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上次砸了办公室还要严重，墙上挂的电视，椅子腿在边上呢，床瘫了。窗帘在地上，还要不少玻璃渣子，地上有张纸，各种碎片，啤酒罐子，电热壶的扁的。桌子是散的
江川叼着烟，坐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他，眼神有些发木，发空，衣服都烂了。外套不知道丢哪去。领带在地上，衬衫也都扯开露出胸膛
‘卧槽，你这个混蛋，破坏力挺强啊，这要赔多少钱。’
江川，死死的看着，看了有几分钟，看着霍海踩着一地的碎片这里那里的看着，
‘过来，我抱抱。’
江川对着霍海伸出手，霍海放下手里的带着，换做以前，他从来不会这么听话的过去让他抱抱。今天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江川猛的一拉，霍海扑进他的怀里
感觉一条结实的胳膊搂住他的腰，往死了嘞着，抱紧
霍海在他怀里呲牙，尼玛，肋骨要断了
刚想推开他。江川的头埋进他的肩窝
这个被他父亲关进神经病院，虽然出来了却一直被后遗症迫害的浑身的伤的男人。让霍海心疼。
心里酸疼
神经病，暴走症，他无法控制自己，会暴走，会殴打别人，会砸东西，会伤害自己，没有行为能力，需要被人监管
一条条的标签，在别人眼里他就是移动的危险，不是他不想跟别人接近，而是，被人疏远，在别人眼里，他就是神经病。不管康复与否，神经病的标签让他背负一辈子。
霍海痛恨王松，怪他祸害自己的家人。可他现在最恨的，恨不得杀了的。只要江川的父亲
为什么这么对他，好好的一个人。被他父亲迫害到这个地步。
平时大大咧咧，嬉皮笑脸，谁有知道，他承受多大的伤痛，为什么他睡不好？为什么他不参加大小聚会？都是被人逼的，太多的闲言碎语让他厌烦，太多人的异样目光，让他感到窒息，远离人群。以为就不用被人当成怪物隔离，心里装的事情多，压力大了。神经衰弱，加上药物的损害，他的精神脆弱的很。
摸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的顺着，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所有人都鄙视你，那你当成疯子，我不会，你是正常的，不用暴走，不用感到压抑
‘土地局长那个老王八蛋，收了我的礼，还他妈不办事儿，说我精神有问题。’
‘他眼珠子瞎了。’
‘我就是觉得压抑透不过气，他们还不想让我出去散散心。’
‘怕你出去危险，现在车多，i要出事儿了对我没法交代，’
‘他们都以为我是神经病，’
‘你是吗？’
‘我不是。’
江川推开霍海，盯着他的眼睛，如果他看到一丝一毫的不确定，或者是怜悯，他就，他就，就怎么样？心死吧，如果霍海都不相信自己，他还能相信谁。
没有，特别平静，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静的看着自己。
‘我真不是，；’
‘你本来就不是。’
霍海摸着他的头发。
‘就是土地局长太气人了，收礼了还吧办事儿，怕摊什么官司，这是你忍耐好，换做我，早就大嘴巴抽死他了。’
‘他就把咱们当成财神爷，指着咱们发财，哦，发财了，他还担心官位了？早怕这个他别干呀，真他妈的怂包，打他一顿逼着他签字，然后告诉他，他敢报警，咱们就敢把他受贿的事儿给他抖搂出来，让他妈的欺负人，靠死他。’
霍海把他撕开的衬衫拉了一下
‘要不就半夜堵他一次，咱们戴上黑头套，把他套麻袋了，打一顿扒光看丢到大街上。’
江川扑哧一下笑出来，抱住霍海。
‘也不知道我是暴躁症。还是你有这个毛病。’
‘谁都没有，就是气急眼了。’
还在血液里流窜的狂躁被霍海安抚住了，霍海是他最有效的药物，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暴走。
就像江山说的。，能制服江川的，只要霍海。
他来了。那自己就冷静了。
‘谁不会生气啊。谁生气不想揍人啊，你把我惹急眼了 我还揍你呢。这算个事儿吗？至于你把这里都砸了，赔人家不少钱吧，你个败家老爷们。换个地方你洗洗澡，我把炖的猪头肉，可好吃了，你吃点啊。’
江川点点头。
‘吃完了，你带我转转，我还不知道两千亩地是什么样子呢。现在应该还都是庄稼地把，是不睡一片一片的青纱帐，就跟个里唱的那样。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钻进那个青纱帐。咱们也去钻一回啊。；’
霍海拉着她站起来，一脸的坏笑。
‘那是八十年代搞对象的喜欢钻庄稼地啊。’
‘哦。我跟你妹搞对象吗？小姨太。’
江川推了他一把。小样儿吧。又叫自己小姨太。
‘你才是我老婆。’
第一百零二章 看看咱们的土地
霍海脚下一绊，身体一晃江川赶紧抱住他
‘满地的碎片在把你刮伤了。赶紧换个地方咱们俩说说话。’
霍海打开门。江川就跟一个大型犬一样。趴在他的后背上，可劲的撒娇腻味着，好吧，谁让他心疼呢，抱着就抱着吧，被人看见怎么了？我们搞对象住一块，爹妈都不管，我还在乎你们异样的眼光吗？
老爷们就要活得洒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