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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识君_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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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辞原以为他得忙到后半夜,还准备沐个浴的,坐在桌边吃得正欢时,沈怿推门便进来了。

  她微微一愣,体会到了他那句“去去就来”真不是随口说说。

  “你这就喝完了?”她震惊地看向窗外,“天才刚黑……”

  屋里的侍女们很识相地垂头退了出去。

  新房中转眼便剩了他们两个。

  沈怿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随手倒了一杯,轻咂了下,摇头自顾言语道:“味道太淡了。”

  “这种酒本来就不会太烈……”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撩袍挨着她坐下了,红绡帐暖,映得人面桃花,妆容精致。金光闪耀的凤冠在烛光里栩栩如生,在金银华贵的点缀中,近在咫尺的肌肤愈发莹白如玉。

  真奇怪,他这么讨厌头饰的一个人,这会儿见了竟也没感到多排斥。

  周遭萦绕着淡淡的酒香,入夜后的清凉气息,由于他的靠近,瞬间变得旖旎而温热起来……

  书辞垂目盯着他的眉眼,几乎能从那双黑烁的星眸里看到自己的模样。

  沈怿伸出手,修长而略带薄茧的食指轻拂过她的脸颊,灼热的呼吸喷在腮边,他低哑道:“挺好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书辞整张脸立马红了,他的指腹沿着耳垂往下滑,柔软的唇瓣贴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

  她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得尤其快,想都没想便出声:“等……等等!”

  沈怿被她两手撑着隔开了一定距离,眼中倒是不惊也不恼,只颇为好奇地静等她下文。

  书辞蹭一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道:“我……我得洗个脸。”

  他好笑地支着头看她:“洗脸作甚么?”

  “这个妆画得太浓了。”书辞指了指自己的面颊,“你都不知晓这上头有多厚的粉,还有这个胭脂。”

  沈怿认真地打量了一番,没瞧出端倪:“会么?我感觉挺好呀。”

  “可妆会花的,花了就不好看了。”她仍在坚持。

  见状,他也不强求,很是宽宏大量地颔首:“那行,你洗吧。”

  朝门外那两个侍女打了声招呼,不多时热水就端了进来。

  书辞挽起袖子,低头开始卸妆,清澈的温水中沾上了一层浑浊的脂粉,她动作放得非常慢,像是每一寸皮肤都仔细洗了好几遍。

  沈怿靠在床边坐着,并不催她。

  等热水倒掉之后,书辞一身清爽地转过头,想了想又道:“还有……这个钗还没取。”

  她很善解人意地望着他,“会吓到你的。”

  沈怿鼻中发出一声笑,懒洋洋地歪头,眉峰似笑非笑地扬起,像是在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书辞咬着嘴唇,见他不阻拦,于是便坐在铜镜前,一支一支地拆头面。

  凤冠是最沉的,傅夫人为了好看,还给她在后脑勺盘发的地方别了不少簪环,这么慢悠悠的摘也很是费时。

  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每拆一个,书辞还意思意思地冲他扬了扬。

  沈怿含着笑,全程不吭不响,在床边静静等她。

  只可惜发钗再多,总归有摘完的时候。

  她卸了妆,一水的青丝披在胸前后背,在四周大红颜色的映衬中,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双眸清澈,顾盼生辉。

  沈怿微微眯起眼,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

  书辞局促地站在旁边,她本习惯性地想去捏额间的碎发,这才发现因为嫁了人的缘故,所有的刘海都在开脸时撩了上去。

  空气中静得出奇,因为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心头隐隐有些许期待,又有些许害怕,看着沈怿温和的目光,书辞还是小退了一步,试探性地问:“不如……再洗个澡?”

  说完,她身子堪堪转过去,腰间蓦地一紧,下一刻便被他腾空抱起。

  沈怿覆在她耳畔轻笑:“行了,你别折腾了。”

  书辞挣扎着,病急乱投医:“大夫说你腰伤没好,短时间内不能行房的。”

  “那都是一年前的事了,还提。”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扔在了床上。

  沈怿在她身上时,书辞深深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气势,高大健硕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他垂眸俯视她,颈项间的青丝垂在她胸前。

  “沈……”

  启唇的那一瞬,沈怿吻了上来,气息滚烫而炙热,如烈火般灼烧一般,和此前每一次的亲吻都不相同,带了点急迫和强势,不容抗拒。

  他身子贴得很紧,紧绷的肌肉,甚至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得到,那股热流随着他的动作从唇瓣挪到下巴,再扫过脖颈,迫得书辞不得不抬起头。

  修长的手指将大红嫁衣一件件褪下,少女的肌肤被这抹鲜艳染上了红润的光泽,为了喜庆,她今日从里到外全都是娇艳的红色,云纱所织的肚兜绵软而光滑,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一层传到胸膛,胸腔里莫名涨起了汹涌的潮水。

  他伸手覆盖上去,柔软的一团,其中一点拱着他掌心,沈怿微微喘着气,嘴唇探到颈项后,轻轻用牙咬开了结,滚烫的呼吸,激起了一片战栗,书辞整个脖颈全冒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浑身的血液尽数涌上脸颊。

  他的唇往下移,半晌见她僵在那里微微颤抖,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地转回来,引着她的手摸到腰间的丝绦,一面吻她,一面哑声道:“解开啊。”

  书辞闻言手忙脚乱地给他脱下,裸露的腰身在烛火里泛出淡淡的橙黄,沈怿扔拉着她的手,覆到腰间那块已不太明显的疤痕上,低低道:“这是我为你受的伤,把它记住了,嗯?”

  “嗯、嗯……”

  桌上的光轻轻闪烁,窗外的月色渐渐呈现出凄迷与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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