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界—庞脉脉修真实录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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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脉脉刚要细细端详那老人,却被陈青路一扯衣袖,截断了她的灵气,灵目术失效了。

  陈青路抱拳说:“得罪了,余前辈。”

  老头子也没答话,只是摆了摆衣袖。

  端木馥把铁牌子突然扔了出去,顿时停在半空旋转变大,最终变成一张餐桌大小的大铁盘,四人凌空跃了上去,

  大铁盘缓缓上升。

  可以看到,周围还有修士搭乘这样的代步工具。来来回回,上上下下,很是热闹有趣。

  路过不少树洞,里头偶尔还有修士探出头来,仿佛松鼠一般,可以看出树洞里头空间还很不小。

  也有不少修士脚踩铁盘,衣裾飘飘,降落在某个树屋或树洞跟前。

  树屋做得都很原生态,木头搭建,有尖尖的也有圆圆的屋顶,前面一般都有一块比较大的类似阳台的平台,便于起飞和降落。

  最终,他们的铁盘也在一个木头搭建的小屋子门口的平台停了下去。

  庞脉脉看了看,这里距离树冠还有一定距离,但看下面,也已深不见底了。

  小木屋颇大,进去里头有两间卧室,一个中间的厅,再加外面宽阔的阳台。全部加起来面积在□□十平米,但是在这棵树上,连一个小小的鸟巢都不算。

  连林盼儿也觉得这里简直有趣极了。

  这次她脸上的笑容和陶醉一点都不虚假,庞脉脉看到也不禁微笑起来。

  陈青路突然说:“庞师妹,你刚才可有点莽撞了。”

  庞脉脉转身,看着他:“是刚才余前辈的事?用灵目术看他不礼貌?他到底是……什么?”

  陈青路露出讥讽的笑意:“你觉得,整天趴在书上吸树汁的,是什么?”

  庞脉脉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突然浑身恶寒,打了个寒战。

  端木馥打圆场,“没事,别怕,余前辈是这棵扶桑木上原生的一只灵蝉,都有金丹初期修行了,被扶桑木客栈的主人和这棵树一起带来的,收服之后就还让他住在这里,顺便收收钱……”

  林盼儿显然也受不了了,双臂抱住胸前,显然也是在打寒颤或者起鸡皮疙瘩……

  端木馥连忙转移话题说,“余前辈还挺厉害的,他能一眼看出别人的修为和灵根属性,再根据你给的房费多少,给你挑选适合的房间……咱们人多,什么灵根都有,所以这间是比较中庸的,可能感觉不太明显,……庞师妹你修炼看看,你的主灵根是火,这里是火木灵气为主,火灵应该非常活跃。”

  四人在阳台上观赏巨树和远房的美景,看着远方的夕阳艳丽如血,慢慢没入远处的地平线,把天空的云彩,远处的山脉,层叠的绿树都染上了一层艳红,最终慢慢变白,连云朵上最后一缕红也消失时,月亮从另一边悄然挂上天空,近得仿佛挂在这扶桑木的树梢。

  天色渐渐暗下来。

  这样美丽,这样奇瑰壮丽的美景,这样独特的环境,庞脉脉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

  虽然不知道自己体内那一缕小小的灵气,有一天能不能壮大到这日月山岗,天地河流都不能忽略她的地步,或者她最终依然不过是这宇宙中渺小的尘埃,她的感悟也好,她的触动也好,她的感情也好,都会如故尘一般风一吹便消失无踪。

  但是曾经经历的这些美好,于她而言,便是记忆中的永恒。

  她闭上眼睛,任凭树木间的清风吹拂她的面庞头发,甚至脱下鞋踩在木头上,让风吹过她的裙底,抚摸她光裸的脚。

  她感受到了光,风,绿色的充满生命的树木,黄色的赤土,还有隐藏在木心的温暖的火。

  每间屋子里都有一个光球照明,庞脉脉和林盼儿是一间屋,她不太想那么早和她就待在一起,天色彻底黑下来,林盼儿画了守护阵法,要在屋里打坐,庞脉脉今天灵力没有耗完,不敢修炼,干脆便把屋子让给她,自己走出去,光脚在阳台上盘膝而坐。

  月亮越来越高,扶桑木渐渐寂静,偶尔能听到远处似乎有修士的低声轻谈,却显得这树上的夜越发宁静。

  庞脉脉就这样坐着,看着头顶星辰闪烁,感受着纠缠她四肢的风,听着远近的微音,也一点不觉得无聊。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好似多了什么。

  猛然回头,却一无所获。

  正要站起身来。

  突然被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臂则勒住了她的腰。

  手指修长,掌心细润,但是骨节坚硬,温度寒凉。

  勒在她腰间的手臂仿佛钢铁一般,让她无法挣扎。

  后背贴着的身体同样柔韧如豹,坚硬如钢,充满力量。

  强大的外来灵力瓦解了她刚刚提起的灵力,已经启动了防御阵法的仙甲也被制住。

  “嘘。”熟悉的声音在夜风里冷冷的,带着一点笑意。

  该死的赵千行!

  庞脉脉愤愤想,我确定绝对不是我的问题!

  他要让她不作声,完全可以传音,或者他性格霸道讨厌,也能用灵力制住她,为什么要又是搂抱,又是捂嘴,又是贴得那么近?

  哪个正常的师门长辈会对女弟子做这种事情!

  明明就是他一直在借故调戏自己!

  ☆、第52章 灵力源

  看到怀里的人已经冷静下来,不再挣扎,赵千行松开了捂住她嘴的那只手,把灵力的钳制也放开,但是勒住她腰身的那只手臂却没有放开,人也没有退后。

  庞脉脉平稳了一下呼吸,调整了一下灵力,发现自己还被那人勒住腰,依然算是在他怀里,不禁有些恼了。

  “赵师叔,”她低声说,“你怎么在这里?”

  “正好路过。”身后熟悉的年青的男子声音凉凉的,有点慵懒。

  “为什么捂我嘴?”庞脉脉带着微微责怪说,一边扭动了一下腰,示意他放开,“放开我。”

  赵千行没有放开,用那依然有点懒有点凉的声音说:“怕你这笨蛋吓到,乱叫起来,闹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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