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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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它恼怒了,便会暴起伤人,咬人什么的。”大师父看一眼兰草童子,没说能把人活活咬死。那童子一瞪大师父,转过身蹲在角落里生气。

大师父和颜悦色对梁山伯道:“我看他与你二人有缘,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你们,且留着吧,好好待他。平时不用喂人间米食,多喂些露水泉水便好。”

祝英台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把兰草童子托在手心里,道:“待会儿小爹带你去清心泉饮水,开不开心?”

马文才插嘴道:“一个女人家,让小孩叫爹,你羞不羞?”

祝英台吓了一大跳,站起来,瞪着马文才的眼睛,粗着嗓音道:“你瞎说什么呢?”

马文才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祝英台,好笑道:“你说话像个女人,跪姿像个女人,走路像个女人,照顾孩子也像个女人,本公子说错了吗?”

祝英台目眦尽裂,她女扮男装到书院读书是一个秘密,谁也不能告诉,若是今天不解释清楚了,以后山伯兄怎么看她?她又如何能待在书院中?只能早早回去嫁人,成那笼中之鸟,渴求别人喂食。

梁山伯见两人快打起来了,深怕祝英台吃亏,上前拦在两人中间,搅稀泥道:“大家都是客人,别让大师父为难,有话好好说。这位兄台,我祝弟体弱,或许有些地方不够有像你这样的男子气概,可你走在大街上,谁人不说我祝弟这般肤白唇红才是英俊?这是当下的流行,请兄台见谅。”

马文才说不过梁山伯,扭过头看向窗外。

倒是拿着草茎逗着童子的大师父,慢悠悠来了一句:“小兰草,你可不该叫小爹,得叫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①银钱:这时候还没有交子,更没有银票,马公子,请背上母亲的爱,可能有点儿沉。

  ☆、第27章 梁祝化蝶传奇5

祝英台僵硬地扭过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位和尚,请你注意出家人的素质!”

大师父哈哈一笑,仍旧对着兰草小童,逗他道:“真亦假来假亦真,今盼着为男,明日盼着成女。”

“大师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兰草小童仰着头,稚气地问。

“不必懂,到时候就懂了。是吧,祝小姐。”大师父双手合十,一脸和善,微笑。

祝英台心道这和尚奸笑得太可怕了,娘啊,你当年怎么看上的?还不如爹呢。她手忙脚乱把兰草小童重新揣到怀里,拉上梁山伯匆匆忙忙往外走,梁山伯一头雾水,跟着祝英台一路步伐匆匆,嘴里道:“英台,你要不解释清楚了,他们就误会了。”

祝英台“哎呀”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死脑筋呢?那大师父是思念我娘成狂,小弟生而肖母。他失心疯发作了,再不走就惨了!难道小弟这样如花的少年,要和这老和尚纠缠不清不成?祝家还等着小弟传宗接代呢,走走走,快走!”

梁山伯没那么好糊弄,他小心翼翼问道:“英台,你究竟是男是女,你我兄弟,可不应该有所隐瞒。”

祝英台二话不说,伸手解衣带脱衣,她动作飞快,气愤之极,口道:“没想到,我祝某人拿你当亲兄弟,山伯兄竟然怀疑我!好好好,今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祝某人豁出去,脱个赤条精光,让你看个清楚!”‘

咬牙切齿之间,一件外套已经脱了,中衣也解开了一半,隐约看到内里平坦,只是个瘦弱骨架的男孩子。

梁山伯哪能真的让义弟真脱个精光,手忙脚乱把衣服裹到祝英台身上,口道:“我信我信,为兄错了!快穿上。”

祝英台还瞪梁山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来之前,就跟她娘发过誓了,绝不会与同学泄露她乃女儿身之事。

梁山伯再三作揖,赔礼道歉道:“祝大人、祝夫子,求您原谅小生有眼不识泰山,竟不识得您真身。”

祝英台还想生气,没控制住“噗嗤”一声却笑出来,马上又虎着脸,嗔怪道:“以后还怀疑吗?”

“不不不!不仅别人说我不信,哪怕你自己说我都不信。”

“好吧,原谅你这次。”

两人重又把兰草小童带上,嘻嘻哈哈互相撞着肩膀往书院走去。各自的,分别又都有些失望。无人知晓。

有了共同的小秘密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关系更为亲密,别人再也插不进来。这俩人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常被被书院的众多同学笑话,他们也不在乎,只道君子之交,身正不怕影子斜,仍旧一同吃饭,抢对方碗里的菜,一起收拾学堂,忙碌书院杂物。

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个月后,家仆常福驾着马车来了,小姐,回去吧,你娘催你出嫁了。

本来婚期都没定,只说马祝两家有结亲的意图,也正是因为这,祝家才特地把闺女送到书院学点琴棋书画,不至于太过粗鲁,以后被马家休出门。怎么这么急就要成亲了?

这事儿还得说回到马家。

老马出事的那天早上,丫鬟通报给马老夫人,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喝了口面茶,又吃了三鲜春卷油封鸭子腊鸡腿蒸青菜燕窝,急急忙忙就赶过来了。

耿氏拦着,娘,你可不能进去,高僧说了,这头一个月可不能让女人近身。

老马夫人很不高兴,你编的吧?耿氏,妒心太重!

我妒你什么?耿氏再拦,老马夫人脸更黑,最后一推手,耿氏柳叶儿似的的身材哪里比得过天天吃油封鸭子的老夫人。

“儿啊!娘的心肝儿肉啊!”老马夫人坐下,一只手心疼地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

老马马上睁开了眼睛,“啊啊啊”三声,猛地喘气,一抽搐,脑袋一歪,像是死了。

“夫啊!我的夫君诶!”耿氏真急了,一把将老夫人推到地上,“都叫您别碰了,您偏不听!”

急忙喊了男仆、大夫进来,拍胸捏背好一番,老马半死不活抽着冷气,眼看好不了了。

老夫人一抹眼泪,这是她大儿子,从小养到大不容易,难道就这么让他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要说老人也有老人的生活智慧,老妇人想了一主意:“冲喜!上次不是说祝家有个正当年岁的小姐吗?别挑挑拣拣了,老身看祝家就很好,快把亲事办了,拿喜气冲一冲,没准儿就好了。”

耿氏擦着眼泪,嘟囔道:“您也说了是没准儿。”

老夫人一想,叹气道:“就是要继承这马府,也得是成了家才能啊。”

耿氏一喜,这意思是哪怕老马死了,整个马府还是给文才,不给二房!当即脆生生应道:“哎!行嘞,这事儿您甭操心了,全交给媳妇吧。”当即脚步生风走出去,大红的纸张给祝家写了信函,又派人出去把大公子叫回来。要办喜事了,喜气洋洋一点不过分吧?

祝家那边一接到信,喜出望外。还读什么书,快快嫁人去。只等着成了马家的姻亲,祝家的档次就一跃而上了!不仅是现在的祝老爷脸上有光,独子祝威的官职也能窜一窜。

祝英台踏上了归途,梁山伯一路相送,行至草亭,祝英台抓抓脑袋,为难道:“山伯兄,你也知道我家让我读书不为科考,我今日一去,便回不来了。”

梁山伯心中更不舍得,嘴里还得安慰她:“英台,没事儿的,到时候我去看你、夫子说了,我的文章足以被看重,估计能当县令呢。到时候最好能去上虞上任,到时候,便可常常相见了。”

祝英台勉强一笑,道:“万一我家里人不让我出来呢?”

“为兄便要上门叨扰蹭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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