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渣渣们不得好死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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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唐棠只有一个想法,卧槽,痛死了。

  医师一大早被砰砰的敲门声弄醒,心情就十分不好,看到门外的人,也算是熟人了,毕竟在一管里躺了一个月,可明明昨天才出院的,今天竟然又来了,而且还是跑过来,一看就知道养了一个月的伤口又崩裂了。

  医师觉得自己的劳动成果遭到了破坏,昨天才说的不能做剧烈运动,今天就把伤口弄成这样,作为一个有职业素养的医师,他非常生气。

  只见青年停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喃喃道:“救救唐棠,快救救唐棠,他,他快不行了。”

  医师一惊,尽管眼前的青年他不喜欢,但对于唐棠,那个温柔善良的少年,他却是喜欢的紧,小时候,唐棠身体就不好,他也经常为唐棠开药,一来二去,便越来越熟络。

  那个少年,会笑眯眯的向他问好,每一次,他都会以抚琴作为感谢,他见证了,唐棠从初学者,到现在成熟精湛的技艺。

  听到唐棠出事了,他衣服都没整理,拿着药箱急急忙忙向唐棠家跑去。

  然而入目看到的情形,连好脾气的他,都发怒了。

  尽管床上的少年,被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可能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散去,医师是过来人,一看便知道了发生了什么。

  他知道唐棠一直对刘靖很好,可唐棠是个懂事的人,在刘靖重伤未愈的时候,他断不会与之主动发生关系,而医师宁愿相信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

  越想越觉得,这一定是刘靖强迫他做的,一定是这样。

  在当时,强迫良家妇女已经是大罪,而这是违背伦理的禁忌之恋,则是最中之最的大罪,医师十分想告诉世人,让刘靖身败名裂,可如果他这么做了,唐棠也会连累的没法做人,他只能先压下心里的想法,起身为唐棠把脉。

  医师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脉象微弱,身体虚寒。本来就贫血的身体,又流失了那么多血液,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刘靖看这医师紧皱的眉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看到医师想掀开被子,一把拉开医师的手。

  这时候医师彻底怒了,整个人冷冽记起来:“放手,你想看他去死吗?”

  刘靖被盯的发毛,猛然听到死这个字,吓的只敢放下手,低声下气的请求:“您,请您一定要救他,我,我什么都能干。”

  医师笑了,不达眼底:“我要你离开他。”

  “这不可能!”刘靖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医师。

    医师回过头不理他,掀开了被子,入目的是一部残破的身体,本来就清瘦的身体上布满了各种痕迹,青的紫的,已经找不到一片完好的皮肤了,翻过身,大腿根处以及私密处红肿一片,还有新鲜的血迹,被胡乱的上了药,又被新流出的血迹冲刷得乱七八糟,看起来惨不忍睹。

  这时,闻讯赶来的张姨,看到的就是小少爷被如此对待,她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这种事她清清楚楚。

  平时温柔的眉眼,此时狰狞了起来,她指着刘靖大骂,手指因为愤怒而抖动:“你个狼心狗肺的刘靖,平时小少爷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他在医馆里照顾了你一个月,没吃好没睡好,你一出来,竟然对他,对她做这种,这种”她一时半会儿想不到该怎么形容,坑了半天继续“你竟然对他做这种事,我和他真是瞎了狗眼。你滚,你给我滚,当年少爷好心收养你,我看着你父母双亡的份上没说什么,你狼心狗肺,你不是人,我没留你不是让你来干这个的,你给我离开这里,不要让我再见到你,滚出去!”

  医师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最后了才说一句:“小少爷身体本来就不好,而且男人也不适合承受这种事情的,没想到有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会做这种事,几年的圣贤书白读了。”

  刘靖面色惨白,医师继续说:“身体和精神同时受创,小少爷这辈子可能醒不过来了。”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刘靖慢慢向后退去,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就拔腿向院外走去。

  明明才确立的身份,明明才刚刚在一起,为什么你就要离开,你好残忍,昨天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

  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必须爱我,你只能爱我,我知道你爱我。

  哈哈,你让我好好学习,考取功名,我就好好学习,你醒来,我定然功成名就,功成名就。

  老天,为什么我重要的东西你都要夺去!

  刘靖又笑又哭成疯癫状,回到了父母留给他的破屋。

  医师叹息着和张姨道别,摇摇头:“我尽力了,剩下的要看小少爷了,这些药方记得每天定时喂他。”

  张姨抽噎着点点头。

  然后又去镇上雇了两个打手,专门守门,防止刘靖闯入。

  唐棠的便宜父亲中途回来过,听说了这情况,搜罗了很多名贵的药材,然后雇人揍了刘靖一顿,他倒也不敢弄出人命来,网罗好了一切,他就又离开了。

  商人,永远比起情,更加注重利息。

  张姨,这个在唐家呆了大半辈子的女人,这两年来越来越憔悴,小少爷依旧没有醒,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最最在乎的小少爷,也不能陪她说话了,没了支柱的女人老的快,两年而已,张姨却看起来老了不止十岁。

    刘靖彻底长成了青年,来说媒的都快踏破了门槛,尽管他穷,可以他的才能,某的一官半职是轻而易举的事,在他进京赶考之前,只能快点搭上,等他功成名就了,怎么还看的起这种小地方的女孩。

  可惜,每一次来说媒的,都被客客气气的请了回去,然而他谦逊有礼,倒也没人因此嚼舌根。

  刘靖这两年来,无数次的想偷偷溜进唐棠家的院子,可每一次都是灰头土脸的被赶出来,却连唐棠的影子都没看到,他只知道那人还没有醒。

  刘靖所有的温婉都只是他的伪装,他觉得他的心已经腐烂了,他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两年了,没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本来就疯狂的人,越是压抑,只会越来越变态。

  他想到了他答应过的功成名就,他想要躲避这个伤心地,他要在疯之前离开,他不能再伤害一次他爱的人。

  好好的一次进京赶考,被他演成了背井离乡。而送他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在乎的,他只能想象在前方,那个繁华而又迷乱的京城。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跋涉,刘靖终于走到了这个繁华的大都城,他觉得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永安可以比拟的。

  再淳朴的农民,进城了也会被花花世界污染,淳朴是因为不懂,和不知道,一旦知道了,有些诱惑,又如何能避免?这是一个入了套的迷局,纸醉金迷的诱惑,终成闹剧。

  刘靖本来就是伪装成的淳朴,他的内心是疯狂的,他的追求是宏大的,他这种人,是最抵御不了诱惑的。

  入目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渴望金钱,将军路过人们崇拜的眼神,让他渴望权力。

  渐渐的,他已迷失在这繁华中。

  三年一度的花魁选举,让京城更增添了一份热闹,京城除了来赶考的书生外,聚集了无数的达官贵人,大家都为了美人儿千金一掷。

  刘靖自是属于最外围的那一圈,没钱没权有才何用?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然而在永安,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漂亮的人,他一直以为,唐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可是唐棠,又如何比得过京城的艺伶呢,渐渐的,刘靖看醉了。

  一舞倾城,说的便是吟幽,她一出场,本次的花魁,无需另选。

  一掷千金的人不少,甚至有人愿意用万两黄金换她一夜,可她说,她的第一次只给她看上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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