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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海的他_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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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定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欧文忽略身体所带来的奇怪的异样感。

  在被海怪触碰的那一个刹那,欧文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滚烫,脸颊的迅速的绯红起来,有什么东西好像要破体而出一般的雀跃。

  这样的感觉可以称得上是欣喜,然而他却怎么也做不到开心的反应,就好像身体和灵魂在分离,两个截然不同的情绪出现在他身上。

  然而在海怪的声音出现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轻柔的,柔和的,仿佛是世界在他耳边轻语低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你一样喜欢花。”海怪说道。

  “花朵很漂亮,肯定会喜欢的。”欧文努力的露出微笑,身体本能的在渴望这个人的触碰,只能用意志控制住。

  “是吗?”海怪摇了摇头说道,“有这个可能吧。”

  欧文看到了海怪迷惘的神色,立刻转移过了眼神,不让自己再继续看下去,慌慌张张的伸手去扯了绽放的最美丽的那一株蔷薇,不意外的被扎破了手指。

  他需要疼痛来消减身体的反应,否则,他会忍不住上前去抱住那个人。

  “这么粗鲁做什么,手指都被扎破了。”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柔和的声音,欧文无法自控的僵硬了身体,那个男人转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将他手中的蔷薇取出来放在他的双腿上。

  手指被那人轻柔的执起,小心的拔除了上面扎着的枝刺,手指上逐渐的开始渗出血液。

  那人低头,轻轻的舔掉了每一滴血珠。

  欧文无法控制的在颤抖,身体的血液似乎充斥着雀跃的神经,那人的每一个触碰,每一个动作,被他所舔掉的血珠像是想要再一次受到眷顾一般不停的渗出。

  那人的舌头透着健康的粉红色,和略显冰冷的手温一样带着几许冰凉,然而传来的触感温柔,直接传递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个角落,肆意的调侃。

  为什么会对一个刚刚见面的人有如此巨大的反应,欧文已经彻底的没有办法思考,直接冲了上去,直直的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海怪有些惊讶的被少年扑倒在地面上,呆呆的看着暂时不能够反应过来。

  欧文也察觉到了自己奇怪的作为,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无措的摇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我……”

  然而欧文的道歉海怪却没有听到,刚刚那个瞬间,扑过来的人让他仿佛感受到的是自己的小儿子。

  那个因为和玉阳长的过于相似,而因此有些排斥的小儿子。

  海怪很久之后才站起身来,看向欧文的眼神十分的复杂,一个喘息之间,海怪恢复了原样。

  “原来你是可以站起来的啊?”海怪看着少年的双腿,发现少年走路并不会有太大问题。

  “嗯,是可以的……”少年窘迫的低头,“只是我的身体太过虚弱,并不适合一直站着。”

  “嗯,好好照顾自己。”海怪点点头,转过头离开。

  远处,拿着花瓶的女佣正在缓步走来,地面上那本身想要送给母亲的开的最漂亮的蔷薇,孤零零的躺在草丛之上。

第一八六章

  任安平回到了宿舍, 深深的叹了口气, 今天的最后一门考试完毕,感觉就像是剥了一层皮。

  看向桌面上已经不断减少的棒棒糖, 任安平眨眨眼睛,有得补充了,那家伙最近吃糖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只是没想到偏爱草莓味啊?”每次买来的口味都是草莓味消耗的最快,明明草莓味的还是很酸的。

  “嗯?是啊,草莓味比较好吃。”在任安平不自觉的将话讲出来的时候, 身后的舍友突然说道,任安平一愣。

  “你吃的?”

  舍友也是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突然间发觉了自己说的什么,有些尴尬的摸摸脑袋:“你……不知道是我吃的吗?”

  任安平的心中震惊,一直以来都以为是那个男人从窗户中翻进来吃的零食, 这段时间自己在忙着考试也一直以为是那家伙良心发现所以才不来打扰他,所以每次都会准备很多的棒棒糖。

  看到任安平尴尬的脸色,舍友也发现了这样有些不对头, 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我之前拿了几次, 我看你没反应么然后还补充了,我以为你不介意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下次不拿了。”

  听着对方的话, 任安平表情复杂万分, 对着舍友摇了摇头:“没关系,只是棒棒糖而已。”

  任安平突然间发觉,如果说那个家伙没来, 那么自己也有一段时间已经失去了那家伙的踪迹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任安平却总是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出了宿舍。

  打听到了长青现在在图书馆的消息,到达图书馆后远远的看到了正在僻静的角落之中整理书本打算离开的长青。

  “找到你了。”任安平先一步站在了长青的面前。

  长青打量了一下任安平,开口说道:“移情别恋后发现新欢不如旧爱了?”

  任安平愣了一下,苦笑了两声:“真是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长青没有反驳,两人之间的气氛稍微有些缓和。

  “那个啊……你最近,见过你父亲了吗?”

  任安平虽然觉得长青见过的可能性很低,毕竟那个男人现在是想方设法的在躲藏着长青,主动出现在长青的身边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没有。”长青应道。

  “果然是这样吗?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一直都没有见过他了,平时他没事就会跑到我宿舍里来……”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长青垂下双眼在,遮挡住眼中的寒光,“挑衅?”

  任安平被长青的话噎住:“不,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父亲随时都会去找你谈心商量,却怎么都无法对我做到这一点,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才应该是讽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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