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老攻难为_第69章

哀家十三姨Ctrl+D 收藏本站

  “当年我去求皇上,皇上说你非死不可后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吴石手中握了茶杯,手指攥的通红,一掼冷硬的脸上满是愧疚。

  临安顿了顿,他没想到当年吴石还能在定王党羽被大肆清洗的情况下肯为他求情,心中百感交集却也只是低声说:

  “谢谢。”

  吴石酸了眼睛,扭头看向别处。

  临安一杯水猛地饮尽又觉得不过瘾丢开杯子从腰间摘下酒壶狠狠灌了一口,许久才缓缓叹息: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周彦。”想起那个从小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侍读,在守孝三年回来后抱着他哭的年轻人,心头疼的发颤。

  两个人背对而坐,一个喝茶一个喝酒却统统红了双眼。

  喝完一壶酒临安起身便要走,吴石低声道:

  “殿下,我在杭州见到了柳依依。”

  吴石的话明显让临安有些意外。

  “她在这里做什么?后来她不是被六哥接走了吗?”

  吴石摇头,他也不明白。

  临安点头离开。

  衙役将白飞羽带回府衙。郡守公堂上只是问了几句便上了棍刑,两个衙役抄着大板子将白飞羽脊背打的血肉模糊,最后郡守将供纸丢到白飞羽面前撂下一句话:

  “任你是谁家少爷,上了我这公堂不招也得招!”

  傍晚临安来看白飞羽,牢房里白飞羽一身囚衣血肉模糊,整个人披头散发一脸血污兀自昏迷衙役也不管。

  临安原本心头的怀疑尽数退去,一腔怒意涌上心头:

  “开门!”

  衙役看着临安:

  “你谁呀你!”

  临安一个激灵,他已经不是从前权势滔天的定王了,在这里,他屁也不是。

  他忍着火气笑着从怀里逃出一锭小银饼递给衙役:

  “我是白家少爷的朋友,他受了伤要及时上药不然人就废了!”

  衙役掀了掀眼皮子给临安开了门。

  临安一个闪身进去衙役挥了挥钥匙:

  “别磨蹭,快点。”说完扭身走了出去。

  白飞羽的神志有些不清稀里糊涂的说着胡话:

  “······安,对不起。”

  临安苦笑,你哪里对不起我,手上解了腰间的酒壶倒出酒来解了白飞羽的衣服为他处理伤口。

  视线在白飞羽赤裸着的上身看过,手指触到白飞羽后背完整白皙的皮肤上心头猛地颤动,他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动作兀自发呆,许久才清醒过来为白飞羽上药。

  酒洒在伤口疼的白飞羽清醒过来,狭长双眼缓缓睁开带着迷茫直到看清面前的人才苦笑着说:

  “临安兄。”

  “当心,我为你上药。”临安嘴中说着话,手上动作轻柔。

  “如此,多谢了。”白飞羽垂下头枕在地上,长发逶迤面容苍白,他缓缓敛了眼睛轻轻向长安道谢。

  长安手上动作一顿,似是轻叹:

  “你又是何必······”

  白飞羽睁开眼睛,眸中深沉执着的光芒微微溢出,后背疼痛入骨可临安指尖的温暖却是清晰的融进他心底。又缓缓闭上双目嘴角扬着,苦涩却又由舌尖传进心底。

  临安上完药走出牢房,走到牢头面前微微停顿,犹豫下从怀中取出自己的钱袋掏出一片金叶子递给看到金叶子猛地睁大眼睛的牢头:

  “劳烦大人,照顾好白家公子!”其实他知道他的交代和嘱咐纯属多余,可他还是不忍心。

  牢头接过金叶子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一定!一定!”捧着金叶子弓着身子将临安送出牢门。

  走出牢门临安看着最后一点日头落进山后,一开始心上的沉重淡淡逝去,掏了腰间酒葫芦摇了摇,给白飞羽清理伤口用了一多半,酒水也只剩下一小半。

  将剩下的小半壶酒尽数吞下,摇摇晃晃拐进了街角一家酒庄,喝的昏天黑地。

作者有话要说:  下星期修改回忆杀

  ☆、第三十章

  明月高悬,白家宅中礼佛堂旁一座佛塔耸立,白色的塔身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檐角下铜铃被夜风吹的玲玲作响。

  礼佛堂下游廊中临安靠在柱子后边,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一个穿着青衣短打的青年男子怀里揣着东西快步的进入礼佛堂,是白天指控白飞羽的二福。

  临安嘴角勾起一个笑跟了上去,游廊里只有二福布鞋走过木质的地板时发出嘎吱声。

  佛堂后面是白家列祖列宗的牌位,临安看着二福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仔细的关上佛堂的门,然后从怀里拿出他自己带来的大白馒头摆在白老爷的牌位上嚎啕大哭。嘴里还喊着:

  “爹啊!儿子不孝!爹!”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