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成柯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正跟电话里的人说话的程谨，镇定的问：“那个，我们可以先走吗？”
薛奇瞪大眼：“什么？是不是兄弟啊你们？来都来了，怎么还临阵退缩呢？”
石柏生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成柯吸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倒退的景色，和石柏生对视一眼：“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我只是说说。”
石柏生：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下车。
薛奇看了他几眼，刚准备说什么，程谨转过头来说：“怎么了？阿奇你又晕车了？”
薛奇：“没有。”
程谨：“那就好，你不要跟我室友吵起来啊。”
薛奇：“……我是那样的人吗。”
程谨点点头，转过头去继续打电话。
成柯&石柏生：……
薛奇小声的说：“听着，又不用你们坐什么。看到后面那几辆车了吗？里面都是保镖，一打十的那种，我们就是给阿谨撑场子，造吗？”
成柯艰难的点头。
薛奇见他点头，看向石柏生。
石柏生慢吞吞的点了点头。
薛奇伸手拍拍坐在自己旁边的成柯的肩，石柏生的他就没拍了，“安心，就算打起来了，也不用我们动手，看着就行。”
成柯&石柏生：“……”
二百一十三
“乖，”顾慎挥手让靠近自己的李煜站远点，不要妨碍自己打电话，“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那老头子钱多的是。他要是敢凶你，你就告诉我。”
“不会的，”电话里的程谨说，“爸爸挺好的，就是不喜欢我叫他爸爸，所以我改叫伯父了。”
顾慎：“嗯，这个随你喜欢。直接叫他名字也没关系。”
“那样多生疏啊，”程谨说，“已经有五分钟了，你是不是要忙了？回头我再打给你吧。”
顾慎看了看远处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的李煜，说：“嗯，你挂吧。”
程谨挂断电话后，李煜看到顾慎拿下手机，正要走过来，顾慎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李煜：“……顾慎，还几分钟就开始了。”
顾慎：“我就说一句话，你等会。”
李煜怀疑的看着他，但还是站在一边等着了。
电话接通后，顾慎瞄了李煜一眼，故作淡漠：“看在你是我爸的份上，友情提示你，你干什么都行，别惹他生气。”
李煜：“……”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什么，顾慎微微皱了皱眉：“我不是威胁你，只是不想你们两个闹出什么新闻来。你既然查过他，应该知道他会什么……回去？不回去，行了，跟你打电话就憋气，我挂了。”
“嘟——”
顾慎把手机递给保镖，看着他收好，才看向李煜：“要开始了，我先去了。”
李煜点了点头，看着顾慎走进场内，有些头疼：“还以为关系变好了呢……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比之前说句话还要我来传话好多了。”
不过自己的信任度好像下降了。
李煜扶额。
二百一十四
包厢里。
顾爸爸坐在门口正对的位置，程谨坐在他对面。薛奇几人坐在程谨的两边。
进屋坐好后，顾爸爸让程谨点完餐，就静静看着程谨，已经有一会儿了。
程谨知道之前顾慎跟顾爸爸打过电话，一脸无辜的和顾爸爸对视，镇定的很。
薛奇则鼓起勇气瞪着顾爸爸，在发现顾爸爸根本没看自己的时候，悄悄的揉了揉眼睛，继续瞪。年龄上他输了，气势上一定不能输！
石柏生进来后就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成柯比石柏生好点，端着一杯水慢慢喝着，时不时看一眼薛奇，然后看水杯。看薛奇，看水杯，看薛奇，看水杯。
薛奇小声问他：“你老看我干什么？”
成柯：“衣领翻起来了。”
薛奇忙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领。
这时候顾爸爸动了。
顾爸爸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不错，眼神清亮，不闪不避，心性不错。看上去你很有底气。”
程谨笑眯眯的，两个小酒窝可甜了，“我一直很有底气。”
顾爸爸想到之前顾慎的电话，心里梗的厉害，说两句好话，就没忍住了：“不知道你的底气从哪来？从我儿子身上？”
他说这句话其实有些嘲讽的意思，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顾爸爸都有理由不爽程谨。无论是程谨抢了他儿子，还是程谨是个男人这个事实。
但是，程谨完全没有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