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的魔王不如猪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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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德鲁,一路走好。”朱烨叹了口气,一向冷若冰山的面孔也不禁流露出一丝悲戚,左手握住安德鲁冰冷的右手用力握了握,对金娜道:“拔管吧。”

  就在金娜动手的一瞬,朱烨忽然感觉左手一紧,一股巨大的寒气从自己体内升腾而起,飞快凝聚到无名指,一道绿光闪电般在指根掠过,在他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白影。

  “哔哔——”好几台医疗仪器忽然疯狂地闪动起来,金娜的手一顿,惊讶道:“怎么回事?!”

  寒气一闪而过,瞬间就消失了,朱烨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安德鲁原本松松垂着的那只手,此刻竟紧紧握着他的,拇指扣在他手背上,轻轻颤动!

  “体征又好了!”金娜眼睛都要瞪脱窗了,“脑波有了,血压在回升,心跳也……天哪,这不可能!”一边说着,她已经一阵风一般冲出了ICU,掏出手机语无伦次道:“爸爸,是我,我那个颅内贯穿伤的患者忽然活了!……对,就是安德鲁,烨少的师爷……”窈窕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拐角。

  朱烨一个人被晾在ICU里,面对一大圈哔哔叫的仪器,还有一个刚刚诈尸的秘书。

  真的又活了?朱烨提心吊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德鲁,总觉得自从自己戴上那个青铜指环之后奇怪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了,这次不会……也跟它有关吧?

  就在这时,安德鲁的眼睛忽然缓慢地张开了,暗褐色的眼珠懵懂地看着天花板,几秒钟后机械地将脖子转了个微小的角度,看向了朱烨。

  他的眼神太过怪异,一开始仿佛是麻木的,渐渐却浮上震惊和喜悦的情绪,然后,就在朱烨打算开口问他怎么样的时候,他猛的从床上弹了起来,不顾身上还拖着各种管子导线,扑通一声跪在了朱烨脚下,抱着他大腿激动地道:“尊上!”

  朱烨:=口=|||

  安德鲁当了五天植物人,嗓子早就哑了,虽然说不出话来,还是硬撑着嘶声道:“尊上!”一边叫,一边居然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他是不是脑子被枪打坏掉了?朱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试探道:“安德鲁?”

  安德鲁一愣,仰头看着他,呐呐道:“尊上,你看不出来吗?我是牙兽啊!”

  什么牙什么兽?朱烨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脊梁骨蹿了上来,勉强镇定道:“你不是安德鲁?你是谁?”

  “我是牙兽啊!”安德鲁急了,抱着他的大腿大力摇晃,“尊上,你难道看不出我的魔灵吗?”

  什么魔什么灵?朱烨被他摇得东摇西摆,脑子都转脱圈了,也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不是尊上?”安德鲁忽然神色一变,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重点在他两腿之间嗅了嗅,道,“不可能,你体内有他魔灵的气息,这也绝对是他的气味,只有他才……不对,难道……”

  “啊!”安德鲁忽然松手,一个后仰摔倒在地,胳膊肘撑着地面惊恐地挪后几步,望天语无伦次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尊上息怒!我没有碰他……我只是刚夺了舍有点激动……不知者不为罪……算了,我还是重新死一回吧!”说着,忽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谁能告诉我他说的是哪个频道的对白啊啊啊!?朱烨要疯了,什么尊上,什么魔灵,这货是不是最近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玄幻小说看多了以为自己在修仙啊!

  就在朱烨要黑化掀桌子的时候,一大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冲进了ICU,金娜一见死在地上的安德鲁就尖叫一声,指着朱烨道:“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把他拖下来会死人的?!”

  这话你该问他自己!朱烨阴着脸道:“如果我说他是自己跳下来的,你相信吗?”

  金娜一脸“你这个渣攻”的表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和另一个医生将安德鲁重新抬回了床上,将各种脱落的探头贴片在他身上安置妥当,这才恢复了冷静恭敬的态度,对朱烨道:“抱歉,烨少,我们要会诊一下,请您先去外面等候。”

  就算她不说朱烨也不打算再在自己神奇的秘书身边呆下去,黑着脸出了ICU。正好阿贵也听到了消息,一脸捉急地跑了过来:“安德鲁,活了?”

  “活了。”朱烨真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只能这样回答,“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以后可能会和从前不大一样。”

  “阿弥,陀佛!”一向不信鬼神的阿贵居然念了句佛号,接着双手合十虔诚望天,“感谢,上帝!”

  朱烨一头的黑线。

  经过一番按部就班的抢救,安德鲁再次醒了过来。这次醒来后,他再没有干出抱大腿哭的傻事,而是一脸茫然地告诉大家,他失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朱烨又被金娜请进了ICU,看着一脸空白的秘书,狐疑地问,“那半小时前你叫我尊上,还说自己是什么牙兽,这些你也都不记得了?”

  安德鲁左脸有点抽搐,呐呐道:“不、不记得了……什么是牙兽?”

  你问我我问谁?朱烨气结,冷着脸看他半天,实在看不出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抑或是短期精神分裂,道:“没事了,你休息吧。”

  朱烨宿醉还没过去,被安德鲁这一惊一乍闹的,简直头疼欲裂,虽然搞不清这两天是怎么了,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怪事,但下意识认为,比起自称“牙兽”,叫他“尊上”的那个神经病,目前这个一脸白痴的安德鲁似乎更正常一点,也更叫人安心一点。

  吩咐几个手下换班照顾安德鲁,朱烨单独和金娜见了个面,虽然金娜主攻脑外科,但在男性科和心理科上也是半个专家。

  “你是说,你做了一个很重口的梦,然后ED的情况得到了缓解?”金娜皱眉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叉撑着下巴,“能告诉我是什么梦吗?”

  “不能。”朱烨冷着脸道,难道要他说出自己被男人强X——不对应该是兽X吧——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有多重口?”金娜饶有兴趣地问。

  朱烨不禁十分怀疑,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到底基于“治病救人”的高尚原则,还是她自己的恶趣味。

  “很重口。”朱烨面无表情地说,“而且我当时在浴缸里,差不多窒息的状态,水面漫过我下巴,心脏很不舒服。”

  金娜对他油盐不进的状态无计可施,耸肩道:“你的猜测有道理,但我不建议你用同样的手段再做尝试,以窒息来刺激自己是很危险的事情,死亡比ED可怕多了。”

  “我没有这样的打算。”朱烨冷冷说,他从来不觉得不举是个多么损害他男性尊严的事情,就算他这辈子都不和女人做|爱,也不妨碍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家主,一个凶残的大佬。至于传宗接代,他的精子活性没有问题,用科学的手段就可以了。

  金娜完全被他这种骄傲到可以放弃性功能的牛逼劲儿打败了,道:“既然情况已经有所好转,我想你可以试试药物刺激,或者私人按摩。”

  “……”朱烨的“面无表情”略有点僵硬,半晌才道,“我接受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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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棍棒底下出萌宠

  半个小时后,朱烨拎着一个用途不明黑色小箱子走出了和平医院,驾车回家。

  七月的黄昏,圣玛丽安娜街一片宁静,别墅前院的草坪绿意盎然,小喷泉喷着亮晶晶的水柱,朱烨一路走进别墅大门,内心却浮起淡淡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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