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打脸金手指_第172章

李思危Ctrl+D 收藏本站

然而此时,苍梧峰却不若以往宁静。

“哼,你爹都死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仅仅练气一层也敢赖在这风水宝地,还不快把通天灵镜交出来,否则,就别怪师姐我心狠了!”说话之人已有十七八岁,穿着不知用何材料织成的嫣红羽衣,端得是光彩照人,只那洋洋得意的表情,反倒让她显得轻浮,生生弱化了这份美感。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原本生得玉雪可爱,此时却眼角微红,黑黝黝的瞳孔仿若灵泉般清澈,映出来人嘴脸更显丑恶,她怒道:“我爹只是失踪!才没有死!等他回来非要你好看!”

红衣女子不知忆起什么,心虚地缩了缩,若是以往,她可不敢来苍梧峰挑衅,只是俆长老这一年来杳无音信,昨日她无意中偷听到爹娘谈话,原来有人送信至栖霞门,那徐长老已落入妖兽腹中,早已陨了命。

想到这里,她再次有了底气:“别说你爹死了,就算他还活着,我今天欺负了你,他又能奈我何?我可是掌门之女。”她眼珠一转,冷笑道:“你爹不过金丹修为,就不自量力去那西海秘境,落得尸骨无存,反让我栖霞一门实力大损,如此胆大妄为,掌门还没治他的罪呢。俆师妹若是乖觉,趁早将通天灵镜交出来,再让出苍梧峰请掌门居之,那便算将功折罪了。”

她自幼对此事耿耿于怀,她爹贵为一门之主,偏将门内灵气最富之地让与旁人,凭什么?!至于那通天灵镜,传闻是件上品护身法宝,被俆长老送给眼前这个资质鲁钝的小丫头,她也眼红许久。

小女孩忍泪含悲:“你胡说!我要告诉掌门!”

“你敢!”

红衣女子一把拎起小女孩的衣襟,她已是练气四层修为,对方哪里是她对手?

小女孩双脚离地,蹬足挣扎,被她狠抽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起来,嘴角浮出细细血丝。小女孩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趁她不备,一口咬在她手上。

“啊!”

红衣女子痛而松手,满脸气怒,随即抬手掐诀,空气中灵气涌动,于她指尖形成一拳大小的水球,往小女孩砸去!

眼见惨剧就要酿成,小女孩周身浮现一道虚影屏障,将水球反弹而回,红衣女子生受了自己一击,重重摔出门外,一口鲜血喷出,伏在地上低低呻吟,整个人已是气若游丝。

小女孩一惊,慌乱地朝外跑去。

刚跑没几步,就见掌门不知从何处现身,她哭着想要告状,却见向来和蔼的掌门疾言厉色道:“俆妙君,你竟敢对同门师姐不敬,施以重手,你可之罪?!”

“我、我……”小女孩虽年纪小小,但生为修者,又岂能真如五岁幼女般不谙世事?她顷刻间明白,掌门非但不会护她,甚至打算落井下石,兴许,红衣女子今日一行,正是受了他的暗示。

“我爹为栖霞门尽心竭力,如今不过失踪而已,你们便乘人之危,不问青红皂白、是非曲直欺负他女儿,如此不恩不义,你哪里配做掌门?!”

掌门勃然大怒:“放肆!”

他由手化为巨掌,就要抓来,电光火石间,小女孩极快地甩出一张符箓,瞬间从原地消失了。

☆、第129章

荒郊野庙。

阴云掩星月,凄风催树影,屋瓦裂响,狂霖将至。

忽然电闪雷鸣,照出庙中石相神凶目煞,它一臂已断,满身蛛网,供奉寂寥,俨然被废弃多时。

俆妙君缩在破庙一角,抱膝而坐,默默垂泪。

今日能逃离掌门手中,乃是她催动了一张“万里疾行符”,这符箓是她爹偶然于秘境所得,如今用过,便再没有了。

若非爹爹真的遭遇噩事,掌门又岂敢如此待她?

俆妙君抓起足边碎石,泄愤地扔了出去。

“咚咚……”接连两声闷响。

她抬头一看,庙门口竟倒下一人,半身入庙,半身在外。

“谁?!”她大惊失色,方才分明不见旁人!

那人毫无回应,仿佛死了。

天雷、破庙、死人……

俆妙君纵然胆量再大,也仅有五岁,她面白如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终抖着身子站起,慢慢蹭了过去。

又一道炸雷爆响,让她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那是个年轻的道人,约莫二十来岁,眉眼清隽,高鼻薄唇,然此刻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若非胸口尚有起伏,她真会将对方当做尸体。

俆妙君足尖蹭一点,再蹭一点,终于走到近处。她忽然生出奇怪的直觉,似乎笃定此人不会伤害她?于是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推着对方的胳膊,一脸严肃地问:“道友,你醒着吗?”

“道友,你……”话未说完,她已被狠狠掐住脖子,那道人将她反压在地,俆妙君奋起挣扎,扬起一片尘土,让视线更显迷障。她只觉得呼吸困难,脖颈剧痛,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头。

道人似乎被灰尘呛了下,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手上力道不自觉放松,俆妙君趁机用她练气一层的灵力凝聚起一颗小水球,谁料水球还会触碰到对方便溃散了,而她的通天灵镜只能防住法术,对于拳脚武功却无能为力。

肺中空气愈发稀薄,俆妙君意识渐渐模糊……

完了,我要死了。

所谓直觉根本不准!也好,说不定能见到爹爹呢?

然而下一刻,她感觉掐在脖颈的力道彻底松懈,还不待她意识回笼,就见那道人疯了一般施法打向自身胸口,整个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口中喃喃道:“走,走……”

俆妙君不顾脖颈剧痛,强自爬起来,边咳边向庙门外逃去,天上一颗颗雨珠落下,打得她浑身针刺一般,随着她一路跑往山林中,那雨也是越下越大,早把她浇成一只落汤鸡,连视线都模糊不堪。

为什么?

她爹爹不见了,这世间尽都是要害她的人?

那些慈眉善目,那些嘘寒问暖,全都是假的!就连她的直觉都会骗她,她什么都不要相信了,她只想要爹爹!

水沿着她的面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是雨,俆妙君不知跌倒多少次,湿透的衣衫被划得破破烂烂,手上身上到处是细小的伤口,她终于没了力气,倒在了一棵树下。

直到大雨初停,俆妙君才缓缓坐起,她整个人又冷又怕,脑子晕乎乎的,多半是发热了。她摸了摸额头,又伸手探向腰间乾坤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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