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四
晚上，程童绮因为受伤的缘故，精力不足，跟程谨说了会儿话，又睡过去了。
程谨本想守夜，以防万一，被程谕赶了出来。
程谕：“你今天状态也不太好，去休息吧，今天我来看着。明天妈妈起来要是知道你守着她一晚上没睡，又要哭了。”
程谨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有些累了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是即使这样，程谨还是想要留下来：“可是哥你今天匆匆忙忙赶过来，也没休息好吧。还是我来吧，我今天没怎么活动。”
几乎都窝在病房里没怎么动弹。
程谕看向一边的顾慎，对方毫无动静。程谕：“……”
程谕：“我还要处理一下公事，一时半会不能睡。我也习惯了。这样吧，晚上我守，明天白天你来陪她。”
程谨歪头：“白天我本来就要过来，你这是忽悠我。”
程谕无奈了，他本来就不善言辞。
一旁打着哈欠的薛奇走过来，拍了拍程谕的肩说：“谕哥，别纠结了。要么晚上我跟你陪着姑姑，白天阿谨和顾慎陪着姑姑。要么调过来，快点决定。”反正不可能他跟顾慎一班，程谨程谕一班。
程谨程谕异口同声：“晚上我来。”
顾慎侧目，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
薛奇摊手。
路过的值班护士看了眼现在病房门口的四人，“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程谕摇头。
程谨眨眨眼，没说话。
护士：“是这样的，先生，如果有什么事要决定的话请尽快决定好。毕竟快到深夜了，你们这样站在这里可能会吓到其他人。”
为了不让多余的光线照到病房里影响姑姑睡眠，程谨在出门的时候就把走廊的灯给关了。因为这一块就他们一个病人，护士也没说什么。
但是四个人隐隐绰绰站在阴暗处又是晚上，确实容易吓到别人。
薛奇囧了一下，拍拍程谨的肩膀说：“行了，今晚上就我跟谕哥，大不了你起早点。”
说到早点，薛奇表情扭了一下，突然想起上次在程谨家吃的苦瓜蛋糕，更加坚定了：“你想陪姑姑的心我理解，但是谕哥也想陪妈妈嘛，一个一个来。就这样！”
程谨犹豫了下，顾慎揽住他的肩，轻轻说道：“也没必要为这事纠结这么久，我们就在附近酒店，有事随时打电话。”
虽然这家医院有高级vip房间，但是毕竟不是酒店，不会特地给他们开个房间睡觉占用资源。就算没什么病人也不行。
程谕点头：“ok，路上小心。”
程谨点点头：“那好吧。我会给你们带早餐的。”
出于保险考虑，程谕犹豫的说：“我妈喝点清淡的粥就好了，酒店早餐应该有。”就不用你亲自动手做了。
程谨点头，应下了。
等程谨和顾慎走了程谕拉住要进去的薛奇：“你等等。”
薛奇纳闷：“怎么了？”
程谕：“我问你点事。”
三百五十五
躺在酒店的床上，程谨有些不安，脑子里想着医院里的程童绮。
顾慎洗完澡出来，见此，叹口气，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拥住他，说：“不怕，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姑姑现在看来没有什么后遗症，你也好好的，对不对？医生说观察一周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程谨动了动，头埋进他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的好快。今天上午也是……”
说到这，程谨顿住。他一向觉得对伴侣应该坦诚，事实上他也一直这么做了。今天装傻了一次已经让他感觉很奇怪了，现在又……程谨有一种直觉，如果他把他今天想的事说了顾慎可能会……可能会怎么样？
程谨迷之沉默片刻，才说：“下午也是，我明明没有想哭，眼泪就自己掉下来了。我是不是很奇怪？”
顾慎正在疑惑程谨的沉默，闻言，轻笑一声，捧着他的头轻轻落下一吻，说：“哪里奇怪了。谁规定男人就不能落泪了？情之所至，再正常不过了。”
说到这，顾慎搂紧怀里的人，叹了口气：“本来想帮你解决麻烦事，结果事情反倒更糟了，是我太想当然。还拖累了姑姑住院。”
程谨本有些心虚，因为他第二次的不坦诚，闻言，摇头说：“这不是你的错，毕竟在此之前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说着，程谨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顾慎，起来起来。”
顾慎一惊，手忙脚乱的坐起来：“怎么了？”
程谨麻溜跑下床，从包里翻出笔记本，开机，运行，键盘啪啪啪，嘴里语速极快道：“我们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对方也不可能知道啊。我收购工作室之前根本没有预兆，也就是说刘生是突发事件，既然这样，完全不用花费大量时间去追查几年前的线索。”
程谨说着，连上几个地址，确认对方正在线上后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嘴里说：“我试着以刘生和他周围的人为突破点试试。你去打电话给李煜，我要借下他的脑子。”
顾慎傻眼：“哈？”
程谨想到可以快点解决这次的糟心事就开心起来，斗志十足：“我要快点把他们找到，送给靳碧，这样大家都不用受拘束了。”
顾慎揉了揉眼睛，感觉看着程谨敲着键盘的手都有残影了。
顾慎：“可是，宝贝，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没有特殊情况李煜应该已经睡的很死了。”
程谨手指微顿，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样啊，那我先查，明天找他。”炒作方面，李煜比谁都好使。
顾慎无奈，走过去环住他的肩：“那你明天还去看姑姑吗？如果你今晚上一晚上不睡，明天就会有黑眼圈，姑姑一眼就看出来了。”
程谨完全停下来了。
顾慎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路要一步步走，饭要一口口吃，你现在需要休息。睡一觉起来脑袋清醒，效率也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