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是个高危职业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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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人急得团团转,抓耳挠腮的在屋子里找了半天,能写画的东西除了笔记本就只有餐巾纸了。

  他从笔记本上撕了页纸下来,用冯沅丢在茶几下面的红色铅笔临摹出手抄本上的符雀。

  他没沈良弹指即燃的本事,只能用打火机烧,带着浅灰色横条纹的白纸迅速化为一堆纸灰,半点要起飞的意思都没有。

  心急的许慕怀疑没成功是因为自己画的不对,又照着图案仔细临摹了两次,得到纸灰堆2。

  换笔,换纸,他又换着法儿画了几张,得到纸灰堆5。

  夫诸被纸灰的味道熏得直挠鼻尖儿,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疑惑的瞅着某人折腾,这是在做什么?大半夜的点火玩?

  屡战屡败的许慕看看烟灰缸里的满得要扑出来的纸灰,郁闷的叹了口气,嘟囔着道,“入门的符术就这么难……”

  小白猫看着摊在茶几上的笔记本和横七竖八的各种笔,无聊的甩甩尾巴,【黄色在五行里属……属大地,白色在五行中属……银子,唔……总之不是金子就是银子,你用属性根本不同的白纸代替黄纸画符,能成功才怪!至少也要找同属性的东西替代吧!】

  我看你是五行属二!

  还五行属大地,金木水火土,五行里哪有……

  新手入门的许慕在心里刚吐槽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它说的大地该不会指土吧?黄色属土,白色属金,所以金不能代土?

  他赶紧翻查了下,果然找到失败的症结所在。

  朱砂为红色,属火,黄纸呈黄色,属土,火生土引天地灵气燃而起符。刚才用红色铅笔代替朱砂,勉强还能呈现火的属性,但白纸属金,火克金,根本起不了符。

  除去属性的名字记得有些模糊,夫诸指出的替代品属性不同的问题正是无法成功的根本原因。

  许慕诧异的看看夫诸,“你怎么懂这个?”难道你这只凶兽还会画符不成?跨界了吧!

  小白猫骄傲的扬起脑袋,【主人见多识广,本座自然是听主人说的。】

  又是主人,你果然是你家主人的脑残粉!

  许慕叹口气,拿这位妖怪大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想得起来,就是不见你想起怎么找人。

  他端着手抄本又研究了下,发现需要注意的细节着实不少。

  符术的威力大小,不但取决于画符人本身的法力,也取决于画符的材料。同一人所画的道符,所用材料阳气越足,引到符上的灵气越旺,威力越强。

  画符的颜料以童子舌尖血为极阳,普通人指尖血次之,以下依次是黑狗血,鸡血。而朱砂,只适用于对灵气需求不高的符术。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许多人会将鸡血或狗血掺到画符的朱砂里,以增加符内的阳气。

  换句话说,五行相生与否,是顺利使用出符术的基础,而画符人的法力和所用的材料阳气充裕程度,则影响到符术的威力。

  这么说,担心自己法力低的话可以用指尖血试试?

  许慕觉得茅塞顿开。看来看去,家里只有半盒号称环保纸的餐巾纸是土黄色的,他找了根针,拿针尖戳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在餐巾纸上认真的画出只符雀。

  点燃的餐巾纸在许慕手心里歪歪扭扭的扑腾了两下翅膀,一头扎在茶几上摔得烟消灰散。

  菜鸟小道士却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动了,真的动了!!!

  他真的可以使用符术!

  不错嘛,一点就透,夫诸扬着头甩甩尾巴,主人以前常说的,这叫什么的儿子可教来着?

  那只煽动过两下翅膀的符雀刺激了许慕,他立刻孜孜不倦的开始尝试。

  他把自己的四根手指头扎得跟蜂窝煤似的,画了一张又一张,放出的雀鸟却都仅止于能扑腾几下而已。

  当茶几上满是符灰,他把自己的脸弄得跟小花猫似的,最后一张餐巾纸终于展翅为雀,翱翔直上,在屋顶悠然自得的盘旋起来。

  “成功了!我成功了!”

  许慕开心的拍拍旁边哈欠连天的小白猫,指着飞在节能灯边上的符雀眉飞色舞的跟它炫耀。

  “看到没?你看到没?”

  小白猫表情严肃的斜眼看看脑袋顶上的那只手,【这可是你自己摸本座的。】

  卧擦,忘记水秽了!

  得意忘形的菜鸟道士闪电般的缩回手,懊恼的看看自己的右手。

  小白猫动动耳朵,瞄瞄屋顶那只符雀,【你折腾这么半天,跟它说要找谁了么?】

  许慕:………………

  看着燃烧过半的符雀,菜鸟小道士再想补冯沅的名字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唯一艰难成功起符的雀鸟,因为没有寻找目标,华丽的在家里飞过一圈后,再度变为一堆符灰。

  折腾半天,材料耗尽,筋疲力尽的许慕,没有等到冯沅回家便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清晨的时候,他是被热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冯沅侧身紧搂着他的腰,挤在沙发外沿上睡得正香。

  见到他平安归来,许慕终于松口气。考虑到某人的起床气,他愣是没敢再动弹,只用眼睛在冯沅身上看得见的地方扫了一圈,嗯,好像没有什么伤痕。

  冯沅身上带着丝香味,极浅极淡,却沁人心脾,安神顺息,让人极为舒服。许慕总觉得似乎闻到过。硬生生挨到冯沅的手机闹钟响,许慕才推推冯沅,【哥,起床啦。】

  再不起床我就要迟到了!

  冯沅眉心深皱,不悦的睁开眼睛,看到许慕,才稍稍和缓了些,“你怎么在我床上?”

  许慕哭笑不得的说,“哥,是你在我的沙发上。”

  这是传说中的喝到断片了么?

  冯沅看看四周,尤其是茶几上那一堆纸灰,淡定的坐起身,“你烧这么多纸是打算取暖么?”

  许慕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不是,我昨晚练符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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