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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能挂逼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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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宜臻:……你一个复制品戏还挺多?!

好不容易打发了人,方宜臻顿时感觉自己能多活十年。长长地松了口气后,他开始找出府的路,运气不错,恰好等到侧门换人,他找着空子就溜了出去。

时间还早,方宜臻在大街小巷中逛了起来,路过一家裁衣店,方宜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头,觉得太过寒酸,要想做王爷的小弟,必须得好好捯饬捯饬。

一只脚跨进门槛,方宜臻才想起自己现在是穷光蛋一个,无奈地摇摇头,转头想离开,无意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一张银票。

方宜臻:“……”

运气好,挡都挡不住。

他四处看看,待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没人回来找钱,而经过的人也好像全都看不见那张银票一样。他只好捡了起来,心道:对不住了丢钱的兄弟,有缘再见我一定双倍还你。

半个时辰后,方宜臻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月白衣袍,玉冠束着墨黑的头发,腰间坠着一块翡翠玉佩,翩翩公子清新俊逸,如珠玉缀在瓦砾之间,如临风于玉树之前,走出没多久,便有胆儿大的姑娘红着脸上前来问他何许人也,末了还以鲜花相送,弄得方宜臻哭笑不得。

临近黄昏,方宜臻走进万春楼,寻了处靠窗小座,点了两盘小菜,边赏着街景边吃晚膳。

不多时,万春楼内人逐渐变多,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身着水红衣纱的舞女伴着丝竹乐声在底楼中央的高台上起舞,好一副盛世场景。方宜臻坐在人最多的底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二楼及三楼雅座,歌舞暂歇,一间雅间的窗被推了开来,临窗对面而坐的正是楚徵和谢从章。

方宜臻收回目光,喝了口瓷杯中的酒,火辣辣的感觉直窜下喉间,又呛又爽。

第13章 二四

二楼雅间。

楚徵漫不经心地靠着斜榻,雕塑般俊美无暇的面孔显出一丝雍容的性感,他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你是谢从章?”

音色泠泠,如冷泉之声,谢从章忍不住抬头看去,对上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狭长眼眸,原本就紧张地手心冒汗的他更是开始结巴了:“是、是的。”

楚徵把剩下的半块也放进了嘴里,目光从谢从章身上移开,扫向楼下的高台:“你倒是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谢从章不由有些困惑,除却前天的一次匆匆问好,他与这景王并未有过接触。兴许是父亲在殿下面前说过不少自己的好话?因拿捏不准,谢从章没有莽撞开口,只是规规矩矩地坐着,举着茶杯佯装镇定地看向楼下。

虽说这景王只是个空架子王爷,但不知为何,谢逞却非常看重,临出门前严肃地叮嘱他数次,一定不能出错惹得楚徵不满。

谢从章自幼就气运异于常人,对自身并非没有信心,只是楚徵气场过于强大,光是这样对面坐着,他就觉得如坐针毡,不得不看别的地方来转移注意力。不看还好,一看,谢从章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有些许眼熟的人,等那人侧过脸来时,谢从章瞪圆了眼,惊地打翻了茶杯。

茶水流了一桌,雅间里的婢女立马上前擦拭,然而茶水还是流到了楚徵那儿,沾湿了一片衣襟。

谢从章慌张地掏出手帕,楚徵的近身侍卫陆迎格开他的手:“不劳谢公子。”

谢从章颇觉尴尬地坐回原地,不断道歉。

陆迎低声说:“主上,属下去拿件新袍子。”

楚徵淡淡颔首,并未把这点小意外放在心上,看谢从章满脸的恐慌歉意,他淡道:“无碍。不过让本王好奇的是,谢公子刚刚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吃惊?”

谢从章连忙摇头:“没、没什么,是我看错了……”

说完,谢从章忍不住又朝下面看了一眼,那个人还在,甚至他也注意到他的目光了,竟然含着笑朝他举了举杯。

虽然十几年来,谢从章只见过他寥寥数次,但光看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相貌,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孪生哥哥谢清和。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一直被关在后院小屋里吗?

谢从章眼神复杂。他对他这个哥哥没有什么感情,硬要说的话,还是有一丝同情的,被关在小屋里这么多年,那滋味他甚至不想去想,也不知道谢清和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谁让他命格贱呢,又能怪谁呢?

楚徵顺着谢从章的目光往下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墨发白衣举杯而笑的少年,目朗眉清,皎皎明珠,坐在鱼龙混杂的人群之中,竟自在地好似在自家后院一般。

令他微讶的是,那少年与谢从章竟长得一模一样,乍一看,实难分辨。然而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两人差异全体现在神情姿态上了,谢从章衣着奢贵镶金戴玉,满身贵公子的娇气,而那少年却简单自然,仿若浮云流水,浑身都充满了少年人的朝气灵动。

看来他白日在走廊偶见的,是楼下这位了。

本就是觉得他颇为顺眼,这才提出让谢从章陪自己来万春楼,没想到阴差阳错歪打正着,最后竟也见到了。

方宜臻对上未来老大的目光,顿时严肃了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开玩笑,以后他可是要跟着这个男人混的,不论怎么说,至少先留个印象,以后再好好发展一下关系,他一定要坐稳了首席小弟的交椅。

看到少年一秒变脸,从漫不经心地举杯变成严肃郑重地行礼,楚徵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殿下?殿下?”

陆迎叫了两声,楚徵这才不动声色地转回了目光:“说。”

陆迎轻咳了一声:“新袍拿来了。主上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楚徵淡道:“你今天问题很多啊。”

陆迎默默地退到一边了。

楚徵脱下沾湿的外衣,换上袍子,问谢从章:“那人是你孪生兄弟?”

谢从章犹豫片刻,诚实回道:“是的,他是我的孪生哥哥,谢清和。”

楚徵看似不经心地问:“为何这两日没在前堂见到他?”

“这个……”毕竟这是家丑,谢从章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而楚徵冷冷淡淡的一眼看过来,他只得全盘托出:“我这位哥哥自降生起便霉星相随,高人曾断言他将祸及全家,故而家父家母将他安置在别处,平日里也少有走动。殿下是贵人,怎能让他冲撞,所以没有让他出来向殿下请安。”

楚徵不置可否,谢从章有些拿捏不准他的态度,试探道:“殿下,是否要让他上楼?”

楚徵执杯淡笑:“可。”

听到小厮客客气气地邀请自己上楼时,方宜臻内心暗喜,这未来老大的眼光就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自己是跟外面这些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清流(泥石流),他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简单了,跟着老大还愁没肉吃吗?

努力压制着喜滋滋的表情,方宜臻跟在小厮后面上了二楼。

小厮推开雅间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宜臻踱步进门,站在楚徵面前作了个揖:“见过殿下。”然后抬头,朝便宜弟弟点了点头:“从章。”

以前谢清和见到谢从章总是笑得带些讨好和卑微的,而这次,他的态度却不冷不热不亲不疏,谢从章有些不满,但在楚徵面前,他还是尽力克制着,客客气气地回以一笑:“大哥,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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