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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醒我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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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征觉得纪初最近似乎哪里不太一样,但是硬要说却也似乎说不出哪里不对,除了工作忙。算起来,他们竟然一个多月没做了。

  萧征坐在吧台边望着手中的酒杯一时有些惘然,原是不想再来了,可是一想,纪初每天都忙得临睡觉才回来。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了。

  纪初一直在等,等萧征主动发现,主动跟他敞开了谈。最后散了,就散了吧。

  但是萧征什么也没说,二人竟就这样在虚假的平静下挨过了两个月。纪初累了,沉重的现实已经让他不堪重负,他再也没有旁的力气在这段早已四分五裂的关系里周旋。

  那天从事务所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纪初给萧征打了个电话,电话通了后酒吧的背景乐首先进入耳中。

  “在那儿等我吧。”纪初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纪初到了sacrifice后径直入内。

  “萧征,你跟我出来一下。”

  光线有些暗,萧征看不太清对方面上的神色,还未反应过来,纪初便转身向外走去。萧征回过神来大步跟上前。

  走出门后纪初拐向了酒吧街的尽头,一步步把热闹与喧嚣甩在身后。

  “萧征。”纪初停下步子后转头。

  萧征一路上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尤其是此刻纪初冷淡地看着他的时候,让他感觉到什么事情正在脱离原来的轨迹。

  “分手吧。”纪初的眉间露出一丝疲倦。

  萧征怔在原地,不敢相信纪初跟他提分手。愣愣地开口道:“你说什么。”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时已变得喑哑。

  “应该是说,散了吧。”纪初转过头望向远处灯火迷离的夜景,眼前的世界在一瞬间变得光怪陆离。分手,这个词只适用于恋人之间吧。他和萧征,又算什么呢。

  “萧征,从我们确立关系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纪初把视线从远处收了回来,陈述着一个简单的事实,“可是我觉得我们对这段关系的认知似乎有些分歧。”

  萧征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纪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我觉得,你似乎……把我们这段关系,定义成床伴关系。”纪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整。镜片后眼睛已经变得有些酸涩,细看可以发现隐隐有一层水光在眼眶中晕染。 但就算是在这样锥心刺骨的场景里,纪初依然保持着镇静的姿态,一字一句都有着身为律师清晰的条理。

  “我……不是……”萧征企图解释些什么,这样的纪初让他十分难受。

  “那你倒说说看,我们是什么关系。”纪初的声音有些飘渺,让人捉摸不透。

  萧征一时间有些哑然,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都是随心所欲,这样抽象的问题实在不在萧大少的思考范围内。

  “所以你的定义,是什么。”萧征发现无法从自己这边解读,便只能从纪初身上入手。

  纪初轻笑了一声,他的定义?还有必要说吗,自取其辱也不是这样子的。

  萧征见纪初并不答话,有些烦躁道:“你不想说也行。可这跟你要和我分手又有什么关系?!”

  “萧征,如果一个人快干渴而死,你说给他馒头,他能活下去吗。”纪初有些漠然道。

  萧征僵硬地站在原地,纪初说完那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初不知道萧征最后有没有理解他全部的意思,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从今以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一丝关系。

第7章

  萧征浑浑噩噩地回到别墅,纪初没有回来。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萧征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有些不同,客厅的茶几上上躺着一串钥匙。他走进卧室发现衣柜的门半开着,里头的衣服空了一半。直到这时候萧征才意识到,纪初,是真的走了。

  靳炀发现纪初最近有些不太对劲,有时候谈案子时讨论着讨论着,对方就走神了,面色前起来也憔悴了不少,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

  “阿初,最近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结束讨论后靳炀关切道。

  纪初愣了一瞬,随即撑起一个略带勉强的微笑,解释道:“谢谢师兄关心,最近睡眠不太好,没什么要紧的。”

  “这样啊,那早点休息。”靳炀顺着纪初的话回道,但实际上纪初的话并不能让他信服,总觉的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但纪初不想说,他也就没再问。

  在政法大学念书的时候靳炀就很欣赏他这个进退有度的学弟,后来他毕业以后回了h市工作,二人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一年后纪初也面临毕业,他当时就问纪初有没有意向翰廷来和他成为同事,对方没过多久就同意来h市,顺利入职了。

  靳炀是h市本地人,而纪初在这里却是人生地不熟的,靳炀自然能帮对方及尽力而为。纪初自然也懂得感恩,逢年过节都给靳炀一家送这送那的,一来二往,二人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密切。靳炀结婚的时候纪初去做了伴郎,后来还成了彤彤的干爹。当初二人还说过要在对方的婚礼上做伴郎,后来靳炀结婚了,而纪初却遇上了萧征。

  翰廷最近接到一起大案子,林氏的经济纠纷案。被告为赫赫有名的林氏集团,原告是一个规模仅为林氏几分之一的弱势公司,在林氏的步步紧逼下几乎走至绝路。而翰林则被委托为原告进行辩护。一时间事务所上上下下都议论纷纷,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这个案子。

  “老金,你对这个案子没有兴趣?”资历深厚的吴律师推了推眼镜问着同僚,“对方给出的酬金是相当有分量啊,看来他们也是被林氏逼得跳墙了,打算破釜沉舟了。”

  金律师听完摇了摇头,面色凝重道:“酬金什么的在这个案子里真的不是主要因素。一审败诉了,这二审啊,我看悬。而且我听说这林氏的水,很深啊……”

  案子挂了那么多天一直没有动静,忽然传开来说纪初把案子接下了。

  靳炀有些着急地往纪初的办公间走去。

  “妈……我跟他,已经散了。”纪初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道。

  靳炀一瞬间神色有些复杂,纪初和萧征竟然散了……纪初挂了电话后才发现靳炀在他身后。

  “抱歉,我不是故意听到这些的……”靳炀歉然道。

  “没事,都过去了。”纪初没有在意,轻声揭过了这个话题,“师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差点忘了,阿初你接了林氏的那个案子?”靳炀问道。

  “嗯,既然没人接,那我就试试吧。”纪初轻描淡写道。

  “阿初,我们都知道这个案子能赢的几率非常渺茫。但是一旦赢了,就足以让人在h市律师界打 出一片天。你的心理我能理解,然而我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个案子牵涉太广,大家都不去接不是没有道理的。”靳炀有些担忧道。

  “师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纪初垂着眼解释道。

  靳炀愣住了,似乎全然没有想到他竟是出于这样的原因选择去接案子。他这学弟,方才是说谎了吧,嘴上说着“都过去了”,可是又哪里是“过去了”的样子?只能用繁重的工作麻痹自己,让自己没有别的时间去痛苦,去惆怅。纪初啊,这就是你告别过去的办法?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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