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宝贝你别哭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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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阳是真不高兴了,凭什么不带他去看花姑娘。哦,太子爷就是想一个人看。

  赵淳清推了他一把,让他回别院休息,费阳转过身,掏出米糖,咯嘣咯嘣地嚼着,恨不得那就是赵淳清,把它给嚼碎咽肚子里,这样就稳稳妥妥是自己一人的。

  大炮向费阳使了个“放心放心,我会照看好他,不让他拈花惹草”的小眼神,费阳心领神会。

  赵淳清带着大炮还是去了,费阳带着十三皇子抬头望天,各自回屋睡大觉。

  醉红楼是扬州城最有名的酒家,以香出名。一般人听到这,肯定以为出名在醉红楼的女儿香上,可真正去过醉红楼的富商知道,醉红楼里真正名冠扬州的是酒香。

  宴请监督史大人就要选在本地特色浓郁的酒楼里,以酒闻名,以酒建情,目的就在监督史大人醉了之后,称兄道弟,套上一点运河修筑的话。

  赵淳清在京城也不是没应酬过官员,酒量自然了得,话里藏锋,拐着弯抛掷圈套,富商巨贾没问出个七七八八,倒是被他套了个全。

  天色渐晚,消息打探得差不多,赵淳清带着大炮悄悄溜回去,完美错过了富商特地为他安排的美人群戏。

  路上有几家正要收摊的小贩,空气中飘散着干炒之后的香甜,赵淳清也不知怎么的,闻着这味特欢喜,有种熟悉的味道。

  他停下脚步,向一家快收摊地走去,小贩见有位华服公子过来,立马笑盈盈说,“官人,要几斤啊?还有点温热,买回去刚好能吃。”

  赵淳清撇撇锅里那炒得黑黢黢的坚果子,什么卖相,蹙眉头,“这是什么?”

  “糖炒板栗。”小贩估摸着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没见识过这种民间小吃。特意选了一颗剥好皮递给赵淳清。

  赵淳清尝了尝,努力咽下那甜腻腻的味道。

  他不喜欢吃甜的,但闻着味让他莫名的熟悉,记忆中是没谁爱吃这种甜腻玩意儿的,东宫里的人都有忙不完的事,谁还有心思。

  除了一人。

  他还是说,“有多少,全给我包起来吧。”

  “好嘞,爷,我这可是用秘制的糖稀炒过的……”

  小贩用纸袋将板栗包了起来,赵淳清提了一包在手上,剩下的就丢给大炮了。

  费阳守在任府门前,坐在石梯上抬头望天。

  系统终于睡醒了,从休眠状态醒来的他问如此忧伤的费阳,发生了什么。

  “上个世界,我走了之后,他过得好吗?”

  系统当然明白他说的是谁,“大气运者能不好,他成为了富可敌国的豪商,商场上基本没啥对手,连当时的皇帝都要敬他三分。”

  费阳悠悠说道,“那挺好的。老哥,你能调出他的画面让我瞧瞧吗,我想看看他。”

  系统为难说,“不在权限范围内哦。”

  “行吧。那你跟我说说他,我走了之后,他有吃好喝好睡好吗?”费阳也不为难系统。

  “……有。吃好喝好睡得好,还娶了几个小老婆在家里养着。可开心了。”

  “什么!?”费阳瞬间气傻了,眉毛都皱到一堆去了。

  赵淳清回来就看着费阳坐在石阶上闷闷不乐,那嘴巴简直掘上天了。

  他看着赵淳清也没有平时的欢喜劲儿,就幽幽地瞥了一眼,像个被抛弃的小娘子。

  “不是叫你管着十三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地上凉,快起来。”赵淳清伸手就想拉他,心里估摸着还在位没带他去醉红楼的事生气。

  “吃得好,玩得好吗?”费阳侧着身子站起来,躲过了赵淳清拉他的手。

  赵淳清攥着板栗袋子的手收紧,他不喜欢费阳躲开他。

  不过,赵淳清还是笑着将糖炒板栗递到费阳的眼前,“吃得好啊,看爷给你带什么回来了。香不?”

  费阳闻着味,鼻子动了动,又咽了口水,说实话他守在这儿还没用晚膳。

  赵淳清把袋子移开,费阳眼珠子就跟着转,可像只乖乖等草吃的小兔子。

  大炮受不了这股腻歪劲儿,带着板栗去看十三皇子了,他猜想十三是小孩子,肯定喜欢小零食。

  “我不吃。”费阳义正言辞拒绝道,还撇过头,将太子撂在身后回别院去了。

  赵淳清可不干了,他跟在费阳身后,屈尊劳驾剥了一颗,甜味都蹭到手上了,拉住费阳,就往他嘴里凑了一颗。

  “尝尝。专门给你买的。”

  费阳勉为其难地开口,事实上,他今天吃的糖已经够多了。

  上个世界的他,很喜欢糖炒板栗。他几岁时,父母留给他的家产又被二叔夺走了,老管家带着他穷困潦倒,拖着一屁股债,留下一小部分还了债,连饭都吃不上。

  遇见目标的时候,照顾他的老管家正好去世,他就顶着小娃娃的身体,死皮赖脸赖上目标。现实世界里他没有前二十年的记忆,第一个世界从幼年开始,算是弥补了他的过去,他很珍惜那段记忆。基本上都是和目标黏在一起。

  气运者果然是老天的宠儿,当时的目标比他还穷还遭罪,没过一年,就靠着手艺发达起来。他做什么生意什么生意都赚钱,哪怕是卖了一年的糖炒栗子。

  那个世界,费阳最喜欢的便是糖炒栗子,从六岁开始,他每天都盼着提着糖炒栗子的目标归来,剥好塞他嘴里,甜丝丝的。

  “你怎么哭了。”含着这颗栗子,费阳眼泪就止不住哗哗往下掉,把赵淳清吓坏了。

  这地又没风,柳絮也不飞,人怎么就哭了呢。

  “我眼睛……唔……有病嘛。”费阳说,眼泪一行行流着滑过脸颊,嘴里还嚼着板栗。

  赵淳清看他这模样,揉揉他脑袋。

  “我看你,不是眼睛有病,是脑子有病。”

  “……”

  赵淳清替费阳擦了眼泪,主要是他从小到大在宫里都没见过比费阳还爱哭鼻子的人,宫里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心狠,泪珠子都是杀人的武器。

  费阳卷起袖子擦擦眼泪,眼睛哭过之后,酸酸涨涨的,这回真红的跟兔子眼睛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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