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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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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林飞骋赶紧扶住他,任风流就势靠到了林飞骋肩上,发丝垂落到了对方的膝上。

任风流并不回答他,只是摸索着抓紧了他的手。林飞骋感到他手里满是冷汗,自己也被捏得心中不安。

「点我睡穴,快。」忽然任风流的身子颤得更厉害,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林飞骋犹豫不决,可是看任风流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也只好出手替他点了睡穴。

睡穴一点,任风流这才稍稍安慰了下来,至少身子颤得没那麽厉害了。林飞骋把他抱到床上,替他脱了外衣,这才扯了被子替他盖上。

他点任风流睡穴时用的力道颇大,大概足够对方睡到天亮。

「有病就要医嘛。就算是天下第一,不也是普通人吗。」林飞骋歎了一声,伸过袖口替任风流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他本想回自己屋里休息,可看对方现在这样,又放心不下。

「算我好人做到底。」林飞骋苦笑了一声,吹熄了油灯,和衣躺到了任风流身边,闭目就睡。

林飞骋很少睡觉睡得很熟,但是自从来到香雪海之後,他的睡眠越来越安稳了。

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也隔绝了他的忧惧,不用担心别人的追杀,也不用担心别人的算计,林飞骋睡得很自在,他甚至把一条腿搭到了任风流的身上,也浑然不知。

任风流睡得却不好,虽然被强制点中了睡穴,可是他仍皱着眉头,压抑地呻吟。

这样的痛苦一直持续到半夜,直到他的睡穴被自己的内力在无意识间冲开。

他的眼睛睁开的一刹那,好像黒夜的里的光,寒冷而明亮。

林飞骋正做着的发财美梦也在任风流坐起身子後那一系列的动作之下被打破了。

任风流不发一言地撕扯去了林飞骋的衣物,他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就象一只发狂的野兽,或者是发情的野兽。

林飞骋没有料想到任风流会醒得这麽快,他被冷空气包裹着的下半身一点也不舒服。

「你在做什麽?」

即使明知道对方在做什麽,可是人们也往往因为过於吃惊而难以置信正在发生的一切。严禁散播

林飞骋也是人,也有惊恐不安的时候,例如,现在。

任风流的喉咙里发出的喘息声听起来更加可怕了,那是情绪压抑到极点的痛苦呻吟,以及理智被完全打乱的表现。

「主人……」林飞骋飞快地推开正在掰着他双腿的任风流,坐了起来,他望着任风流在黒暗中看不清晰的脸,或多或少对对方仍有一丝畏惧和敬意。

「让我……上你。」

任风流的嗓子发出了被灼伤般嘶哑的声音,那双盲眼的目光变得更加疯狂和冷酷。

「门都没有!」

林飞骋一招出手,直取任风流的咽喉。以进为退,这是林飞骋最快的判断。

果然,任风流轻而易举就闪开了他的手,然而也就是这一个瞬间,林飞骋已经翻身下到床下,暂时远离了床上那个疯子。

林飞骋可以开门出去,但是他光着下半身站在冰冷的地上,听到对方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却不愿离开。

如果他走了,任风流的情况或许会变得更糟。

「不要走开!」

任风流怒吼了一声,也从床上下来,披发掩面地双手在空气中乱舞。

林飞骋屏住自己的呼吸,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小心地不让任风流发现自己。

「你在哪里?师弟!」

云翳散去,月亮出现,任风流的屋子被白色的月光照得透亮。

林飞骋不是瞎子,所以他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

神秘而高贵的马车主人,象一个疯子,带着凄楚而疯狂的神色赤着双脚站在自己面前,双手摸索在空气里,寻找一个旧日的影子。

林飞骋忽然觉得东皇实在应该死,把一个爱自己的人害到这样的地步,太过残忍。

林飞骋很少为别的人动情,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但是在香雪海住了这些日子,他才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完全孤独的人。

自己不是,任风流也不是。

白色的月光很冷,林飞骋眉眼低垂了下去,眼前太亮,太清晰,他看见了不想看见的画面而已。

就在他低头的一刹那,任风流忽然一声狂笑扑了过来。

林飞骋一惊,想要再躲开已经来不及,对方虽然现在周身都是破绽,可是林飞骋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象以往那样毫不留情地出手。

说到底,任风流的武功依旧很厉害,林飞骋失去了一次机会就没了第二次机会。

他被任风流制住了身子,连一根指头也没法抬起来。

对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狰狞而可悲。

「师弟,你终于肯留在我身边了。」

一个瞎子,眼睛看不见,连心也被蒙蔽了。

林飞骋长歎了一声,双腿已被任风流猛地分开。

「我不是你师弟。」他平静地说,却不管对方是否还有理智去分辨。

果然,任风流根本不听他在说什麽,手上一用力便把林飞骋的腰抬了起来。

这姿势,林飞骋再清楚不过,到後来,他干脆闭上了眼。反正事到如今,他已经没什麽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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