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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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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叹了口气:“K大风云人物,K医院院花,院长的得意门生,齐医生你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呢?”

  “没了。”齐修远摊了摊手,“齐修远这个人,是个两袖清风的穷医生,除了路漫,他一无所有。”

  路漫眯着眼笑,握住了他摊开的手,慢动作的十指紧扣住:“抓住你了。”

  驾驶座的周易:“……”

  聊正事也能聊歪楼,虐狗你们真的是可以的!

  “还有一件正事。”齐修远叹了口气,“当年的医疗事故,出事的人,是卫老师的妻子……”

  路漫愣了愣,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

  齐修远放低的声音在车厢里继续响起:“那时候出了事……老师没走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觉得,医者救人,却就救不回挚爱,所以他开始怀疑自己学医,到底有什么用。”

  “路漫。”他连名带姓的叫他,语气认真,神色,似乎是有些许的,后怕,“所以你知道你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手抖得有多厉害吗,我真的以为我就要这么失去你了……”

  他的手,拿手术刀一向又稳又快,最多的时候他一天十几台手术手都没有抖过,唯独那次,他觉得自己,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所以不要有下次了。”

  “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所以答应我,下次,不论如何,都要先保全自己。”

  感动这种小情绪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从心口扫过,一下又一下,那种柔软的触感酸酸涨涨的,叫路漫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那不是我的血。”半晌,路漫把头靠在了齐修远的肩膀上,“一半的一半吧,我哪有那么傻,活着当然好了,不过,要不是阴差阳错,我怎么再遇见你呢。”

  “我答应你不会有下次了,而且我相信,你会保护好我的。”他笑了起来,语调轻快,“我的齐医生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就算我真有什么意外,也能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是不是?”

  “怎么说话的。”齐修远板着脸纠正,“没有意外。”

  “好好好,没有意外。”路漫好声好气的哄着。

  自家男朋友有时候真是固执得可爱。

  ……

  ……

  ……

  选角定下后《心药》的拍摄接踵而来,路漫说是进组,其实还经常回家住,没办法,谁让大部分的拍摄场地不是医院就是K医大呢,倒是官宣消息放出后掀起来了一波探班狂潮。

  路漫现在人气极高,来探班的小粉丝们即使不能靠近只能远远看上一眼也觉得一本满足。

  好在小粉丝们都很有组织有纪律,所以取外景能探班的时候,剧组还是会安排开放性探班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场内拍摄。

  齐修远给他做手替,他没有戏份的时候就跑到旁边围观,总觉得动手术时的齐修远帅得一塌糊涂,哪怕只是假的手术,但是齐修远仍旧一丝不苟,偶尔卫商陆还会指导他一两句。

  请的群演基本就是些实习医生,完全就当听课似的,态度那叫一个认真端正,有这样一群不花钱拍出来效果还严谨求实的群演,陈凡导演简直满意得不行,每次拍替身部分戏份的时候都笑眯眯的。

  齐修远最后一场手替戏拍完的时候路漫正好拍完医疗事故那场戏份,整个人还没出戏,就安静的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靠着墙,单手搭在额头上,脸色有些差。

  齐修远脱了白大褂,打了个招呼就把路漫领走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最里的病房都是VIP病房,12-9,这间病房路漫一点都不陌生。

  “路路,看我。”齐修远反手关上门,把路漫抵在门上,低声叫他,“看着我。”

  路漫怔怔的望进他眼底,有片刻的迷惘。

  “齐医生……”他动了动嘴唇,紧绷的身子松了几分,“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呢?”

  其实他知道的,齐修远跟他说过,因为目睹亲人离世,因为觉得无能为力。

  他这场戏,也是送走了至亲,是有哭戏的,最后一幕。医院的规定是,病人要用病床推回普通病房,他是医生,但他第一次违反了医院的规定。他亲手把尸体抱着,抱了回去,长镜头跟拍的路上,他应该有一幕特写,是压抑后的眼泪滚落。

  而回到病房后,关上门,他才痛哭了一场。

  他走不出来,他只是想问——那卫商陆院长呢?

  天底下那么多医生,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心药》里的商陆也想过。

  但这种问题,本就是没有答案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答案和执念,那么多医生也不都是医者仁心兼济天下,总有那么些人是不同的,比如卫商陆,比如齐修远。

  齐修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从眼角眉梢,滚烫的吻一路下落。

  路漫入戏了,情绪过于复杂和不稳,而这种时候,说的不去做的,分散注意力,他自然就能缓过来了。

  把人抱到病床上,掀开了衣角,温热的手指探了进去。

  他试探性的揉了一把:“肚子痛?”

  路漫:“等一下……”

  这话题是不是转变的太快了???

  同一个地点,不同的时间,但相似还是雪白的天花板和床单,浅淡的消毒水味,身边的也还是同一个,此情此景,路漫也有些恍惚起来了。

  “不等。”齐修远抓住他的手按在一边,吻上去,舌尖在唇瓣上描摹着,然后撬开唇齿,从上颚舔过。

  “牙痛?”

  另一只手抚上额头,滑过太阳穴,动作轻柔:“头痛?”

  每一句都是尾音上扬的问句,听得路漫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脸色绯红,腿也微微曲起,不自在的捏住了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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