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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冒牌魔法师_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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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文开始思索刚才看到的异像,镣铐、荆棘头环、鲜血、烈火、灰烬。雕像身穿长袍,所以看不出是否戴着镣铐,同样也看不到任何鲜血和烈火的痕迹,但这些元素似乎有某种潜在的意义。

  一个念头猛然闪过,难道是金木水火土?荆棘头环确实能代表木,剩下几种元素会在哪里呢?

  凯文想到了一开始找钥匙的时候曾经把房门前的花盆抬起来,但钥匙不在花盆底下。他回到门前,把那个花盆中的土刨出来,果然找到了第二个写有符文的石块,这个符文的含义应该是土。

  布鲁斯马上开始运算剩下三个符文石块的位置,在铁栅栏门上锈迹斑斑的雕像口中找到了代表金的符文石,在园艺工具箱中的喷壶里找到了代表水的符文石,在木屋的灶台里找到了代表火的符文石。

  布鲁斯把五个符文石镶嵌到池底对应的位置,这时,泉水从雕像的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雕像仍然微笑着,但无神的双眼似乎有了光彩,凯文和布鲁斯似乎都能感受到女子充满慈爱的目光。

  水池灌满后,雕像基座上的一个机关打开了,钥匙就在暗格里。凯文取出钥匙,果然能打开大门。

  这似乎不是唯一的谜题,因为凯文和布鲁斯很快发现,屋子里除了卫生间、厨房和餐厅,剩下的门都是紧紧锁住的,显然打开门的方法还需要他们寻找,不过凯文和布鲁斯都太累了,两人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凯文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布鲁斯正在做早餐。还好姑母行行好,没锁上厨房的门。吃完早饭,两人开始找剩余的钥匙,不过这次他们想错了,姑母并没有留下其他的谜题,凯文把花瓶里枯萎的玫瑰拿出来准备扔掉,却发现所有的钥匙都在里面。参观完剩下的房间后,凯文打开了最后一扇门。

  这是一间书房,令凯文没想到的是,房间里挂满了凯文斯诺的照片,有的应该是在凯文斯诺表演魔术时拍的,有的看上去不太清晰,像是视频截图,还有几张小男孩的照片,应该是凯文斯诺小时候。

  这时候,凯文已经泪流满面,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关爱,来自一位素未谋面而且已经去世的姑姑,虽然他知道,这份关爱是给原来的凯文斯诺的,但他还是抑制不住感情,嚎啕大哭起来。

  凯文只听那个魔术剧院的所谓叔叔说过,这位姑母早已和凯文斯诺一家断绝了关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姑母竟然这样关心凯文斯诺。照片的年龄跨度大到十岁以上,也就是说,凯文斯诺的姑姑自断绝关系以来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凯文,直到他的魔术表演一举成名,这位老人才有机会偷偷地去看他表演魔术,或者是在视频上不熟练地截下了一些模糊的图像。

  凯文很恨自己,为什么穿越后只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来看这位老人,这样他就可以让她不带着遗憾去世。布鲁斯把手搭在凯文的肩上,轻轻抚慰他。

  书桌上有一封信,是凯文斯诺的姑母留给她心爱的侄子的。凯文颤抖着把信拆开。原来凯文斯诺的姑母并不确定自己的侄子会不会看到这封信,也许他会和他的父亲斯诺先生一样,到死都不会再认她。

  但她对斯诺一家的爱从来没有断过,获悉斯诺夫妇相继去世的消息,她悲痛不以,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则让她彻底心碎。她曾申请抚养小凯文,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哥哥居然早就向法院申请了禁止令,不让她靠近凯文一步。

  斯诺先生之所以这样绝情,是因为他的母亲,也就是凯文奶奶的死。斯诺一家本来生活在欧洲,斯诺先生的母亲有一半的东方血统,她是一位白女巫,能用魔法帮人治病。然而,一个被她挽救过生命的人出卖了她,导致她被戴上了荆棘头环和脚镣游街,最后被活活烧死。亲眼目睹母亲死亡的斯诺先生,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他认为是巫术害死了她的母亲。

  凯文斯诺的爷爷回乡后,得知妻子的死讯后痛心入骨,决心举家迁往美国。后来,爷爷参加了二战重返欧洲,并在战斗中壮烈牺牲。

  斯诺先生靠变戏法为生,和妹妹相依为命,一起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妹妹一直以来极力掩藏的秘密,她继承母亲的衣钵,成为了一名白女巫。斯诺先生怒不可遏,以断绝关系来威胁他的妹妹,要她放弃巫术。但妹妹的态度很坚决,她要像母亲一样把魔法传承下去。后来斯诺先生狠下心把妹妹赶出了家门,然后举家搬迁到纽约,一辈子没有原谅妹妹。

  看到这里,凯文唏嘘不已,他没想到花园里的那座雕像竟然是凯文斯诺的祖母,而那个石盘就是照着她当年常用的罗盘雕刻的;他更没想到斯诺先生和妹妹断绝关系的背后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离奇的故事。

  凯文一夜无眠,布鲁斯知道他很难过,整夜都陪着他,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凯文斯诺姑母的墓地,凯文希望他迟来的看望能给姑母的在天之灵带来一丝宽慰。

    解谜游戏,最后揭秘,希望大家喜欢这章。

☆、戛然而止

  凯文开始整理房间,这栋房子虽然从外面看上去不算大,但这只是表象,大大小小十来个房间够凯文收拾上好一阵子了。幸好有布鲁斯的帮忙,修理各种坏掉的电器对于布鲁斯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他还把整个房子的电路改装了一遍。

  自从知道贝蒂没死之后,布鲁斯的心情渐渐好转了。有时凯文称赞他能干,他会发自内心地一笑,看惯了布鲁斯忧郁面孔,凯文觉得他一笑世界都亮了,这样晚上还可以省下点电费。

  整理完卧室之后,凯文在走廊上的钢琴前面坐下,虽然他没学过钢琴,但是电子琴还是会的,于是他挑了一支简单的曲子《献给爱丽丝》弹了起来。但这下好不容易眉心舒展的布鲁斯又开始皱眉头了,他实在忍不住,终于冲到凯文身边坐下,把他刚才弹的那只曲子又弹了一遍,虽然弹得也不是那么专业,但至少能听出来那是曲子。

  这下被打击到自尊心的凯文生气了,他一抹钢琴背后的灰,迅速往布鲁斯脸上一擦,顿时布鲁斯多了一撇胡子。这下换布鲁斯怒了,他捉住逃跑的凯文,把他按在钢琴上,然后用灰在他的脸上进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艺术创作。一天就在两个人的打闹中过去了。

  无边的夜幕把小屋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布鲁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不是没想过离开,和凯文相处得越久,他就觉得自己越不能留在这里拖累凯文。但他怎么也下不了决心。他和凯文虽然只认识几天,但他两就像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一样,布鲁斯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兄弟,他觉得凯文就像是他的弟弟。如果这时候走,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凯文说。撒一个谎,亦或是留一张纸条?如果离开,又能去哪里呢?而且这里离高华大学不远,也许能打听到贝蒂的消息呢。如果真的走了,说不定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但这里的一切总让布鲁斯隐隐不安,暴风雨来临前不总是风平浪静吗?

  整理完所有的房间后,凯文通知律师来签署了文件,房子就正式归入他的名下了。凯文不是没注意到律师脸上的阴霾,完成本职工作不是应该高兴吗?又没短了他的律师费。

  但凯文所不知道的是,从接到通知开始,那个“律师”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收到凯文短信的时候,“律师”早就不是律师了,他正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扮演服务生的角色,如果需要,他还可以是医生、记者、商人,甚至可以是女人。不过“律师”考虑了几秒钟后,果断终止了正在执行的任务,他又换上了笔挺的西装,拿着文件来到凯文的新家。

  从凯文那里出来后,律师立即开始着手调查凯文这两天的行踪,本来他百分之百确信凯文是绝对不会接受跟这个女人有关的任何一样东西的,更别说是她住过的房子。为了以防万一,律师还在送遗嘱的同时特别做了善意的提醒。可事情的结果让他颇感意外。

  然而,随着调查深入,他得到了一个比这个更让他震惊的消息,在高华大学因为伽马射线辐射而变异成一个绿色大怪物的班纳博士,很可能也藏在那栋房子里。摄像头拍下的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识别出了班纳博士的脸,而那时候,班纳博士正坐在凯文的福特车上。

  这两件事情让他头大,已经严重到不得不向上头汇报的程度了。他硬着头皮拨出了号码,越过了他的顶头上司,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把结果直接上报给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果然遭到对方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

  其实,对于凯文接受房子的事情,就连亚历山大皮尔斯自己都难以相信。那位女魔法师刚去世时,他就派特工从烟囱进到房子里面,里里外外扫荡过一遍,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当然,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他们走之前还是把每一道门都锁上,把钥匙放回花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虽然他们知道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房子的继承者是不会来的,他们这么做只是因为这是专业特工的素养。

  本来以为这位一直在神盾局黑名单上前几位徘徊的强大女魔法师一死,这一支系的魔法将会就此断绝,这是他们求之不得的。在神盾局看来,像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人都是潜在的威胁。现在的问题是,这样的威胁又出现了,还不止一个。

  “必须把布鲁斯和凯文分开,我不希望看到两个危险分子在一起,现在他们已经是朋友,如果遇到威胁,一定会联手,到时候就不好办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缕清了思路,对着“律师”下了最后通牒。

  “我刚才去的时候,凯文斯诺的手上并没有那枚戒指,他应该还没有得到火魔法的力量,如果班纳博士失控的话…”,“律师”抹了抹头上了冷汗,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他开始后悔没有先报告给弗瑞局长,一旦班纳博士被激怒,凯文斯诺必死无疑。

  “他现在没得到,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得到。”皮尔斯却很不以为然,他知道凯文的父亲斯诺先生当初是多么仇视巫术,不惜和妹妹断绝关系。但凯文既然已经违背他父亲的遗愿接受了房子,就说明他极有可能在要不要学习魔法的事情上再次违背他的父亲。

  皮尔斯知道,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会生根发芽,于是他迅速下达了指示。当天夜里,几个特工再次潜入那所房子。这次他们显然要小心得多,如果弄醒了班纳博士,所有人的小命就交代在那里了。除了凯文和布鲁斯所在的两间卧室,他们在每个房间都布下了微型摄像头。至于第一次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放摄像头,好吧,那可是需要一大笔经费的。

  第二天一早,凯文还在洗澡,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布鲁斯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血清拿到了吗?”

  “嗯?”布鲁斯懵了,血清?什么意思。

  “哦,不是凯文啊,我叫艾琳,是凯文魔术团的朋友,找他有点事。”电话那头的女声马上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用甜美的声音自我介绍道。

  如果刚才还没反应过来,这样突然的转变却让布鲁斯清醒了,那个女人再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进去。布鲁斯慢慢地放下手机,他开始怀疑,凯文为什么会恰好在山上发现了他?为什么正好是外地来的,不知道高华大学的发生的事情?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布鲁斯这样想着,“我是不是太傻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布鲁斯已经把凯文当成了朋友,如果连凯文也是军方的人,布鲁斯都不知道还能相信谁。等等,如果凯文想要血清,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完全可以拿到,为什么要等到现在,也许这是一个陷阱,凯文并不知情。

  布鲁斯心底升起一丝希望,他感觉快要窒息,而这一点点的希望就像一根水面上的稻草,他迫切地想抓住这根稻草,来证实他心中所想。

  布鲁斯不想失去他现在唯一的朋友。他环顾整个房间,心里默默祈祷不要看到任何他不想看到的东西。不幸的是他还是看到了——摄像头,而且不止一个。

  如果布鲁斯的头脑还有刚才的一半冷静,那么他就应该想起来,这些摄像头在他帮忙收拾房间的时候是没有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撕裂开来,强烈的心痛让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血流开始加快,紧接着就是心跳。布鲁斯坐在地上,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感觉到身体的一些部分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他拼命地做着深呼吸,集中精力回想一些美好的回忆。

  等凯文从浴室出来时,布鲁斯已经恢复,他只是平静地告诉凯文,有个叫艾琳的女孩来过一个电话。凯文的反应破灭了布鲁斯的最后一丝幻想,和那个艾琳说的一样,凯文说艾琳是他在魔术团的朋友。

  布鲁斯对着凯文苦笑了一下,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去。凯文忙着回艾琳的电话,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的异样。艾琳很高兴凯文打电话过去,但是她却对刚才来过电话的事情矢口否认。奇怪,明明手机有艾琳的已接来电,有必要找布鲁斯确认一下。

  这时候布鲁斯已经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凯文的家。他不想伤害凯文,即使他真的是军方的人。但是下次相遇的时候,他们将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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