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台词有毒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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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林喻矢口否认,低下头继续削苹果,“只是觉得这名字挺特别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罗美音笑着说,“是个好名字吧。”

  “你刚才不都差点忘记了吗?”林喻削着苹果头也不抬的说。

  罗美音听着她儿子的吐槽,笑得可开心了:“年纪大了嘛,记性不好。”

  “我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林喻手很稳的将苹果从头到尾削了一遍。

  “两岁半。”罗美音毫不犹豫的说。

  “这不是记性挺好的嘛,罗美音女士。”林喻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妈。

  罗美音接过完整的苹果,提着苹果皮的头子一拉,一条薄而长的完整苹果皮被她拉了起来,露出了皮下的果肉。

  “最近刀法见涨啊,练过?”罗美音咬着苹果,眼角几根鱼尾纹舒展,看起来极为高兴。

  “哪敢不练。”林喻看着他妈高兴的啃苹果的样子后,眼睛也不由得弯出了一个温柔的弧度,他装模作样的抱怨道,“你也不分给你儿子一点。”

  “那篮子里有的是苹果,自己削。”罗美音指了指果篮,笑着说,“你就别和你妈这个病人抢了。”

  林喻嘴角带笑的看着他妈,眼神却凝重了起来。

  他记得在那个时候,并没有出现关山州这个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在那个时候,关山州就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关山州。”在第一次地狱闯关游戏中,男人一枪打爆丧尸的头,扛着枪,对着神情麻木的林喻笑着介绍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关山州。”

  “这名儿是不是特别好记?”

  记忆拉回这间病房,林喻曲起手指,无意识的在腿上敲击着,心想,关山州,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想来好笑,两人都已经差不多确定情侣的关系了,他却居然连关山州的底细都不清楚。而且,更令他在意的是,关山州到底清不清楚他的底细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妈妈。林喻看着躺在病床上,神情安详的女人,脸色有些晦暗。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当年的事情重演。

  “妈。”林喻指甲抠进掌心,笑着说,“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不行。”罗美音一听急了,“你留下来干嘛?我这边请了护工,有你什么事儿?赶紧给我回去写作业!”

  有我什么事儿?这是亲妈该说的话吗?林喻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这才想起,现在是十年前。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他正在读高中。

  “我不回去。”林喻的眼睛在病房里搜索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他扔在桌上的书包上。

  那书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必定塞满了书本试卷和练习册。

  林喻走上前去,随便抽出了一张试卷。他对着女人扬了扬手中的试卷,不容反驳的说:“我就在这里做。”

  “那你不洗澡了?”罗美音有些不甘心的说,“男孩子可不能脏兮兮的,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

  “打热水去医院的厕所洗。”林喻看着他妈,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罗美音女士。”

  “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吧,你儿子伺候你。”

  罗美音被他儿子的话堵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家这小子,什么时候嘴巴这么会噎人了?

  罗美音没法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儿子住在了医院里。

  林喻晚上睡医院的陪护床,白天一早去学校上课。放学后,直接来医院。这么日复一日的,罗美音终于熬不住了。

  “睡这么窄的床,不舒服吧,白天上课不困?”她有些焦急的说。

  “不困。”林喻笑着回答。其实他根本没有去学校上课,白天出门找材料后就直接回医院,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他妈妈的病房。

  罗美音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

  “医生说医院最近从国外进了一批新药,疗效很好,治愈的希望很大。”林喻坐在凳子上,剥开一个香蕉,神情恬淡的说。

  “那感情好。”罗美音将头发撩到耳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笑。

  在第三天的晚上,林喻正坐在地上抱着凳子在医院里写作业时,罗美音突然说道:“关家那小辈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三天内到的吗?”

  “可能有事耽搁了吧。”林喻没有抬头,所以他没看见,在那一刻,他妈妈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难看复杂。当然,他同样也没有看见,他妈妈脸上浮现出的,那一闪而逝的黑色纹路。

  “儿子,你明天回去一趟,把家里收拾一下呗,估计关家那小子快要来了。”

  林喻笔尖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写了起来。

  “好。”在刷刷的摩擦声中,他平静的说。

  夜里,林喻躺在陪护床上,想着明天可能会发生的事,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觉。

  “棉棉。”温柔的声音唤着他的乳名,从黑暗中清晰的传来。

  “妈,怎么了?”

  “这我们这个行当中,艰难的事总比容易的事多,痛苦的事也总比快乐的事多。”那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

  “嗯。”林喻反手揪住身下的床单,闷闷的应道。

  “但无论怎么样,也要努力的活着。”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好好活着。”

  “嗯。”林喻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有水光在他的眼中微微闪烁,“妈快睡吧,时间不早了。”

  他的嗓音微哑,带着听不出的颤音。

  第二天傍晚,天上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医院门口挤满了人,他们面目焦灼,或撑开伞,或嘴里叽里咕噜抱怨着冲入雨中。

  医院的大厅人烟渐渐稀落,只有一个少年还坐在大厅的角落。单薄的,沉默的,仿佛坐成了一座雕像。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很快就到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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