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女主就跑路[快穿GL]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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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锦也吓了一跳,差点叫出来。她颤抖着手不停后退,嘴里念念有词。“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快跟我走!”沈辞知道不得耽误,赶忙握住芸锦的手臂冲进人群,一路沿人多的地方钻。

  “啪嗒”一下,芸锦手上的糖葫芦落在了地上。摔断滚到了路边,沾上了许多脏兮兮的灰尘。

  沈辞带着芸锦跑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里面是死胡同。沈辞左右望着,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沈辞镇定了番,平复着呼吸。“……公主,沈辞只是服从任务,您不用多想了。保护您是属下的职责。”

  芸锦咬着红唇,明亮的眼眸一闪一闪。她坚定的说道:“我不信。我要听实话!”

  沈辞低着头沉默了下,凑到了芸锦耳边。“这便是实话。”芸锦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肩一疼双目渐黑,意识模糊的昏了过去。

  沈辞抱住了倒下的芸锦,将芸锦缓缓的靠到墙上。她敛了敛芸锦挡在脸前的碎发,轻轻一笑。

  为你,我死而无憾。

  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会成为以后永远的伤痛,那就让谎言来填补它,把它和真相埋葬于土。我一个人承担,足矣。

  沈辞对着昏迷的云锦喃喃细语:“对不起,又要骗你了。不过,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安置好一切后,沈辞把自己肩上的绷带一股劲全扯了下来,忍着撕心裂肺的痛,她用左手捂着右肩冲出了巷口。

第30章 一只黑化女主

  空旷的巷子只听得见脚步声——芸锦埋着头从里面冲了出来, 一路拼死狂奔着。跑了片刻, 胡乱逃窜着, 总算逃到了离皇宫只剩两条街的路口。

  “公主,怎么这么慢,不跑了吗?”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后面如鬼魅般的传来。

  “芸锦”的手心黏满了汗, 她听着背后的声音, 波澜不惊的转过身。抬起的却是沈辞的脸。

  打从出巷子开始, 穿着芸锦衣服的便是沈辞。沈辞早在巷中把芸锦的衣服对调了,跑时刻意埋着头四处冲撞, 以此迷惑对方。

  “哼, 调虎离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蒙面黑衣人冷嗤道。他一个手刀闪过,沈辞喘着气费力的挡住了。

  沈辞的伤又开始疼了,在剧烈狂奔的消耗下,她已经是体力透支了。一停下来,疲惫的不光是身体, 更劳累的是精神。

  “我该夸你这个黄毛丫头, 不自量力还是勇气可嘉呢?”一拳过去黑衣人,沈辞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打中了腹部。沈辞“噗”的咳出一口血,她擦了擦嘴角。

  这样下去……不行, 她很快就会扛不住。双方的差距如越鸿沟,她没有胜算。

  黑衣人盯着沈辞,见沈辞依旧毫无动摇,道:“看来不给你尝尝死的滋味, 你是不会放弃了。”他嗖的掷出了什么东西,速度快如疾风。

  沈辞的瞳孔巨缩了下,还没来得及防卫,她就感觉自己的额头一阵刺痛。她摸着头上湿润粘稠的东西,鼻尖似乎有淡淡的铁锈味。沈辞的膝盖发软,无法反抗的跪倒在地。

  黑衣人玩味的道:“武功固然重要,但天下最无声恐怖的武器——还是毒。”

  沈辞的脑子不清不楚,意识被腐蚀了似的麻痹着。她的脑子里似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噬,疼痛感异常清晰。她的五脏六腑似乎也在灼烧,沈辞想要蜷缩起身体,但手指失去掌控动弹不得。

  她还不能倒下……

  沈辞这么想着,自己都未察觉到嘴角溢出的黑血。她的触觉也无声被毒抽离了。

  血蹭在了衣裳上,一点点渗透,淌在青石板地上。暗红的血液勾勒着衣裳的花纹,沈辞的手脚开始感觉冰冷,刺骨的凄凉挥之不去。

  沈辞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艰难的想要聚焦,看清眼前的事物。

  黑衣人慢慢走到沈辞身边,“你是个习武的好材,也是忠心的下属,但你不是识时务者的俊杰者。”他好像很愉悦,对着冰冷的杀戮。“中了世上第一剧毒炼欲,被剥夺视触嗅三觉。又有了刀上的忘心散,你怕是从古至今第一人。”

  他蹲下,“忘心散能让你在死前,重回最重要的记忆,还是很幸福的吧……那么,你最重要的记忆是什么呢?”

  沈辞的眼前一黑,耳畔边突然响起少女清脆的声音。

  芸锦穿着一身艳裙,美得深入人心、不可方物。芸锦拉着她的手,用着白绷带一圈圈缠绕在她的手上。芸锦细腻滑滑的指尖似有魔力,安抚了沈辞的焦躁。

  芸锦微微一笑,花枝乱颤。“手伸过来。”

  沈辞恬静的笑了,扯起虚弱的嘴角,手指轻轻颤动想要握住虚无的幻觉。“公主……下辈子……属下,护你……百岁无忧……”

  这是上回她许的诺,纵然意识不清,但沈辞还是没有思考的立誓。

  还能动吗?看来在中了“炼欲”后还能动的,沈辞也数第一个了。

  黑衣人冷冷的踏过地上的血迹,恶劣的笑了笑。公主?呵,可惜了啊,你们之间仅存的只会有无可弥补的仇恨,交织在暗无边际的绝望了。

  *

  芸锦不安的蹙着眉头,额头上挂着冷汗惊醒了。她醒来才算松了口气。还好都是梦……

  芸锦喊道:“沈辞。”半天无人响应。

  芸锦又重复了一遍,依旧如此。她匆忙跑下床,冲到院子里不顾及形象的大喊:“沈辞!”

  “呀,公主,您别出来了!赶紧回屋吧!外边冷着呢,又病了怎么办?”窸窸窣窣赶来的是玉竹,见着芸锦赤着脚吓了一跳。

  芸锦毫不动容,心底的不安渐深。“沈辞呢?”

  玉竹怪异的看着芸锦,结结巴巴。“公主你病糊涂了?沈,沈辞她三天前就已经……”玉竹悲伤的低下头,顿了顿“逝者已去,公主也该节哀顺变。”

  记忆如潮涌来,芸锦攥紧的手突然失力的松开。

  不是梦,都是真的!

  三天前,她被那个傻子骗了。沈辞说不在乎她,把她打晕了。等她醒来,穿的就是沈辞的衣服。她去找沈辞,只看到了一滩干涸的血迹,还有自己衣裳的残布。是死是活,杳无音信。

  芸锦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三天,不吃不喝的。她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一个人在夜晚掩声哭泣。

  谁要你命来还我的了!本公主不稀罕!

  她甚至让玉竹给她上了壶酒,玉竹不给就无理取闹。芸锦想要任性的大闹一场,闹回来那个傻子。沈辞看见她这样,一定会回来找她吧。她就又能看见那个任打任骂,绝不还手,用着属于自己的笨拙方式来宠她哄她的傻子了。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她心心念念的人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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