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普格拉妄想症候群_第8章

钟晓生Ctrl+D 收藏本站

  然而醉酒的苏黔远比杨少君想的更不老实。他用涂满沐浴露的胳膊搂住杨少君的脖子,弄的杨少君满身都是泡沫,然后还用迷瞪瞪的眼无辜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索吻。

  杨少君敢说这是除了上床之外对苏黔最耐心的一次了,一点脾气都没的先把他的胳膊掰开,把自己弄脏了的衬衫脱掉,赤身裸体地继续帮苏黔洗澡。

  苏黔不停地游过去要抱杨少君,导致杨少君这顿澡洗的真是辛苦。他简直怀疑苏黔是酒醉色心起,想跟他玩鸳鸯浴,但最后还是控制住了,摁着苏黔老老实实把他全身搓的干干净净。

  最后杨少君把洗完的苏黔用浴巾裹着抱回床上,然后打算给自己也去洗一洗。他刚迈出一步,裤腰却苏黔拽住了。

  杨少君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苏黔向他张开两臂,轻声说:“少君,抱抱我。”

  杨少君冷冷地说:“我可没洗澡呢。”他心里其实有点记仇,前几天他外出一趟回来后抱着苏黔要亲嘴,还只是亲亲抱抱,他都没打算干别的,结果手刚碰到苏黔的脖子就被他一膝弯顶在小腹上,看病毒一样看他,说:先洗澡!当时把杨少君给郁闷的,心想你也就是个阔少爷又不是皇帝,亲个嘴是不是还要洗干净了让太监们用毛毡裹着给您扛过来?

  苏黔声音更软了,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少君……少君……”

  杨少君看他这样,坏心就起来了,弯下腰说:“凭什么你要抱我就让你抱?嗯哼?你又不是……不是小孩子。”他本来想说你又不是苏维,趁机看看酒醉时苏黔的反应,但临了还是没忍心出口。

  苏黔看着他玩世不恭的脸近在眼前,愈发急了,哼哧哼哧仰起脖子要吻他,被杨少君坏心眼地避开了。杨少君说:“怎么着,这会儿不嫌我脏啦?你要是想要我,自己躺平了,把腿趴的开一点,让我验验货。”

  苏黔懵懂地看着他,呼的一声躺回床上,却没有把腿张开,手却不由自主地往自己身下摸去。

  杨少君看戏一样看着他慢吞吞地自己慰藉自己,一开始是很冷静地置身事外,看着看着却开始心疼了。是真心疼。苏黔现在那股人畜无害的劲,简直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谁。那个谁仅仅是用清澈干净的双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就让他整整记了十年。

  苏黔一边轻哼一边还在喃喃着杨少君的名字:“少君……少君……嗯……”

  杨少君一咬牙,扑上去了。

  这一次,他把自己的姿态放的低到尘埃里,先是捧起苏黔洗干净的双脚,亲吻他的脚趾,然后沿着脚趾一路吻到膝窝。苏黔感觉到痒了,笑哼哼地想把脚收回来,却被杨少君牢牢摁住,沿着他大腿内侧一路往上亲吻。

  最后,他做了他想了十年想对苏维做却一直没做成、从来没对苏黔做过的事——他含住了苏黔的yin茎,珍而重之地、满心虔诚地开始吞|吐。

  当最后苏黔把热液撒进他嘴里,他没有急着吐掉,也没有咽下去,而是爬上去吻住苏黔的嘴,逼他把他自己的东西给吞了下去。做完这件事后,杨少君直起腰骑在苏黔身上,带着报复的快意笑了:“哼,明天早上看你不把自己的嘴给洗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肉末哟!

  话说老被人说这个卡普格拉题目太学术神马的,如果我改名叫《总裁大人的难言之隐》或者《总裁大人的小秘密》大家觉得肿么样?

  还有《我的总裁男友有难言之隐》《我的精神病总裁男友》《渣攻和精神病总裁受》《被逼疯的总裁大人》《我把总裁逼疯了》《替身总裁》……哪个更好?投票投票,路过的都投一票了啦!

  8

  8、第八章 ...

  杨少君读初三的时候,他爸妈终于正式离婚了。夫妻二人是协议离婚的,没闹上法庭,不过如果杨母不是事后才知道杨父偷偷藏了那么多身家,这婚离的可能就没那么顺利了。杨父为了彻底摆脱过去的生活,把老房子和儿子全都给了杨母,自己“净身出户”,条件是以后不再支付赡养费和杨少君的学费。那时候房子已经开始涨价了,杨母接受了这份协议,两人达成协议友好分手。

  这时候杨少君的心思已经不在读书上很久了,成绩一直在下游浮动。齐永旭倒也不算什么上进的好学生,不过家里有人逼着,又凭着点小聪明,成绩倒一直不错。

  到了初三下半学期,齐永旭和杨少君待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变少了。齐家父母不怎么喜欢儿子那个成绩很糟糕的铁哥们,一旦齐永旭要和他出去就或软或硬地把儿子拦下来,后来齐永旭都只能找各种不同的借口溜出门找杨少君玩上一会儿。

  杨少君为了平时能和齐永旭多一点相处的时间,总是陪着齐永旭去补课,在他学习的时候就近找一网吧或桌球房打发时间,等他补完了课再一起回去。为了多一些相处的时间,他们会故意提前几站下车,然后慢慢悠悠地晃回去。

  有一次齐永旭走着走着突然笑了:“我怎么觉得我们俩像在谈恋爱似的。”

  杨少君心里一紧,突然有种顿悟的感觉——恋爱!是的,对一个同性,他期待的是恋爱的感觉!

  齐永旭说:“我上一个女朋友就是这样,她周末去补课,非要我去接她,然后我俩一起走回来。就跟我们现在这样一样。”

  杨少君故作漫不经心地说:“那不挺好?”

  齐永旭勾住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好啊,真好。女的就是粘人,恨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陪她,我烦都烦死了。跟你在一起就不会,我是恨不得跟你长在一块儿,穿一条裤子。哎,你说,为什么以后都是男的和女的结婚?要是能跟你过一辈子,我觉得也挺好。”

  那是杨少君第一次对自己的性向大彻大悟。

  父母离婚以后杨少君跟母亲住在老房子里,也许是为了抛开过去,杨少君的母亲接了份外地的工作,越发是常常不回家了。而父亲已经甩开了他们母子这包袱,当然也不可能会回来看看。杨母每个月回来一两趟,给儿子留下一个月的生活费又走了。

  中考前那一晚,杨少君还是独自一人过的。

  当天晚上他对着电视枯坐了很久,最后在上床睡觉和看书之间选择了后者,决定还是在考试前再最后尽一点心意,这样会让自己的良心好受一点。然而在书桌前刚坐下不久,他就听到门边有哧哧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木头。杨少君一开始以为听错了是风声,但是安静了一会,那声音就更大了,房子这么小,声音就是从他位置附近传出来的,绝不会有错。

  因为房子电路老化的问题,最近房间里唯一那一盏昏暗的小吊灯也出了点毛病,时不时一闪一闪的。杨少君安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当听到异常响的兹啦一声瞬间就毛了,扭头往声音来源处一看,就看见一只有他两个拳头大的老鼠在哪里啃墙皮。

  多年以后杨少君想起来觉得好笑,可他当时真的有种全身过电连头发都竖起来的感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和一只饥饿的老鼠在四坪大的房子里,他们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却又都无处遁形。

  最终,杨少君抓了本数学书跳起来夺门而逃。

  他在外面闲逛了一个小时后来到齐永旭家楼下。第二天就要中考了,他没有心思再去找那些狐朋狗友们。当时已经是十点多,齐家的灯都暗了,杨少君在楼下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去按门铃。

  他就坐在小区里的草坪旁,傻傻地看着齐家没有光亮的窗户。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小区里的路灯都熄灭了,只有月光和丁点星光映衬着这片土地。他不敢回家面对那只老鼠,也不知道自己还有哪里可去,就傻傻地坐在那里,想:也许永旭半夜会爬起来喝水。如果灯亮了我就上去摁门铃。可是灯一直都没亮过。

  凌晨四点的时候,杨少君一路吸着鼻子走了。他回到家,心已经麻木,就算看见那只老鼠也不怕了。可是老鼠已经找地方躲起来了,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他进水房冲了半小时的冷水澡,又跑到床上干躺了半小时,等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换上校服无精打采地出门赶考去了。

  苏黔中考前的几个月里简直活成了小皇帝。

  苏家虽说有三个男孩,但老二苏维和老三苏颐的关系明显要比跟他这位大哥亲密的多。再往大了说,苏维和苏颐在父母和大姐面前也是调皮捣蛋的混世小魔王,却偏偏只在他和二姐苏谢惜面前装的乖乖的。若仅是乖巧倒也没什么不好,但那明显的生疏就让苏黔心里不痛快了。

  他也想和弟弟们近亲,但每次他看到两个小坏蛋撅着屁股跪在一起商量坏点子想走上去掺一脚的时候,小坏蛋们一看到他就受惊逃走了。苏黔自己死活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于是在中考前夕,苏家父母问苏黔有什么想要的,苏黔很惆怅地眺望着远方,半真半假地说,每当感到压力的时候,他是多么希望能捏捏弟弟们柔软的小爪子,亲亲弟弟们软和的小脸蛋。看到苏维和苏颐天真无邪的笑容,啊,世界的光明就在眼前!

  于是在那几个月里,苏二苏三奉命陪太子读书,陪太子吃饭,陪太子……睡觉。每当深夜来临的时候,苏黔左手搂着肉乎乎的苏颐,右手抱着暖烘烘的苏维,幸福的小帆船在心海里乘风破浪。

  啊!那温柔乡里的男孩啊!

  那柔软的,

  那白色的,

  世界啊!

  就让他在彩虹般的梦中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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