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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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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姑摸摸他的头,也朗声道:“打赢了师姐赏你一碗狮子头啊,有穷师弟!”

  “真的吗!”徒有穷百忙之中回头望了一眼,待看到青姑笑着点了点头,顿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昨晚吃了两个狮子头,他的修为就涨了一截,那再吃一碗,他岂不就能打遍大比无敌手,小山归年都低头了?

  “嗷嗷嗷嗷!”徒有穷气势再提一分,乱打打出了残影,颇有种排山倒海之势。

  围观修士们面面相觑,这人好端端的怎么越打越疯呢?垂死挣扎?陆明却有苦说不出。

  一开始他也以为徒有穷是破罐子破摔,是在赌。可渐渐的,陆明明显感觉到徒有穷的气势越来越强,给自己带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剑招的威力更是蹭蹭蹭往上涨。而他自己却因为要不断躲避徒有穷这毫无章法的乱打而变得越来越束手束脚,此消彼长之下,或许徒有穷真的能在自身元力耗空之前将他打倒。

  思及此,陆明心中微沉。他收了好处,修为暴涨,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将徒有穷打倒。如若不然,他的大比之行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不行,绝对不行。

  陆明愈发慎重,银剑几次想摆脱徒有穷的乱打,可徒有穷越打越兴奋,剑招之剑的迟滞越来越短,威力也越来越强。

  打打打打打!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便是了!

  “万剑归宗!”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这孤山剑阁的师弟还真是打得不管不顾了,竟连这招都抢着打了出来,浑然不怕元力抽空本命剑溃散。

  陆明全力去挡,可他忘了,他的修为暴涨,徒有穷亦没有停滞不前。一个大境界的跨越,带来的是丹田识海的极速扩张,徒有穷体内存储的元力,至少是之前的两倍以上。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是孤山剑阁的弟子,修习的是孤山剑诀这种一等一的剑诀,他开辟出的识海本就比寻常修士要大很多。

  功底深厚?基础扎实?便是再深厚再扎实,又哪里比得过剑阁精心培养的弟子!

  想通的刹那,一滴冷汗顺着陆明的额角低落。他咬咬牙,立刻转攻为守。如果其他方面他没办法取胜,那么他唯有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去打败他。

  战况愈发激烈,围观者目不转睛,塔内的看客们也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徒有穷与陆明。

  此地皆是修为高深的长辈,眼力非露台修士可比,只消一会儿便看出了乱打的套路。

  蓑笠翁略带赞赏地点点头,“唐兄,你这小徒弟不错。”

  “哪里哪里,就是略顽皮了些,总是不求上进。”唐礼呵呵笑着,嘴上谦虚脸上骄傲。

  陈无咎却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与他之有一人之隔的孟七七,比起那个看起来毛还没长齐的少年,他对孤山的小师叔更感兴趣。

  如果他没记错,陈伯衍一开始是要拜入他门下的。

  此时徒有穷的比试终于落下了帷幕,陆明惜败,徒有穷险胜,与戴小山起初预料的一般无二。

  唯一不同的便是观战修士们的反应。

  在比试的最后,修士们纷纷看出了门道,对徒有穷刮目相看。于是尽管徒有穷是险胜,这一场耗时也久,可他下场之时,仍得到了热烈的掌声。

  “厉害啊,大概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陈伯兮也不吝言词地夸奖他,只是这夸奖的话说出来更像是在夸他自己,惹得旁人哭笑不得。

  王常林见状,转过头去笑着与唐礼道一声恭喜,大概也只有一直留意着他的孟七七窥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

  孟七七不动声色,继续观战。

  下一场,仍旧有剑阁弟子登台。

  管事扫了一眼告示栏上的名牌,高声喊道:“下一场,孤山剑阁戴小山对阵天姥山沈青崖!”

  话音落下,群情激昂。

  剑阁对天姥山,若不去计较剑阁的衰落,这可就是仙门中的至高之战了。可下场比试的两位主人公却心怀诧异,对视的眸中隐有无奈。

  孤山剑阁这运气,未免太差了。

  更让人难以预料的是,剑阁的坏运气一直延续到了第四人上场。戴小山对阵沈青崖,纵使他再如何出色,也是比不过天姥山大师兄的,所以落败。

  第四个上场的是小玉儿,对阵南岛十二客其中一人的弟子钟吾。钟吾曾在缠花楼替剑阁说过话,在仙门中小有名气,年纪却比此地大多数人要小。

  可他再小,能小过小玉儿么?

  十二三岁的小少年往他面前一站,抱拳行礼,用还未褪去的奶音道:“小玉儿在此请师兄指教,希望师兄手下留情。”

  瞧瞧,多乖的一个小娃娃,钟吾都舍不得下手。

  但再舍不得,这是大比,钟吾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拔得头筹的机会。

  双方见礼,各自祭出本命武器。

  钟吾的是一把长刀,肖似苗刀,在满是剑修的仙门中属于少见的那一类,众人便纷纷多看了一眼。可当小玉儿的武器祭出之时,谁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看苗刀了。

  小玉儿的武器太少见了,那是一把弓,黑色的弓。

  弓箭其实并不少见,可它多数被修士们用做辅助之器,少有人会把它当作自己的本命武器。因为高手过招,你根本不会有射箭的机会。

  可是这里却出现了一把弓,拿着它的,是剑阁的弟子。

第40章 连珠箭

  一把弓, 如何进行斗器?

  陈无咎听王常林介绍过小玉儿后, 便饶有兴致地看向孟七七,“孟兄觉得此轮胜负如何?”

  孟七七忽然被问及, 心中一时闪过千般思虑。钟吾的师父就坐在不远处, 陈无咎这么问, 是否别有用心?可他没认出自己来,自然不知道孤山小师叔就是当年那个少年, 他或许只是感到好奇罢了。至于钟吾的师父在不在场, 此人是谁,或许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而在外人看来, 因为陈伯衍的存在, 孤山剑阁与陈家的关系应当是无比亲厚的。

  孟七七稍作思忖, 便笑问:“陈兄可是对我家小徒弟的弓感兴趣?”

  “正是。”陈无咎点头。

  “陈兄再仔细看看,可觉得那把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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