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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_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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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还在!

  王怜花心中大定,两步上前握住花满楼的手,气息很快稳了下来,才有闲心分看左右。

  那雾气果然不是一般儿的古怪。王怜花方才虽有些许气息不稳,但也未曾到如何大不好时,便被花满楼一声轻吒喝醒,因此分明记得早前经历:原是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杂树林子之中,或许往东边儿当有三五户人家,却万万不可能是如当下一般,走出一片小小的桃花林,便有曲水凉亭、游廊阁楼。

  即便不说这鲈鱼正肥的时节如何有桃花正艳,这本在野外杂树林子走着,却忽然从明显人工栽培的桃花林子走出来这点,也够古怪的了。

  原先那沙尘暴好歹还是大漠到大漠呢!

  王怜花真心觉得当日一渔网捞起唐悠竹的行止,委实是给自己挖了个掉不到底儿的大坑。花满楼却是耳朵一动,忽然皱眉纵身,带得王怜花也无暇多想,跟着纵身飞跃,却原来是此间主人也不知道惹下什么孽障、犯了什么太岁爷,闹得人连他家少儿老妇都不放过,而他家这位最是温和良善不过的师叔,虽不是个不明所以就强行插手管人闲事的性子,却也最看不得殃及无辜孩儿,少不得在问明所以之前,要先出手护那老妇少儿一护了。

  王怜花要说对孩子有多少格外的同情心也未必,只不过他亲近花满楼,便格外乐意喜他所喜、恶他所恶,况那意图挟持人家老妇少儿的人也没什么让王怜花舍不得下手的,只不过顾虑着花满楼素来不爱杀伤人命,尤其此时事态未明,恐下了辣手反惹花满楼叹息,才稍微柔和一二。

  可饶是这般,也不过须臾功夫,几十个汉子便都或中毒、或负伤,皆是动弹不得了。

  花满楼侧耳数了数呼吸声,面上微笑温柔几分,伸手在王怜花额头抚了抚:“好孩子。”

  王怜花看着花满楼一张最多二十四五的俊脸,摸摸自己眼角那要靠着手艺才掩饰的下去的“笑纹”,饶是知道这师叔的年纪据说也算得他父辈了,嘴角也不禁抽了两下,但这样被人轻抚额头的感觉,嗯,虽然陌生尴尬,却又有一种说不出亲昵,王怜花委实说不得拒绝之语,只得悻悻喃喃:“我早不是孩子了……”

  花满楼依旧微笑,并不言语。

  那边被救下来的十来人,老妇正抚着一个小少年惊魂不定,另一个年岁稍大的锦衣少年虽脸色也依旧煞白着,却已然强自镇定下来,跨出一步抱拳行礼:“多谢两位相救,刘门上下感激不尽。”

  一边说着谢,一边却和小姑娘似的羞答答垂着头,与他那抱拳礼节合在一起,未免不伦不类。

  王怜花再一转眸,其他七八个看着还挺健壮的汉子也一个个脸红耳热的,虽也都行了礼道谢,却都垂眸转头,看着实在不像样,更有那个虽比别人小些许、但也算不得十分年幼的锦衣小公子,更是干脆躲在那老妇怀中半言不发,让人不免十分无趣。

【笑傲江湖副本】

☆、149·师兄师姐

  施恩望报的虽是蠢材,但这连谢一声都谢得这般不地道,却也无趣得很——还不如不谢呢!

  王怜花撇了撇嘴,正腹诽着,却忽见那躲在锦衣少年身后的少女忽然迈出一步,虽也是脸红耳赤的怪模样,福身行礼却甚是周到:“这位……姐姐,不若随我去换身衣裳?您这般……未免不雅。”

  王怜花低头一看,却原来,他那身形又用缩骨功等秘术变换做女儿模样,只是早前因换过一会儿男子,变换之间那大红抹胸少不得又落下几分,雪白“酥胸”便露出了好大一片,虽不至于连两点茱萸也露了出来,却甚有盛唐遗风,比起眼前老妇少女皆裹得严严实实的装扮……

  咳咳,却原来众人转头垂眸不是无礼怠慢恩人,实在是非礼勿视呢!

  王怜花听着后头蓝蝎子“可不是,‘师姐’你赶紧跟着那小妹妹换身衣服去吧,看把这些小哥儿都吓成什么样了”,深觉得那明明带着沙哑也听出女儿娇柔、却非要故作爽朗的笑声十分刺耳,再加上旁边宫九十分妇唱夫随,更让他想起之前那半身处置权的亏,新仇旧恨齐上心头,索性也不多说,直接把一串改换身形的秘术解除掉,扬着下巴问蓝蝎子:“阿蓝看仔细了,你师兄我这身材哪里吓人了?”

  蓝蝎子看着他那一身雪白却又相当紧致结实的皮肉,偏要裹在一套小了不只一两个型号的女子衣裙中,更还做出一派十分坦然自若的模样,便越发忍不住笑。

  那边低头垂眸的几个人却都不自在地动了动,其中有个还险些儿抬起眼睛来,却原来是王怜花不只改了身形,还改了声音:说前边儿那半句时,还是声若黄莺娇啼婉转,说到“师兄”时,便变作男子特有的磁性清朗。

  只不过王怜花早前那女儿扮相实在太过惟妙惟肖,尤其那大红抹胸之上的一片雪白峰峦,便是多少女儿也难得有的呢!这些人虽然功夫不济,却很讲究“非礼勿视”四字,竟是一个抬眸转头的都……

  不,还真有两个转头抬眸的。

  那个抱着最小一个少年安慰的老妇,和那个被她安抚着的小少年。

  老妇尤罢了,虽眼中闪过几分尴尬不赞同,却并未多说什么,小少年却显然是个被娇纵得口无遮拦的,盯着王怜花那大红抹胸之下线条分明的肌理看了一会,冲口就是:“刚刚那两团肉呢?”

  王怜花挑了挑眉,那小少年虽年岁相对算是最小的,也有十三四岁的模样,也就是他那温柔过头的师叔会把他当稚儿了。千面公子在他这年岁时,男男女女花花草草也不知道赏鉴过多少了。如此想着,对他格外肖想那“两团肉”也不觉有甚奇怪之处,正好前头儿那大点儿的锦衣少年,并其他几个年岁也在少年青年之间的男子都终于舍得抬起眼睑来,便是那揉着衣角的小姑娘也偷偷斜着眼睛看,王怜花越发觉得有趣,他近来又越发随性,便索性将那“两团肉”又给弄了出来,只不过他那抹胸第二回又往下掉了点儿,此时竟是连“肉”尖儿上点着的两点红缨都露得明明白白,看得那群小家伙一个个又忙不迭低下头去——这次不只面红耳赤,简直连额头都红得要滴出血来了。

  王怜花哈哈大笑:“不过一点儿缩骨功并肌肉伸缩之法,倒吓成这样了。”

  一个眉眼寻常却格外敦厚的青年不自在地弓了弓身,低喃了一句什么,王怜花看着好玩——

  虽好几个青年都弓了身,就是那锦衣少年也有些个不自在,不过是托了他那锦衣下摆宽松的福,不至于如那些紧身劲装的窘迫罢了,但这敦厚青年弓得格外厉害些,衬着那红透了的脖子脸,真和个煮熟了的虾子也没甚区别。

  偏可怜遇上千面公子这么个从来不讲究旗鼓相当、反偏爱恃强凌弱的,好些子人里头就格外爱逗他。

  只见王怜花往前走了两步,那大咧咧露出两点艳红的雪白酥胸往前顶了顶,几乎就要顶到那敦厚青年的鼻尖儿上:“不是吓的?那莫非是惊的?可看仔细了,爷明明是个大男人。”

  大张了手掌捂眼睛的小少年终于忍不住顶了一句:“大男人还顶这么大两团肉!”

  敦厚青年却已经滴滴答答流了好一滩鼻血了。

  王怜花哈哈大笑,那老妇倒是众人中唯一一个没再避讳遮掩视线的,只是一辈子也没见过如王怜花这般奇葩的存在,能顾得上搂紧小少年不让他太过胡说已是难得,却实在做不得什么,其他人多数都看到敦厚青年鼻尖儿下那一滩越来越多的猩红血迹,一个个心有戚戚之余,越发的不敢抬起头来,最终居然是那个躲在锦衣少年身后揉着衣角的少女大起胆子跨出一步,又福了福身:“公、公子便是男儿,衣裳破损到底不雅,不若且随我换身衣裳去。”

  她一声公子虽喊得艰难,后头话却也算说得圆转,王怜花想想换个妆容也不错,便点了点头:“也好。”

  虽这小姑娘走了两步,却发现除她之外竟没个人挪步,正要止步时,那锦衣少年总算及时跟上来两步,眼睛依旧不敢往王怜花身上看,脚下却颇“勇敢”,竟是插到少女与王怜花之间:“正好我新得的衣裳太大了些,兄台且试试穿不穿得。”

  王怜花看看花满楼舒展的眉峰,方又迈开脚步。

  千面公子虽不是个会给别家女儿计较闺誉的,但花满楼心细,他自然也愿意周全些。

  那边唐悠竹等人却没动,虽猜到因那雾气只怕又换了地界儿,到底便是最担忧转换时给分开了的时候,也不至于连换件衣服都个个跟着,况几次三番下来,唐悠竹也仿佛抓到点儿规律,虽还不曾十分肯定,但只要确保转换时来得及去拉上花小七也就罢了。

  蓝蝎子本不屑那遇事时只知道躲在老妇怀中、刚王怜花袒胸露腹之时又要捂脸又把指缝张得老大的小少年,但那羞窘极了也毅然走出来的少女倒有点儿意思,那总算还知道护着妹妹的锦衣少年也过得去,明知道王怜花是男子还给激得鼻血横流的敦厚青年就更有趣儿,她便也多问两句:“这些是什么人?为何要挟持你们?”

  却是想着问明白了,只要不是那等死了可惜的缘由,便为几个顺眼之人斩草除根。

  蓝蝎子从来不是不沾人命的慈善人,也没那等子惩恶扬善的大侠情怀,只是体谅花满楼不爱血腥,方要寻个过得去的理由。

  却不想,这一问,又问出唐悠竹好些回忆来。

  原来这些看着个露出丁点胸脯就窘迫羞怯的汉子,竟是衡山派掌门的师弟刘正风的弟子,那一大一小两个锦衣少年、并引了王怜花去更衣的少女,便是刘正风的儿女,至于那个老妇,则是刘正风之妻。

  那刘正风说来也是江湖上数得着的人物,其师兄、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号称“潇湘夜雨”,一把胡琴从不离手,而其“琴中藏剑、剑发琴声”的造诣也颇为江湖人所津津乐道,在五岳剑派中虽然算不上第一号人物,却也是举足轻重之人。而刘正风的剑法据说还在莫大之上,尤其一手回风落雁剑,一招便能刺出九剑,端的迅猛无比,一手箫艺亦是相当高明,虽不像莫大琴剑合一,却也算得上是个乐痴。

  如今刘正风家业丰厚,又倦怠了江湖,正捐了个不大不小的武官职衔,准备从江湖上金盆洗手,虽自身未必会真的出仕从军,但家下子弟,未必不能改换门庭,从此由江湖豪侠之家,转向武勋仕途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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