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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娇妻_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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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走吧,我让丫环收拾就行。”她道,“等明儿你带我去田里看看……”刚说完,听到几声鸡叫,她笑道,“就在后院吗?你养了多少?一会儿把账本拿来。”

  “养了六十只鸡,前阵子孵了百来只小鸡出来。”庄头道,“少夫人安心休息吧,明儿小人再行禀告。”

  等到他走了,骆宝樱歪在竹子编得藤椅上,问蓝翎:“这院子比祖父祖母的还要漂亮吧?”

  “是啊,可见那位夫人颇有情趣,您瞧瞧,不管是桌子椅子都是竹子做的,不像那里都是全套的贵木呢,这里啊,更像乡野里的人家。”蓝翎笑盈盈把箱子打开,一样样拿出东西,要流口水,“奴婢估摸厨子烧得野菜定然也很好吃!”

  “馋嘴儿。”

  蓝翎道:“难道少夫人不想吃吗?”

  骆宝樱斜睨她一眼:“晓得本夫人饿,还不去催厨房烧快点儿。”

  蓝翎忙放下东西走了。

  在这幽静的地方一连住了几日,骆宝樱白日里随庄头去看雇农种地,晚上回来对着夜空弹琴,过得极是惬意,只这样的仙境唯她一个,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她总想到卫琅,想着他会不会突然过来给她惊喜,可每天他都没有来。过两日她也要走了,反倒没那么期待,这日收了琴,慢慢走回屋内,关上窗子正要歇息,将将躺下却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从背后搂住了她。

  “原来你过得神仙日子,难怪不愿意回来。”他声音低哑,亲她脖颈。

  他到底还是来了,骆宝樱窃喜,嘴上却道:“什么神仙日子,我今儿还帮着雇农抓虫呢,我觉得他们那药水不太管用,或者咱们回京都,你帮着去上林苑问问,他们都用什么的。”

  “问出来了你拿去用?我这算不算是损公肥私?”他把她压在身下,“你从中得了利,拿什么报答我?”

  手老实不客气的到处游走。

  虽然才隔得几日而已,可身体却好像干旱的土地遇到雨水般,忍不住的肆意吸允,见她好像条美人蛇般缠着自己,卫琅嘴角一挑,看来不止是自己急不可耐,他松开手:“算了,我只是来看看你。”

  骆宝樱半吊在他身上,睁着迷茫的双眼道:“看看?是现在又要走?”

  “是。”他道。

  她听到这句恨不得捶他一拳,就要走的干什么还撩拨她,她坐起来,把凌乱的发丝夹到耳后,颦眉道:“你已经看完了,走罢!”就那么一会儿还不如不来呢,真不知道他来作甚!

  卫琅慢条斯理穿鞋。

  她不想理他,可还是忍不住道:“天黑好赶路吗?”

  “没什么,我对这里挺熟。”他站好了拉直衣袍。

  月光下,银线织就的白鹤好似要破云而出。

  她扭过头:“既然你觉得行,那快些走罢,再晚更不好。”

  “你不送我?”卫琅问。

  “不送。”她气鼓鼓的,冷不丁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横抱起来,耳边是他戏虐的声音,“傻丫头,现在还不了解我,我是会看看就走的人?我没有这样的闲工夫!”

  被他耍弄了,骆宝樱大恼:“放我下来!”

  卫琅哈哈大笑:“不放,我带你出去。”

  他径直抱着她离开房间,外头两个丫环要跟上来,被他喝止:“今晚上就我与宝樱两个人,你们别来打搅。”

  踏着夜色,他抱她沿小路往山林中走。

  这条路骆宝樱认识,越看越眼熟,她早已忘了刚才的生气,惊喜道:“你要带我看流萤?不过不是最多的一天呢!”

  “原想等到那日,可我最近忙,只能将就这天……今天也不算少。”他笑一笑,“足够你看得了。”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温柔满溢,只觉心口甜甜的,嗔道:“你是一早就想好了的?在家里还跟我说,可能没空过来呢,哼,就知道戏弄人。”她掐他胳膊,“我不要抱了,你背我去。”

  卫琅放她下来。

  她鞋子都没穿,白色的罗袜踩在石头上,像小小的玉莲花。

  他弯下身子,她用手圈住他脖子,往上一跳,他接住她的腿很顺利的背了起来。

  “背着比较舒服吗?”他问。

  “不是,这是惩罚,我可以看见你,你看不见我。”骆宝樱笑。

  他侧头,果然瞧不见她的脸。

  两人说说笑笑便到了那山谷。

  没有那日来得多,可也是数不清,像天空的星星被打碎,化作粉末般飘在空中,骆宝樱从背上跳下来,张开手道:“要是我住在这里就好了!”她没了拘束,撒腿就跑进去。

  “小心伤到脚。”卫琅在后面道,“忘了给你带鞋子来了。”

  她笑声好像银铃,丝毫不在乎:“能有什么,地上都是草跟泥呢,最多把我袜子弄脏。”

  站在宽阔的谷中,她仰着头,好像一个毫无忧虑,天真的孩子。

  他走过去,她伸手讨要:“你那么坏,肯定把那东西带来了是不是?”

  卫琅笑起来,拿出一个玉瓶,往她裙衫上一撒。

  满谷的流萤瞬间都飞向她。

  她的身上好似落了一轮明月。

  她张开手,原地转圈,又从谷东奔向谷西,那些流萤陆续的跟随着她,在她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变动着的星河。

  他站着看她,直到她玩得尽兴,流萤离开。

  花尽了力气一样,她坐倒在他怀里,轻轻喘息的呢喃道:“可把我跑累了,那些小家伙是不是长了翅膀就欺负我呢,你瞧瞧,它们又在飞了,可我一点儿都走不动了。”

  他笑,看着她撒娇的甜美,忍不住低头亲吻她。

  她本就像滩泥了,被他这好似浓酒一样的温柔包围着,越发使不出力气。

  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身周闪闪烁烁的流萤,鼻尖嗅到后背隔着外袍青草泥土的清香,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在这夜色里放纵着,盛开着。清晨醒来,只见仍躺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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