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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跑新郎带球跑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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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你让他好好坐着吃东西。”容胜岳制止了他。大概只有余可乐是真心享受着他的点心时光,三个大人都是食不知味,心思各异。

  余可乐吃完了饼干就跳下沙发,“爸爸我能玩一会游戏吗?”这个玩游戏指的是玩电子游戏。

  “不论输赢,玩了五盘就不能玩了,然后去把今天的三张大字写完。”余庆说。

  “好。”余可乐点头说。蹬蹬的跑到小客厅里开了电视和游戏终端。

  余庆把空盘子送到厨房,容胜岳看着他妈,何立群淡定的回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妈,你说过不会再干涉我的。”容胜岳说。

  “我没有干涉你们啊,我觉得你们进展太慢了,特意过来撮合你们的。”何立群见余庆进到客厅,“来,小庆,阿姨今天带了很多小岳小时候的照片过来,这都是从未被别人看过的。”

  小时候的容胜岳,这提议还挺吸引人的,所以余庆也不扭捏,到何立群身边坐下,首先看到的都是容胜岳十四五岁的照片,穿着笔挺的学校制服,目光坚定,比起现在稍显稚嫩但气势不减。

  余庆绕有兴趣的翻着,容胜岳应该是越大越不喜欢照相,可以看得出来后面的照片都是抓拍的,数量也不多。越往前照片越多,十岁的容胜岳,八岁的容胜岳,七岁的容胜岳,余庆看的津津有味,容胜岳也坐到他身后,“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很。”余庆说,“明明小时候也很软糯嘛,怎么长大了这么不惹人爱了。”

  “不惹人爱吗?”容胜岳摸着他的腰间软肉说。在他妈面前被调戏,余庆狠狠瞪了他一眼,容胜岳安抚似的摸摸他的耳垂。

  “看看这些,这是小岳三天,满月,白天的照片。”何立群说,她今天特意背了个大包,拿了很多照片来。

  “咦,怎么这有一张乐乐的照片。”容胜岳伸手在照片堆里挑出一张,仔细看就知道不是,照片上年岁的痕迹表明不是近几年照的。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像?

  “你瞧你,自己小时候长什么样都忘了吗?”何立群掩嘴笑,“这是你三岁时的照片。”

  余庆算是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了,也不恼伸手拿了照片过来看,“是还挺像的,你别说,你小时候和我也挺像的。”

  “是啊。”何立群笑的温和,“你们两还真有点夫妻像呢。”

  余庆心口一窒,什么居心。小孩长的都差不多,他非要说自己小时候和容胜岳像也能说的过去,这样也能解释为什么余可乐长的像容胜岳小时候。现在你非要说夫妻相,一个个高,一个个低,一个尖下巴,一个方下巴,一个双眼皮大酒窝,一个剑眉星目刀雕鼻,傻瓜也知道没有想象的地方。

  容胜岳拿着照片没说话,他在思考,而这正是何立群今天来此的目的,只要她儿子怀疑了,余可乐到底是谁的儿子也就最终会水落石出。

  “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何立群告辞离去,余庆在心里腹谤,你打扰的已经够多了。

  那些照片何立群没拿走,余庆去淘宝搜相册,想买点回来装相片,对于还在思考的某人,余庆采取坐视不理的态度。

  “我不问,也不会查。”容胜岳说,手指固定住余庆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乐乐的事除了你跟我说的,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余庆梗着脖子说,“乐乐就是我和一个女人生的孩子,好吧,我承认,那个女人有点像你,你满意了吗?打定主意离开你的人,再选择伴侣的时候依旧以你为样本,你得意吗?”

  容胜岳的手指顺着下巴向下,在他脖颈间摩挲,“你瞒了我很多事,错在我先,我不追究,难道你真想让我实验一下,你对女人,是否能硬起来?”

  余庆恼怒的瞪他,“你把我当什么?”

  “你把我当什么?”容胜岳说。

  余庆脸色变了变,气焰弱了些,“你说了不逼我的。”

  “我可以不逼你,但我想知道你迟迟不答应的理由。”容胜岳也软了声音,把余庆揽入怀里,“别说你是为了考验我或者想让我重新追求你一下,宝贝儿,你在怕我。为什么会怕我?”

  余庆的脸色变了,他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余庆苦笑却把脸埋的更深,他要怎么说,他还爱着容胜岳,容胜岳的求和他一面很高兴,一面又在惶恐。那段时间的怎么说都鸡同鸭讲的疲惫无奈,那段时间的失眠锥心之痛,还有他一个人在手术台上血流成河的恨意。

  是的,恨意。他爱着余可乐,真心觉得他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但他恨容胜岳让他一个人迎接他的到来。虽然打了麻药,但手术台上的一举一动他都知晓。他知道余可乐被端出来后身体的大出血,他知道那种生命渐渐消逝的无力感,他怕,可能给他勇气和安全感的容胜岳不在,所以他恨,他委屈。

  他听到师兄抱着孩子在手术室外的哭声,他甚至能看到林肃宁额头上的汗珠,他想问我是要死了吗,可是开不了口,那短短几个小时在他看来却是几个世纪遥远,林肃宁把他抢救回来,恍若再世为人。

  他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床,严重失血让他一年内都是虚不受补,抵抗力低下。林肃宁抱歉的和他说因为突然大出血的原因,当时他不能再做一场手术把体内的子宫摘掉。他也只是笑笑,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那个东西留着就留着吧。

  容胜岳送了他这世间最好的礼物,也送他去鬼门关游了一遭。

  不见面时他懒得想,可是等见了面,等亲密接触,这心底最大的恐惧就张牙舞爪的出来刷存在感,每一次亲密后他总会做噩梦,冷清清的手术室,手术台上孤零零大出血的自己。

  他给容胜岳开脱过,告诉自己他什么都不知道,没有陪在自己身边不是他的错。可是心里还是会想,是他逼着他离开,几年的感情抵不上一个方便的容太太,甚至余可乐会来,也是他粗暴的强女干造成,在他非说不要时罔顾他的意志进行的粗暴房事。

  他是所有苦痛的来源。

  像是走入一个死胡同,他做不到彻底离开容胜岳,容胜岳也不会让他离开,他心理清楚,容胜岳是他以后幸福的基石。这样矛盾的想法让他对容胜岳若即若离。接受他的好,却下意识的规避他。

  “好好好,不说就不说,不要激动,我不逼你。”容胜岳发觉怀里的人开始颤抖时就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说,余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容胜岳,我恨你。”余庆说,“我恨你,好恨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容胜岳拍着他的背说,“别恨我,我知错了,我会改的。”

  “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好辛苦。”余庆说,却紧紧攀附着容胜岳的肩膀,“我恨你,我也恨自己。”

  “不要恨自己。”容胜岳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怎么惩罚我都行,只要你好过些。”

  “你什么都不知道。”余庆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参与。”

  “错过的我都会补上。”容胜岳说。“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参与。”

  余庆抱着他嚎了一阵,情绪稳定后就不哭了。推推容胜岳,“去看看,乐乐在写大字没有?”

  “算了,你别去,我去。”余庆起身说。

  自顾自去洗了脸,再去书房里看余可乐,小小的人站在板凳上,一比一划的写大字,抬头瞄余庆,“爸爸,你不高兴?”

  “没有。”余庆说,给他调整一下姿势。

  “你都哭了。”余可乐说。

  “没哭,那是切到洋葱了。”余庆说。

  余可乐皱眉,“啊,今天要吃洋葱啊?”人家不爱吃洋葱的说。

  “不是炒洋葱,爸爸做洋葱圈给你吃好不好。”余庆说。

  余可乐点点头,“爸爸,那个奶奶是容叔叔的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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