起身走向程冬,青年又露出那种被逼至墙角的老鼠一般的神情,都快急出汗来了。

  原殷之凑近他,对着那想离了咬一口的耳朵说:“别让我等太久。”

  然后施施然回到主卧,他料想程冬一定会磨蹭很久,干脆放满水准备在按摩浴缸里好好泡个澡。热气氤氲,按摩水柱又让人十分舒适,但原殷之却毫无困意。

  他被激怒了。

  程冬三番五次推拒他,他不过觉得这是些怡情举动,加之对方姑且算是个直男,这次便想来点儿怀柔政策,温声细语的追求其实也是一种征服方式。

  但是原来程冬并不是难以快速进入角色,这愣头青脑子里竟装着些“钱不是万能”这种屁话,是不是打心眼里觉得他原殷之买不了那具年轻身体和赤子之心。

  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而把明码标价的东西当做非卖品的自己,也够蠢。

  原殷之躺在平静的波纹中间,仰首假寐,心下却似有一团明火再烧,直到程冬小心翼翼走进卧室,那突然显得单薄的身影投在浴室外玻璃墙上时,原殷之觉得那团火已经烧到了极致。

  他从水里站起来,抬手拿一条浴巾松松系在腰间,赤足走出去。

  程冬好像惊弓之鸟,被步来身后的原殷之吓得一抖,根本不敢看对方的半裸体,扭着脑袋说:“原总,我其实手活儿不错的。”

  原殷之差点儿破功。

  他走过去抓了程冬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胯间:“是吗?说起来上次还没做完,你是弹琴的手,晓得如何拨?”

  “没那么粗的弦……”

  “嗯?”

  程冬硬着头皮将那在浴巾下显出形状的东西握紧掌心,起初是虚拢着手掌,尚有些胆战心惊地抚摸,然后那浴巾就滑了下来。

  程冬毫无准备,柔软织料在原殷之白皙光滑的皮肤上缓缓下滑,莫名其妙就被脑内处理成了慢镜头,很快浴巾就都堆在了他手上,他还握着原殷之的那话儿,完全不敢动了,他要是接着撸,就让人感觉是在拿着毛巾在打扫卫生……

  下一秒原殷之便打消了他的顾虑,上前一步捏住他后颈的同时,另一手一呼巴拽下了浴巾。

  程冬瞥到了那半勃起状态就已经相当可观的器官,在愣神的时候就被原殷之堵住了嘴。

  原殷之又开始用那种高超的吻技剥夺程冬的理智,很快被亲得迷迷糊糊,津液黏连,让他回过神来的是原殷之朝他挺了挺腰。

  那硬的根本不像人体部位的东西,程冬总算知道为何有人将此形容为枪了,被这东西戳着,他真觉得有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然而这种惊悚感却并不是恶心,程冬越发怀疑自己的取向这么愣神的当口,原殷之就将他推到了床上。

  “手活儿不好。”原殷之笑着说,然后欺身上来,把程冬的家居裤一把扒了下来,“我来教你吧。”

  程冬第二次被原殷之握住了命根,这回识相,不敢再推开对方,而很快,他就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手活儿。

  过去近十年的管都白撸了。程冬满脑子都是这样的愤慨,他大腿肌肉不得已地绷紧,感觉身体就像一条被跳跳糖侵袭的舌头,又麻又上瘾,原殷之手腕一转,将他的柱身用骨感的手指抹了一遍,然后多加了一只手,去拢他的阴囊。

  太奇怪了。

  程冬艰难地去看分腿跪在自己身上的原殷之,他只见过原殷之那双好看的手拿餐具、调整表带、系袖扣,那都是些漫不经心的举动,但此时此刻的原殷之,他用那双手抚慰自己,却多了分难以形容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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