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不想让柳晨醒出去的，只是对方出去的太快，他才没有阻止……
第72章 就是错过了
当叙焕奕他们开始调查李家的时候才发现想要调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尤其是李业恒，从表面上看，对方跟纨绔子弟没有什么不一样，可是，这人所做的事情跟纨绔却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调查到，李业恒本人经常留宿青楼之中。也因此，李业恒在当地的影响也不算太好。只是他是李家的大少爷，又是唯一的大少爷，所以，他的行情还是非常不错的，有许多姑娘家都想嫁给他。
对于他留宿青楼的举动，柳晨醒他们本来并没有多想。只是既然李家本身就存在问题，刚好，花鼓又是青楼中人。这其中不知道是否也有关联，所以，叙焕奕手下的人便开始调查李业恒留宿在青楼都做些什么。
这一查，果然查出了一些问题。
李业恒惯常留宿的青楼有几家，而这几家青楼都有一个共同点。这几家青楼的规模并不大，可是幕后的老板却是同一个人。
那些地皮也都属于同一个人！
当查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叙焕奕他们自然是发现了不对劲。一个老板，如果他想开青楼妓馆的话，怎么可能不开间大的，而是开几间小的？这东西又不能合并。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这些小小的青楼不过是掩饰！
于是，影卫们开始深入调查。只是，当他们深入调查之后却发现，这青楼，又好像只是普通的青楼。
唯一不普通的大约是，虽然这些青楼的规模不太大，可却时常有大臣出入。
这里距离皇城有一段距离了，可是，来到这里的朝中大臣人数却不少，并非是同一时间，只是，每一间青楼都有朝中的大官来过。
最后，影卫们开始统计那些大官的名单。当他们开始实施的时候，许多给影卫们汇报线索的青楼女子却开始死亡，而且是一夜之间！
几家青楼加起来，足足死了二十几名女子！
此时是清晨，柳晨醒和叙焕奕醒来，听到的就是那二十几名女子死亡的消息。
一大早听到这样的消息，柳晨醒眉头都皱了起来。
叙焕奕抿了一下嘴角，然后对着手底下的影卫摆了摆手，让汇报的人先出去。
当影卫离开之后，叙焕奕看向了身旁的人。“先用早膳吧！”
柳晨醒并没有什么胃口？却并没有拒绝，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少吃了许多。叙焕奕眉头皱了一阵，却是最终没有说什么。
用完了早膳之后，柳晨醒和叙焕奕便前往其中一家青楼。
死亡的青楼女子已经全都聚集在了一起，并不在青楼之中，而是在府衙之内。仵作已经在给那些青楼女子验尸了，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出来。
柳晨醒走进了其中一间房内，这是死亡的其中一名女子的闺房。
对于青楼，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柳晨醒都很少踏足。
走进这里面，柳晨醒不由有一丝感慨。好人家的女子沦落青楼，本就有太多的无奈。而现在，不过是提供一点消息就命丧黄泉。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责任，只是，心中还是有一点不舒服。
不管是王家灭门惨案，还是这些青楼女子的死亡，若是都因为他们……他都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只是，虽然如此。柳晨醒也不会自怨自艾，人不是他们所杀，也不是他们所害，若真正有罪魁祸首，那自然是动手的人。
身侧的拳头微微握起，柳晨醒心中也不由暗暗起誓。这些逝去的年轻生命，他会报仇的。一定！
叙焕奕跟在对方身后进了房间，柳晨醒此时正站在窗台边缘。他走了过去，“在想什么？”
柳晨醒转过了头来，微微笑了一笑，“我只是在想，有时候，人的生命其实很脆弱。你看，无缘无故，都会有人死亡。”
叙焕奕沉默了一下，他不是没有察觉到，在许多时候，柳晨醒都格外的心软。按照他自己的身份，又是沙场出身，他早就习惯了死亡。若非在意之人，任何人，不管多少人死在他面前，怕是自己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可是柳晨醒却是不一样的。
柳晨醒也知道叙焕奕跟自己的不一样，此时他倒是有些明白，上辈子的自己为何有时候会觉得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们看待生命的基准点都不一样，习惯了民主和平和，杀人都只是电视上的产物。
上辈子因为愚蠢，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又被保护的很好。就算是自己受伤也是很少见，如此的他，怎么可能不成为别人利用的对象。
想到这里，柳晨醒不由得觉得有一丝挫败感。
叙焕奕终于轻轻开口，“有时候，人的生命的确很脆弱。每个人的出身也都不一样，更多时候都无法自己选择，可不管是怎样的人生，如若自己不想，都能活出一个不一样。青楼中的这些女子，有一些是被逼迫，有一些却是自甘堕落。而且，既然在这样龙蛇混杂的环境，她们都应该会明白自己的结局。你不用为她们如此怜惜……”
柳晨醒沉默了一下，随后才缓缓点了点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想不通而已。”
叙焕奕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很心善，看不得死亡，更不希望别人因你而死。哪怕不是因为你的原因，你都会觉得不舒服，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事……很多时候都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你明白吗？我不希望你自责，这是最重要的。”
柳晨醒闻言顿时笑了。“你一会儿说人是无法自己选择的，人力无法改变，一会儿却又说是可以改变的，端看自己怎么选，怎么做。你不觉得矛盾吗？”
叙焕奕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两种说法，针对的是两件事情，不矛盾。”
“好吧，不矛盾。”柳晨醒勾起嘴角笑了，他何尝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在用最大的努力去安慰自己，既然如此，又怎样能让对方失望？
下午时分，仵作的验尸报告都出来了。那些女子全都是中了同一种毒，而且这种毒素是在空气中传播的。
死去的那些女子当中，有一些也是影卫们没有询问到的。那么也就是说，很可能那些姑娘是误杀。
可既然那种毒素是在空气中传播的，为何其他的女子没事呢！
柳晨醒问出了这个问题，可一时却无人可以回答。
知府大人亲自过来了，此刻对方真是有些汗流满面。
在他所管辖的地界，竟然屡屡出事，而且每一次都是大事。虽然说青楼女子地位很低，也让人不齿。可以一下子死这么多人，却也是大事！
知府大人深深觉得自己今年实在是很倒霉，他更觉得，自己大约乌纱帽都要保不住了。
“下官已经派人彻查，那些青楼女子都在自己的房中出事，可能是因为那毒素被下在了房间里。下官派了衙役在那边仔细巡查，也抓了几个可疑之人，只是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说着这话的时候，那知府大人脸上的汗都流得更加的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