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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新郎带球跑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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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仔细看看,有什么感触没?”林肃宁问。

  余庆仔细看了看,上面两个牵手的男人,下面一个求婚的男人,两行字,我爱你,回来吧!“哇,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现在同性恋都这么高调吗?X国通过同性恋婚姻法没?”余庆感慨说。

  “你再仔细看看,你就没什么感觉?”林肃宁有点匪夷所思的说,“没让你想起一些回忆?”

  “这是渣攻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余庆说,“可惜啊,再怎么回头,当初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消失。”

  “你等等。”林肃宁握着鼠标点点,又打开一个视频,“你在看看这个微电影,是那个广告的完整版。”

  视频开始就是熟悉的大学,熟悉的林荫道和熟悉的图书馆阅读室,两个年轻的男人在那里相遇,余庆收住嘴角,神色严肃的看视频,他们在情人谷里相互依偎,在狭小的宿舍单人床上挤着,有温暖大笑的快乐,也有生气发脾气的别扭。

  他们从大学毕业,兴高采烈装饰自己的小屋,一个人每天早出晚归,一个人做好晚餐静静等待。一起去旅行,在月光下的游泳池里做0爱。故事的进程如预料之中一般,所有幸福戛然而止,在某一天黑屏后,那所房里只剩下一个人,他颓废,他无助,镜头的最后是一张纸,我爱你,回来吧!

  余庆久久的没说话,林肃宁说,“这个微电影所有取景的地方都是故事主人公曾经去过的地方,这样,你都没有什么感觉吗?”

  余庆给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是想说这个微电影和广告都是容胜岳搞的。”

  “不止哦,听说还搞了报纸杂志广告,而且,从三年前就搞了。”林肃宁算了算,“那时候你应该还在B市,就一点都没听到风声?”

  余庆摇头,“怎么会,那时候他是有妻子的啊!他不可能在还有妻子的情况下这么张扬的发这些东西,你确定是容胜岳弄的?”

  “我发给帖子给你看,至今还有人每天一打卡,和广告里的人一起等待,他回来的那天。”林肃宁说。

  “ 不,我现在不看,对不起,我思绪有点混乱,我先上去了。”余庆简直可以说的上是落荒而逃。

  “待会我会把网址发到你电脑上的,容胜岳不隐瞒自己发广告的事实,可是他一直保护你的隐私。”林肃宁说,“你知道同性恋想碰到这样一个爱人有多不容易,你特么也太幸福了!”

  余庆飞窜到房间,关门,落锁。余可乐还在小床上睡的正香,余庆却突然不敢过去亲一亲他的额头。因为他不愿意承认的那八分像容胜岳的容貌。

  容胜岳——

  那个四年多来没有想起的名字,刻意的假装是个没关系的陌生人,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余可乐只是他一个人的孩子,他拼尽全力生下的孩子。

  林肃宁最后说的什么,幸福,被这样爱着就是幸福?那他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这么深爱,我为什么会离开,一个人挺着大肚子面对未知的未来,我在手术台上大出血,签手术的却只是师兄,我为什么在这个偏僻的小镇,一待就是四年。

  就算浪子回头了,曾经受的伤害不会消失。我还记得那些日夜流过的泪,怎么能毫无芥蒂的奔向你的怀抱。

  那些视频,广告,网址都不用再看了。

  承认吧,他是那样一个大男人,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多爱你,只是他的控制欲,他接受不了我逃跑的现实。而且回去又能怎样呢?余庆低低问自己,主要的矛盾还在不会消失,算了,不就早就说好了,不要那操蛋的爱情,他有余可乐就好了。

☆、重逢(一)

  心情起伏太大,睡觉也睡的不安稳,早上在固定生物钟的影响下醒来,头昏沉沉的疼。去小床边看一眼余可乐,呼吸平稳,昨天突发的哮喘好像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余庆亲亲他的小额头,又给他理了理被子,下楼去做早餐。

  路过林肃宁房间的时候,余庆眼尖的发现他门没有关,“奇怪?”余庆上前想把门带上,去看见屋里一片凌乱,余庆眉头紧皱,“林师兄?”

  床上传来虚弱的应声。

  余庆推门进去,满室消散不去的麝香味,“林师兄,你这是终于送出自己的处男身了吗?师兄呢?”

  “他跑了。”床上的人影说。

  “什么?”余庆惊讶道,他只是随口一说啊,是不是这么准。“师兄昨天回来了?”尹思贤去旁边乡镇采风,出去有三四天了。走近看来,林肃宁的情况不好,白皙的身体上青一块紫一块,还随处遍布着红肿牙印,虚虚盖着被子,床单上到处都是干涸的津液。

  “你没事吧。”余庆看到林肃宁潮红的脸,立马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哎呀,你发烧了,温度计温度计。”

  “你先帮我把身体料理干净吧。”林肃宁脸色苍白,却还算镇定。余庆去扶他,才直起身,就有液体从身后蜿蜒而出。

  “师兄呢?他怎么没有帮你处理?”余庆眉毛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他也不是没弄过啊?”

  “我说了呀,他跑了。”林肃宁竟然还能笑出声说。“他当然弄过,可是他弄的是他的心头肉,白月光,我又算是哪个牌子上的人。”

  “肃宁,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我师兄犯浑,欺负你了?”余庆瞪圆眼睛问,就差没直说是不是我那个畜生师兄强女干你了。

  “不是,是我送上门的。”林肃宁虚弱的笑说,“我瞒了这么久,昨天好像突然就不想瞒下去了,他昨晚回来,我请他喝酒,然后就酒后乱姓了。”

  余庆憋着一口气在胸中,很想问你们是喝了多少酒啊,师兄那个千杯不醉的酒量,就是把家里全部储存的啤酒,米酒都给他喝了,也不会让他醉到会乱姓的程度。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把林肃宁收拾干净。放热水的时候,余庆看他身上的痕迹还是没忍住,“你都瞒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继续瞒啊,你知道,我师兄不是一个好情人。”

  “我在他和莫棋认识之前就认识他了,也是他和莫棋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才是我想要的关系。他当时很幸福,很爱莫棋,我只能退到一边。后来莫棋出国,他深受打击,连最爱的画画都维持不下去,我很心疼,同时也很嫉妒。”

  林肃宁望着浴缸的某处水面,好像自言自语,“等他从情伤中走出来,我却发现我没有勇气直面他。他单身了,却还是不会属于我。所以我走了,到这个偏远的地方来当医生,我等待时间来治疗我的痴心妄想。结果时间还没治疗好,你们就来了。”

  “这四年是我度过最美好的日子,他在我身边,不提莫棋,好像默契回到最初的日子。”林肃宁还是掉下了眼泪,“昨天知道你就是那个被深爱的人,突然心里好难过,我喜欢了他那么久,我不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昨天回来的时候,我灌他酒了,然后借酒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我想要一句实话,不要把我再这样吊在半空,晃晃荡荡挨不着地。”

  “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就到床上去了,你知道,第一次被进入的时候很疼,可是我好幸福,我一点都不觉的疼。”林肃宁说,“他要我,我以为我能拥有他了。”

  林肃宁扯起嘴角笑一下,“然后他今天早上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走了!事实就是如此残忍,他心里永远爱着那个人,而我,傻乎乎的把男人的生理性冲动当做是爱情的先兆。我不怪别人,我只怪自己傻。”

  “师兄也太过分了。”余庆拍拍林肃宁的肩,“你要振作一点。”

  “我当然会振作。”林肃宁笑说,“十年黄粱终一梦,转头梦醒便成空。遭此一番我也对得起心中的执念,以后好好为自己活着。”

  余庆拍拍肩安慰他,其余的话却说不出口,说出来也是苍白无力。

  林肃宁想要自己泡一会,余庆出来帮他整理床单,开窗换气,卫生间里传出压抑的哭声。余庆心里也很难受,气冲冲去找手机拨尹思贤的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余庆恨恨的把手机扔掉,师兄你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出现。

  尹思贤现在在干嘛呢?他在回B市的路上呢,穿着还是昨晚采风回穿的乱糟糟的衣服,偏偏还挂着猥琐的笑容,让路过之人纷纷退让。

  尹思贤知道林肃宁喜欢他吗?他当然知道啊!作为一个移动的荷尔蒙机,察觉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不要太容易哦。他喜欢林肃宁吗?这个问题需要复杂的回答,首先,必须是喜欢的。两人能跨校垮系的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某些方面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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