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跪求愿望成真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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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正好温宛便让他在她的面前演示了一次,纠正他姿势和动作上的错误,指点他良多,他本身在这方面就颇有天赋,再经过温宛的指点,很快便掌握其中窍门。

  温宛什么时候离开的,周贤都不知道。打起拳来的时候每一次抬腿每一次勾拳都没有停滞,落到实处一般,一场下来浑身酣畅淋漓,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停也不愿意停,接着便又开始新一轮的挥拳,待他终于发现温宛不在,院内只剩下他一个人,那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后面几日,每天与温宛都同睡一张床,不管睡觉之前两人的姿势如何,温宛醒来的时候总是在周贤的怀中的。温宛起床,同时也是周贤从床上走下地,一天的开始。

  每日周贤都要与温宛一同习武,听从她的指点,有时候还要与她过上几招。自然,他是打不赢温宛的,才开始的时候,三两下便被温宛打趴在地,不过他有一颗不服输的心,越是如此,越是想要战胜温宛。乃至每天练武,他都要与温宛比划比划,至此,每次晨练皆以他被温宛各种揍趴而告终。

  在切磋武艺这方面,温宛可是一点也不留情面的。

  但其他方面,周贤明显感觉到了温宛对他与以往态度上的不同,不管她有多忙,每日晚饭,她都会与他们一起吃,吃饭的时候,会将他和祁煜轩各自喜欢的菜安排在他们面前。也与他们说过,在她面前,不用拘谨。

  才开始,他和祁煜轩仍是放不太开,后来看温宛态度随意,不管他们吃相如何,都不会说他们,才慢慢大着胆子在温宛面前做以前在她面前绝对不会做之事,比如说——啃鸡爪,啃猪蹄。

  不仅如此,每日饭后温宛都会去书房,周贤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书房里面并非只有她一个人,而是还有许多的她曾经的下属,他们在商讨什么,周贤无从得知,因为每天他只能趁她不在府中的时候去书房翻阅她的藏书,待她回府,那么便是他离开书房的时候。

  ……事实就是那么的残酷,那时候的她对他就是那样的无情,就算一两次他看书看得入神,她进书房了他还未曾离开,她也会淡淡和他说一句:“王夫,你该去习武了。”

  将他偶然见到她的喜悦瞬间浇熄在心头。

  而如今,温宛竟然直接便与他说,让他将习武的时间与看书的时间调换一下,白日做其他的事,晚上到书房去,前几日还会有她的下属们在场。

  她的下属初见他的时候皆非常吃惊,温宛成婚那日他们都有参加,自然知道他便是温宛的王夫,军中之人看男人不像是城中的这些锦衣玉食的男子女子那般看人长相,他们喜欢粗壮孔武有力之人,这样的人上战场才勇猛,杀敌也往往比瘦弱之人多许多。

  因此,他们其实对周贤一早便没有什么像其他人那样指指点点,反而觉得王爷娶这样的男子理所应当。

  没错,这些常居边塞与风沙为伍的粗女糙汉,审美观就是如此的不同。

  即便有这层的认知,但他们与王爷密谋大事,怎的王爷竟然让他坐在一旁看兵书?

  几人初时还有些踌躇,到口的话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在王夫的面前说,毕竟,他们密谋之事关系重大,一个不小心泄露一丁半点,可都是要掉脑袋诸九族的。

  但温宛却似乎毫无顾忌,要说什么张口就来,和平日王夫不在场的时候是一样。几个下属心下便琢磨出了温宛的态度,也便与以前一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了,只是从那之后每每见到周贤比以往更客气了几分。

  也就是前几日的时间,他们每日会来,来的时候大都是入夜了,旁人大都已经入睡的时候。后来把重要的事情商讨完对策,每人身上各自落实了要做的事,他们也就来得少了。

  他们就算是没有来,温宛也保持着原来的习惯,总要在书房里面待到晚一些才回房,以前周贤都是在房间里面给她等门,现在每天都与她在同一个书房里面,她经常会给他讲解一些书上晦涩难懂之处。

  有一日,她问他:“王夫,知道我现在所做之事,你可会惧怕?”

  他牵她的手,答:“不怕。”

  这时候,偶尔他也能大着胆子在无人的时候牵牵她的手,搂搂她的细腰了。

  事情是从刑部侍郎被弹劾贪污受贿开始的。

  三个月前,刑部斩首一个平民女子,女子因当街辱骂宋家大小姐,并用刀当街行刺,结果误杀宋大小姐随从,因流玉皇侧君的娘家便姓宋,此宋家小姐便是流玉皇侧君娘家的唯一的女儿,事涉皇家,那平民女子便越过了知府,直接被送到了刑部审理。

  刑部的审理结果下达得非常快,当天判刑,第二天便把人推出去斩首了。

  这是一桩极小的案子,刑部堆积在案的册子多如牛毛,谁也没把这件事当做一回事。

  他们只听宋家一方之言,任那女子在堂下如何喊冤,也只觉得是她想脱罪。却没想到,女子被斩首后风平浪静了两个月,忽然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了一个男子,竟然头顶麻布,身披白袍,带领了一批与他同样装束的民众齐聚于刑部的门堂前,为那被斩首的女子喊冤。

  原来那男子本是女子未婚夫,却被宋家小姐看中美色强抢了去,女子本是去救他,却被宋家的人打了出去,喊冤无门,才于闹市堵了宋家小姐的路,女子并未主动出手,刀也是那些宋家随从的,自从祁衡如成为了皇太女,这些宋家的人在皇城之下越发嚣张肆无忌惮,强抢民男,对看不惯之人非打即骂,就算是当街刺死,也没人来管。这次不巧的是,那女子自小习了一些半角猫功夫,躲了几躲,是那随从运道不好,被路上石头滑倒,扑跌于地上之时正好拿刀的手先着地,刀面向上于胸口正中穿过,一命呜呼。

  刑部这是出了冤案。

  其实出了冤案也不打紧,在这个皇权代表一切的朝代,用嘴说不过,用理说不通的地方,权势压人就对了。

  刑部自然也是这么做的。

  可偏偏就碰上的硬骨头。多次被驱赶之后,男子一头撞到了刑部的大门上,直接撞死。外面大街上一水的平民当街朝着刑部扔鸡蛋石头,怨气冲天。

  文人开始口诛笔伐当朝政治腐败,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一个外戚,竟然敢如此大摇大摆强抢民男,杀人行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却无半人管。

  终有看不过去的朝中臣子开始上奏折弹劾刑部。其实一朝为官,谁谁谁有没有贪污受贿,谁谁谁在哪一年曾经做过些什么却被隐瞒了下来,谁谁谁是什么脾性,大家都是一清二楚。这次事件就像是将看起来平静的朝廷砸开一个漏口的石头,随着弹劾刑部侍郎的周折纷沓而至,不止他自己贪污,受贿,连同他的大女儿残暴,成婚之后接连打死两任夫君,三名侍君,小女儿常常与宋家小姐一同欺压百姓,作恶多端,这些事情都作为弹劾的内容被呈送到了女皇的面前。

  刑部侍郎这一案件,不止牵扯刑部,还有流玉皇侧君的娘家宋家,于是,有关弹劾宋家一家如何的仗势欺人,如何如何的气焰嚣张,又是如何如何的跋扈,借着皇侧君皇太女之势,竟置国家王法于不顾,宋家那不学无术的女儿当街行凶三起,伤人十余起,强抢民男不下二十个,看得见的已是如此,被隐没的无辜死伤的百姓不知还有多少,真是天理也难容。

  祁国向来是依法治国的国家,讲求的是皇女犯法也与庶民同罪。女皇在朝三十余年,公正贤明,是当朝有名的仁君,却没有想到在她的治理之下,竟然出现这种滥用皇权欺压百姓之事。

  女皇的震怒可想而知。

  第二日,刑部侍郎连同当日审理那女子案件的官员全部入狱,宋家家主本靠着宫中的皇侧君,捡了一个负责采买的肥差来做,被剥。宋家女儿当天与刑部一干人等一同入狱,就是皇侧君前去向女皇求情也无用。

  仅仅半个月,刑部侍郎的罪名就被判了下来,砍头抄家论处,家中其他人连同仆人全部流放,但这并不是结束,刑部只是一个缺口,就像是老树底下的盘根,牵一发而动全身。

  刑部侍郎入罪,虽已判砍头,但并未斩立决,弹劾的奏折还在四处而来,以刑部为中心,除兵部以外,礼部,吏部,户部皆掺设其中,纷纷有人入狱,一时之间,朝中大员人人自危,每日凝神屏息立于朝堂,迎接女皇的滔天大怒。

  第69章 全朝第一丑夫(十四)

  朝廷上的事,看似与才从边陲回来仅半年时间的温宛没有太大干系,户部虽有人牵连其中,但很快就替补上了新人。

  名册上过半的皇太女党被一网打尽,只剩下丞相等几个大员还屹立不倒。

  “刘艺黄安仪被安在了礼部,陆虎云千机进了刑部,李宇去了吏部,还有其余二十八人,皆被安排在了其他地方。”

  书房中,吴越对温宛说道。

  户部侍郎才被弹劾,温宛暂时全面接管了户部,这些日忙于将那些皇太女党抄家,那些官员皆贪污受贿,多年下来家底颇丰,空荡荡的国库瞬间充盈,看来今年是要过个好年的兆头。

  “恩。”这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温宛看着手中吴越呈给她的书简,淡淡应了一声,“此次事件兵部虽未牵涉其中,大将军司马绝却是皇太女的死忠,他手上有两万亲兵,大意不得。”

  原来的世界,翼国兵临城下,祁衡如就是靠着牺牲司马绝手上的这两万亲兵,而逃脱出皇城的。

  吴越点头应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吴越方才退了下去。

  至此,书房中便只剩下温宛与周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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