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不死病人_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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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帅依旧哈哈大笑着,只是他的眼睛从头到尾看着的都是那群病人,没有再大屏幕上停留过一次,而经过刚刚那一个小插曲,不管电影再怎么好看搞笑,苏锦之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去看了。

  电影结束后,灯光在活动大厅重新亮起,苏锦之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从椅子上起来朝外走去。

  艾帅追上他:“苏先生,我们住在一栋楼,一起回去吧。”

  他最后一个字音调下压,是个陈述句,并没有询问苏锦之的意思。

  路上,艾帅叨叨叨地和他说着话:“我一直以为这家医院里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的,没想到你也是,我以前怎么没有看见过你呢?”

  苏锦之没有说话,艾帅却已将把答案说了出来:“因为你原来住在行中楼是吧。”

  行中楼就是苏锦之之前住的那栋楼,艾帅在苏锦之抬眸望着他时,勾着唇角道:“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护士们告诉我的。”说完这句话,他又在苏锦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靠近他,几乎快贴上了苏锦之的耳朵,小声道:“我还知道有关于你的很多事……”

  “艾帅!”姜黎山的声音忽然在他附近出现,苏锦之抬头朝前面看去,只见姜黎山穿着白色医生褂子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皱着眉盯着艾帅,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他在一起时温柔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但是苏锦之能够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是柔软的。

  姜黎山的身后还站着两个警察,不是苏锦之之前见到的那两个,可是那两个警察见到苏锦之时目光却在他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看上去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苏锦之的样子。

  “把苏先生带回病房。”姜黎山快步走过来,对苏锦之身边的两个男护士说道。

  他一走近,苏锦之就看到了他镜片下的眼白上布满了淡淡的红血丝,才猛地想起男人昨晚陪着自己一夜没睡。

  两个护士带着苏锦之离开,在上楼梯之前,苏锦之回头看了一眼艾帅和姜黎山。

  艾帅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姜黎山则是冷着一张脸,带着他进了一间办公室,苏锦之看了眼门上的标识,不是姜黎山昨天带他去的那间。

  姜黎山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承诺下午来看他,可是苏锦之在躺椅上坐着,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姜黎山才来了他的病房。

  “姜医生。”护士见姜黎山进来,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抱歉,我来得有些晚。”姜黎山走到他的摇椅旁,拿起小矮桌上的诗集问道,“你在读诗吗?”

  虽然姜黎山没有解释,但苏锦之知道他来迟的一定是艾帅,正如艾帅所说的那样,这家精神病院目前只有他们两个是最特殊的。

  “没有。”苏锦之摇摇头,决定实话实话,“我在想你。”

第172章 精神病院的爱情故事5

  姜黎山闻言,拿起诗集的动作顿住, 几秒后又将诗集放回了小矮桌上。

  有些精神病人会对他们的心理医生产生强烈的依赖之情, 姜黎山是知道的,而业内也有规定, 医生在治疗过程中, 是不能和病人产生超过限度的感情的。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控制,姜黎山原本以为, 艾帅会是他接手的最麻烦和难搞的病人,但是眼下看来,或许青年才是那个他遇到过的最难解决的病人。

  有那么一瞬间, 姜黎山有些后悔参和进这个案子里。但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刹, 一秒之后就在他的脑海中完全消失。

  青年的话语太过直白, 里面所蕴含的感情也一时难以理清, 饶是姜黎山在这一行干了许多年,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接这句话, 因为青年的身份太过特殊了——他不像艾帅,也不像他接手过的任何一个病人,需要他拿着刀撕开他的伪装, 从中揪出被埋藏在他们诡异精神之下的真相。

  青年需要的是治疗,是来自医生的心理疏导,但他不是一个完全的医生。

  姜黎山把小板凳从床底下拖出,坐在青年的身边。

  落日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撒进屋内,青年躺在摇椅上,厚重的软毯将他整个人都埋在摇椅里, 更显得他瘦弱不堪,像是一株频临枯败的水仙,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姜黎山望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那样的苍白,词汇有多么贫瘠,想了很久,他也只能问出一句平平淡淡的问候:“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苏锦之在躺椅上动了动,小小地翻了个面侧着身体面对姜黎山。“姜医生,今晚你还会在这里陪我吗?”

  姜黎山笑了笑,语气柔和道:“今晚不行,我得回宿舍去。”

  “哦……”青年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姜黎山看着他垂下的眉眼,竟有些想像昨晚那样留下来,守在青年的身边陪他入眠,哪怕第二天会很疲倦。但正如他拒绝时所说的那样,他今晚必须得回宿舍一趟,艾帅的有些资料需要整理,青年的也是,他不能一直留在病楼里不回去。

  “你昨晚睡的很不好,是做噩梦了吧?能和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吗?”

  男人开口,声音很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苏锦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黎山见他不肯提梦境的事,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而是很快改口问:“今天的电影好看吗?”

  “嗯,很搞笑。”苏锦之回答了第二个问题。

  姜黎山勾了勾唇:“是主任选的,你还记得他吗?他是之前照顾你的那位医生。”

  “记得。”青年的话还是一如既然的短而简洁。

  聊天又被聊死了,姜黎山还在想其他的话题时,青年就主动开口了:“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和我一样,穿着一个颜色的衣服。”

  苏锦之在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姜黎山的表情,乍看之下,男人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过半分,但是作为最了解他的枕边人来说,苏锦之能够感受到,在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男人的身边的气息顿时冷了下来。

  “他告诉我他叫艾帅,说他有英国人的血统,他还问了我我的名字。”苏锦之看到男人望着他,喉结上下攒动着,这是紧张和焦躁的表现,“但是我没有告诉他。”

  “是的,他是艾帅。他是个很危险的病人,你最好不要和他靠得太近,他会伤害你的。”姜黎山开口,加重了“伤害”两个字的咬音。

  心理医生是不会威胁病人的,他只会抓住病人的软肋,用病人所害怕的事让他们远离那些危险的事,苏锦之从姜黎山的这句话中能够听出,原身是很害怕有人伤害他的,这从护士们对他严密的看守,或者说是保护的行为中也可以看出——对于艾帅,那些护士才是看守;而对于他来说,是保护。

  苏锦之适时露出些退缩和怯弱的表情,将软毯拉得更高,扯到下巴处。

  然而下一刻,姜黎山却做了一个令两人都同时愣了一下的动作——他摸了他的头。

  姜黎山的手指抚过他的侧脸,移到他的鬓角处,将额边有些乱的头发拨到了他的耳后,然后轻轻在他的头发上抚摸。

  这个动作的安抚性很强,能使人的内心变得平稳安静,但这个动作太过亲昵了,也很暧昧,完全超过一般人之间的该保持的私密距离,它可以发生在亲密的朋友或亲人之间,也可是爱人,但绝不会发生在病人和医生之间。

  而男人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手指在他的头上僵住。

  “我们一起回来,但是他和你走了,姜医生。”苏锦之接着说,头偏偏地靠在躺椅上,“你过了很久才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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