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吵架他都在撒娇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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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彦敛了笑意,“站住,我好像没惹你吧?”

  孙天策手插口袋转身道:“你弄错了,我看你像个女人,戒指就是送给你的,但是你不喜欢,我就帮你扔了。”

  洪彦这回真不高兴了,盯着他道:“今天我生日,我高兴了一天,你败了我的兴致,你想搞事?”

  孙天策笑了,“对呀,你能把我怎么样?小公主?”

  说完,他压根不顾他那冷的结冰的眼神,大摇大摆进了屋子,气人是他的强项,偏偏不走,就要膈应他。

  本来以为那位小公主受不了刺激会在吃饭的时候发作他,结果一顿饭吃的平静无波,敬酒的时候还笑眯眯的跟着黄老爷子单独敬了他。

  等酒席散场,孙天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同桌,只是两人默契的没有搭话,其中缘由各人心中有数。

  黄老爷子让他留下来住宿被他拒绝了,拒绝的还很生硬,弄的黄家人都有点尴尬,后还是黄老爷子说让人送他回去,他拒绝无果,只得上了车。

  可等开车的时候发现那坐在正驾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便宜小舅舅!

第7章

  而等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小区里面,工程队这会子早就下班了,施工的灯老远一个,近处几乎看不清人脸。

  孙天策就不信了,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模糊不清的脸,“怎么,你还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我?”

  洪彦不说话,解了安全带就下了车,完了瞬间就将孙天策旁边的车门打开,开了门就一把上去将他往下拽。

  孙天策也不是什么凡人,见他拽自己就拿脚踹他,可是由于先前已经被他一把捉住自己的外衣,所以踹人有了局限性,一脚出去之后竟然被对方逮住脚直接拖了出去。

  孙天策没想到他劲儿这么大,从座椅上下去之后他怕脑袋被车边撞到就直接拿两只手护着脑袋,后背直接着地,那施工的路本来就和狼牙钉子一样,摔在上面的效果可想而知。

  孙天策被摔毛了,另一脚又要上去踹,结果肚子陡然钝痛,对方已经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毫不留情。

  他疼的起了杀心,一把抠起地上的碎砖头就朝着洪彦砸去,洪彦脸被砸了一个正着,瞬间松了手。

  于是他立马起身,然后掏出口袋里一根手机充电线就往洪彦脖子上绕去。

  他绕了两圈就用膝盖抵着他的后背,想就这么勒死他算了。

  孙善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妈那样的人能和亲生父亲多年不来往,他的解释是行得通的。

  所以,要不是他,外婆就不会死,黄秀英小姐也不可能自杀,也就不会有孙善科一大把年纪还弄出个杂种来膈应他。

  他还算是冷静的,也知道真杀了人还是要被判刑的,哪怕他是未成年。

  可是,要是半死不活呢?

  极端的环境中人的思想就更加极端,他甚至想到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哪怕行为恶劣也不会被判死刑,而作为他的监护人孙善科,才真正是他行为的第一负责人。

  一箭双雕,如此,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的力道越重,对方挣扎的就越厉害,为了控制住对方,他不得不一只手腾出来环住他的脖子……

  过程中无意手指无意被东西扎了一下,再一看竟然是碰到了洪彦的耳钉。

  明明漆黑的连人的轮廓都不太看得见的地方,那一颗蓝钻竟然被遥远的灯光照的发出火彩,使得他不由控制的想到了那白皙而细腻的耳垂……

  就这么一个走神,他整个人被猛的一拽,一个前倾双手被抓住,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这一次连着脑袋,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同时手并没有被松开,身上还被不停的招呼,动作之快,力道之狠,每一下都朝着要害打。

  这人明显是练家子。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力气还手,他怕自己废了,就死命的蜷缩着,直至被打了五分钟之后,黑暗之中那颗蓝钻再次定格在他的眼前,紧着就听他道:“小公主,嗯?”

  说完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

  孙天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这是标配的三人间病房,他在正中间,两边布帘子拉着,闻不见传说中清新的消毒水味道,有的只是病人和家属人数过多的混合气味。

  并且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也是各家吃饭的时候。

  大略回想一下,可没有那么善良,便宜舅舅一脚油门走后是真打算把他丢在那里喂狗的,他还是露了半夜的露水,一阵疼过去之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把廖文强给拎了过去给他送的医院。

  只是,他明明记得睡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他老子来着,怎么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两张最不想看见的脸。

  “我看你那么严重怕你真挂了,所以就把你爸喊来了。”廖文强哪里不知道这家伙想的什么,他怕这怂好了会报复他,所以给说前面,完了看孙善科靠近,他就大着声音道:“你醒了我就去吃个饭,饿死我了。”

  说完他跑了,孙天策看着一脸慈爱的孙善科和画皮女,立马想起孙善科为了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孽种说他好日子到头了的模样。

  “现在感觉身上疼吗?医生说一会儿麻药过了可能就有点疼了。”孙善科坐在他的旁边问道。

  孙天策听了这话全身感受了一遍,又看了看肚皮,发现并没有明显动刀的地方,这就放心道:“不疼,医生怎么说?”

  “万幸,骨头内脏都没受伤,不过胸腔黏膜和肺黏膜,肠粘膜都受伤了,得静养两个月,我已经和你老师请过假了。”

  孙天策皱眉道:“请假干什么?多大的事情啊!”

  “多大的事儿?”孙善科一直憋着呢,这会子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弄急了,直接道:“你以为黏膜受伤是小事?你稍微情绪化动作大一点都能落下永久病来,你就告诉我是谁打的你?这样的恶性事件居然在我孙善科儿子身上发生,当我是鳖啊!”

  他一说这事儿,孙天策就想起那一颗蹭亮的蓝钻,顿时觉着窝囊至极,这就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自行解决,不用你管!”

  孙善科气急,“这件事情已经上升到刑事了,你才多大?你有解决的能力吗?这么下去以后要杀人放火当流氓?”

  “我就是当流氓你顶多和我断绝关系就行了,肯定不会影响你名声。”孙天策说着,表情越来越狠。

  “好好说好好说,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你们心态要放正,嫡亲的父子,还有什么不好沟通的。”

  隔壁病床的家属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大爷,一身教书者的气息,听了个大概就知道十几岁的小孩到了叛逆期,轻易连断绝关系的话都说出来了,这就不自觉劝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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