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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来一卦?_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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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被弄来的人看见老头死了,顿时就吓了一跳。纷纷跑了,欠条的事情也不敢再提。

老头有一个儿子,叫做周一,是个孝子。平日里经常出去买办货物,这几日白天都在外面忙,让自家老父亲帮着看店。没想到就这几天的功夫,家中竟然便出了这么大的事。顿时是又悲伤又愤怒。他可不管什么民不跟官作对,一纸状子将史家的人告上了衙门。

大理寺属于掌管掌刑狱案件审理,放在现代也就是最高人民法院。而普通的案件不会全部都送到大理寺审理,而是由下面的衙门来负责审判。当审判结果出现疑虑或者谁不服气的时候,可以申请上告或者重审,然后往上报。但是再如何,只要到了大理寺,那就是到了头。大理寺给出什么样的结果,除非是皇帝亲审,否则就没有翻案的可能。可想而知作为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的第二把手,王仁的权利究竟有多大。

也正是因为王仁,那个审案的衙门里没有对这个案件作出任何判决,首先是因为周一告的是史家的侯爷,其次,便是四大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周一作为以下犯上上告的人,是要先挨板子受刑罚的。而他刑法都挺过去了,这衙门却将案件压住不办,一直拖拖拖。好几天都一点动静没有。周一撑不住了,在其他人口中得知衙门迟迟不肯办理的缘由后,便直接冲到了大理寺门口,身穿当时受罚弄脏污的血衣,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骂,骂的不是别人,就是王仁。

王仁: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周一在门口骂了仅仅有半柱香的功夫,府邸里的王仁就听到了外面的骚乱声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来。见到门口跪着一个满脸鼻涕泥巴血迹的人的时候,吓得一哆嗦。那糙汉子见人出来了,俯身又磕了几个头,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承认自己刚才大不敬,愿意受罪,只求王仁能够接下这个案子,秉公办理。若是王仁也不想接下这个案子,想要包庇史家,那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续】

若是王仁也不想接下这个案子,想要包庇史家,那他宁愿一头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没活路了,那便就不活了。

他在门口骂王仁,其实也就是为了逼王仁出来而已。

自从出来后就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王仁:……

低头看了那汉子的面相,知道对方是个实诚的人,心中没有结果是不会擅自做出出格事情的老实汉子。王仁便开口愿意接了这案子,并且声称至少三天这案子就可以开审。那周一听后自然是大喜,磕了好几个头,便被王仁赶回家休息了。

这件案子很简单,比起之前王仁办的一些案件都要简单的多。在街上稍微走了几圈,问了几个人,算了算卦。王仁对于事情的始末便知道了九成,剩下的就是确认了,而这就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然而这件案件却比较麻烦,麻烦在于牵扯进来的人,是史家的侯爷。虽然史鼎没有官职,但是在品级上却比王仁大。

想到这里,王仁也不再浪费时间,趁着天色还早,拿着那块玉佩进宫求见皇帝。

【正文·续】OVER

  ☆、第68章

【正文·始】

王仁进宫求见的时候,康熙正在屋子里看奏折。正是忙碌的时候,因此皇帝并不想人打扰。就打算要让王仁先回去,明日再说。突然他看到了一张奏折后的内容后,便改变主意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太监李玉又喊了回来。

“宣吧。”皇帝说道,“朕刚好也有事想和他说。”说着便将奏折合上,放在了桌上。

王仁被宣进上书房,低头给皇帝行礼,被让起之后便将之前周一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熙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沉声道:“依照爱卿之言,该如何办?”

“臣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仁道,“臣此次来,便是求一个旨意,准许臣查办史家侯爷府。”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在其位谋其政,臣是大理寺少卿,有人告,臣就要查。”王仁低头道,“办案与身份品级无关。”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康熙大笑道,“朕的臣子若都是像你一样,朕就省心多了。为贤啊,你真是没有愧对朕给你的表字。”

“陛下谬赞。”王仁低头道。

“不,你确实当得。”康熙道,“看来朕的这朝堂上要出来一个包青天啊。”

“包青天清正廉洁,臣自愧不如。”王仁道。

“好了,也别搞那么多虚话了,坐下吧。”康熙道。

王仁扭头一看,一个略有些面生的小太监抱着椅子来到王仁身边,轻手轻脚的将椅子放在王仁身后。抬手谢了圣恩,王仁便坐了下来。才刚坐稳,大太监李玉双手托着一张奏折送到了王仁面前。王仁疑惑的看向康熙。

“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吧。”康熙略显疲惫道。

王仁低下头,打开奏折,才看了几眼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竟然是文官上书弹劾太子的奏折,上面的内容都是在说太子一应吃穿用度全部都按照皇帝的份儿来,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而且后院里人特别乱,男女都有。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在王仁看来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严重的的便是太子曾向别人发牢骚:‘古往今来,你看看有谁当了四十年的太子吗?’。

可这里任何一条都能说的上是罪过,但只要康熙一句话,便也算不上罪过。仅此而已。但这奏折的内容写的好就在于里面说的都是事实,并非捏造。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今天提几条,明天提几条,每天将康熙对太子的好感降低三点,持之以往,即使太子的行为作态从未改变,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却逐渐恶劣。尤其是太子享受了太多年的恩宠。恩宠到何种地步呢,从小到大未成年时由康熙亲自教导,恨不得吃饭都在一起,批改奏折都抱着儿子不放。在儿子小的时候就多次让他看呈上来的奏折。而康熙每次出巡没有带上太子的时候,便经常写信送东西到京城。甚至有时候还随身带着一沓信纸,走到哪里想起什么就写下来。因此导致信的内容特别琐碎凌乱。这样独一份的宠爱持续了三十多年。直到太子势力渐渐庞大,康熙觉得压不住的时候用其他阿哥与其制衡,父子之情才逐渐淡薄,出现了裂痕。

这样的宠爱别说是在皇家,在这天下都少有能比得上的。即使如此,也比不过皇位的魅力吗?如今的康熙,对太子已经有了猜疑。

王仁将奏折合上,送还给了李玉。

“你认为如何?”康熙沉声问道。

“您是从哪个角度问?君臣?还是父子?”王仁反问道。

康熙一愣,道:“从父子角度如何看?”

“从父子角度来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王仁摇头道:“不过是孩子担忧父亲不再疼爱自己的小抱怨。至于这些细小末节,父子之间亲密,儿子使用父亲的东西,算不上问题。”

“那作为君臣呢?”

“臣子擅动皇帝的东西,以下犯上大不敬,当斩。”王仁道。

康熙脸色阴沉:“有这么严重?”

“皇帝和臣子之间乃是天壤之别,臣子用了皇帝的东西,轻则偷御用之物,重则意在谋反。”王仁道,“无论哪一条,都是当斩。”

康熙沉默了。

“陛下,太子是臣,但他也是您的儿子。”王仁站起身拱手道:“虽是君臣,也是父子。太子唤您父皇,难道不是先‘父’,后‘皇’吗?本就是一家人。”

康熙想了想,脸上阴沉的神色渐渐消失,露出满意的表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点点头:“果然还是和你聊一聊心中才能畅快啊。”

王仁笑了笑。

与其说他是为皇帝提建议,不如说他是在开解皇帝,将皇帝内心中的想法慢慢的挖掘出来。最终做决定的终究还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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