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良辰美景_第2章

有幸识风流Ctrl+D 收藏本站

  安思远略整了衣袖,大步迈入。

  天然居是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百年老店,佳肴让人一次食用终生难忘。店中老板即是大厨,他们手艺世代相传,且传子不传女。普通人要想在这儿吃饭必须提前预定,据说这些预定已经排到了明年。

  小二见到安少赶忙走上前迎接:“安少爷,李尚书三公子他们几位已经在楼上天字一号房了,嘿嘿,就等您来上菜。”

  “嗯”安思远随手赏了小二一块银子。

  “多谢安少!”小二把汗巾往脖子上一搭,上前引路。

  “就是这儿。”小二帮着拉开包间的门,拱了拱身子下去了。

  “嘿,我的安大少啊,就等你一个了,我们喝茶喝得都快饱了。”唐家钱庄的大少对着安思远就扑过去。安思远侧身一躲,走进来入座席中。

  李三公子为他倒了杯茶:“最近忙什么,基本见不着你人了。”

  “乔景回来了,听他说了说北方的民俗。”

  “哟,怎么没让他一起来呀!”

  “他那么清冷的一个人怎么会凑这个热闹。”

  吏部侍郎的儿子陈诚此时接过话茬:“您前几天不在,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呀。”说着话陈公子又扫了唐家大少两眼。

  安思远好奇道:“唐泽,你又干了什么事儿?”

  “瞧你说的,我能干什么呀,不就是前天找了个小情儿嘛。”

  “喂喂,小桃红可是一直以来被朱鸣罩着的,你这不是明着挖别人墙角嘛。”

  “嘿,我根本就没讨好那个小妞好不好,那是她倒贴上来的,那相当于扇了朱鸣一耳光,不要白不要对不?”

  “话说那头猪做人真失败,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老兄,你不看看那头猪长什么样子,肥头大耳的人又......”

  包厢的门被猛地踹开:“这话是谁说的,我灭了他全家。”朱鸣站在门口,气得满身白花花的肥肉直打颤。

  李三少站出来:“我说的,你想怎样?不瞧瞧你那德行,能跟我们风流倜傥的唐大少相比吗?”

  唐泽接过口道:“猪鸣啊猪鸣,你怎么叫来着,叫两声我听听。”

  安思远瞧着朱鸣那狼狈样不禁一笑,恰被朱鸣看到。

  “安思远,又是你让他们找我麻烦,你给老子记住!”朱鸣骂了一声,愤恨离去。

  “姓唐的,你看我躺着都中箭,你该作何补偿?”

  “唉,这顿算我的,你们敞开吃。”被这一闹,大家都笑开了。

  饭后,大家收起玩笑。

  “最近朱鸣越来越不老实了,他老爹在前段时间太后的寿宴上送了份厚礼,拍马屁拍到点子上了。”李三少说道。

  “说道寿礼我就气,那颗拳头大的南珠明明就是说好定给我的。钱德龙古玩店的老板为人真不厚道,不就是价钱高了一倍嘛,早点说少爷我出两倍。唉,要不是他,现在太后面前的红人就该是安老爷子了。”

  “陈二,你去查查钱德龙最近和朱家有什么关系往来。钱德龙此人与宫中关系密切,不到一定时候切不可撕破脸皮。”安思远此时发话道。

  “知道了。”

  “唉,现在生意真不好做,前几日洛阳绸缎分铺来报,在上一个月利润居然减了一半。我一问才知朱家的表亲买通了洛阳官府,将洛阳境内的蚕茧全部买断,上个月我们的商品还是从仓库里拿出来的,当然不太好卖。哎呀,真麻烦,又要重新找货源了。”唐泽心有不甘。

  “朱家居然把爪牙伸到了洛阳?那可是唐家的地盘,这口气作为兄弟,我都咽不下去了,不能再这么姑息下去!”

  陈诚此时想到一事:“我听说朱家表亲的儿子最近犯了个事儿。他当街强抢民女,虽然没成功,可那个女子性情刚烈,当晚回去就留书上吊了。你们知道那女子是谁吗?”他卖了个关子继续道:“那可是洛阳首富家的千金,老爷子的独生女,可宝贝着呢。”

  唐泽兴奋:“老人没了指望,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让那混蛋付出代价的。我们只需在其中牵个头,再稍稍推波助澜,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安思远赞同:“嗯,除此之外也要揪住那表亲家不放,他们必然有不明收入,一网打尽后朱家的损失不会小。再者,你可以将洛阳官府受贿一事上报,你地盘上的烂摊子能跟着解决。”

  唐泽深以为然。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多多捧场啊,嘻嘻嘻...

  ☆、第三章 朝堂对峙

  

  天泽王朝沿袭至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其曾在位的十六位皇帝无一不是才德兼备一心为民的圣贤君主。

  现任皇帝轩辕皓即位时年仅七岁,朝政均由左相右相两位顾命大臣把持,而他那位似乎从不过问朝事的皇叔轩辕修在天泽的力量也让人看不透彻。如今八年过去了,刚刚大婚的皇帝迫切地希望将朝政紧抓于自己手中,可是这八年也足以使朝中各派别各关系盘根错节,其中左右相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不过,按理说天泽王朝左右相代表的利益应该相同,可是这一任,右相安广耀与左相朱向威两人从不对盘。

  安家的右相位置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而朱家这一位则是先帝仍在时刚刚晋升上来。以安家这官宦世家的眼光来看,本就瞧不起商贾出身的朱向威,再者朱家历史并不清白,似乎还和江湖有着这样那样的联系;而朱家,或许出于难以言喻的自卑感什么的,他们也在表面上做出了看不上讲究颇多的安氏家族的样子。就这样,安家蒙其祖荫,也凭借多年培养的人力物力财力,对朱家不留情面;朱家更是不堪落后,运用他们身后那庞大的资金和神秘的江湖力量与之针锋相对。

  “陛下,刚刚西北地区军士来报,扈族再次侵入了两国边界,边境百姓的生活受到严重影响,微臣认为不能在这样姑息下去了。他们将我朝的仁慈当成了懦弱,我们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我朝天威不容侵犯。”一位臣子上奏道。

  “左相说应当如何处理呢?”

  “微臣以为应派大军前往镇压,告诉他们我朝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说话人身形微胖,却带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那安爱卿有什么想法?”

  “回皇上,微臣听闻西北扈族管辖地区已连续三年滴水未下,从边境离城掠夺粮食的行为虽是错的,可是他们实是为生活所迫,无计可施。所以微臣认为可派人送粮一百万担,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右相安广耀身形清瘦,官服一丝不苟。

  “臣反对,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做法,让大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况且此先例一开,会为我朝带来无尽后患。”

  “陛下,我朝向来以仁治天下,况且只有这种雪中送炭的做法才会真正让扈族心悦诚服,让我们收获民心。再者,左相谈到以后的问题,我想说等到那时,真妄想侵略我国的敌人出现,我们再将予以痛击,以显我朝威严,可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一张一弛才是治国良策。”

  左相朱向威咬牙,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陛下,右相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可是我们也必须考虑自己的实际情况。我国此时也有受干旱影响的地区需要粮食,如果要兼顾邻国,恐怕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 背景:                 
  • 字号:   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