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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宠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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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沐颇为认同的点头,“我隔壁的小狗弟弟年轻时去爬树,它娘亲说不能爬,会掉下来,它不信,非要爬,因为小猫妹妹和小猴妹妹都会爬,结果掉下来摔断了腿,它娘说这叫经验,等哪天别人对你说不,你能反应出他说的是不能还是不能试时,你就长大了。”

  说完顿了一下,歪着脑袋又道:“但那一次之后小狗弟弟再也没爬过了,你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尝试呢?”

  老乞丐咳了声,“大约,我比较执着吧。”

  “哦,我还听说过一种说法,不知道形容你贴不贴切,你等等,我翻一翻啊,”陶沐哗哗哗将小本子往前翻了好几页,“找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老乞丐倏的抽走她的小马扎,陶沐咚一声坐到地上,迟了一步发现后两句旁边有个小小的标注,愚蠢。

  陶沐揉着屁股站起来,“你也忒小气了,难怪这么多年不能发家致富奔小康,成大事者,首先讲究的就是心胸开阔,豁达大度……”

  老乞丐抄起棍子朝她抡来,陶沐拔腿就跑,远远看到公子温文尔雅的走过来,忙迎了上去,却在离他十几步远时生生刹住脚。

  她记得这次小纸条写的很简洁清楚,有事相商,村口老槐处见,还特意注明,需孤身赴约,写完后觉得纸条下面太空,就附了首蝇头小诗,她以为这次断断是不会出问题的。

  可是,跟在公子身后的那个,是!什!么!鬼!

  老乞丐追了上来,站在她身旁远眺了几眼,“有没有人说过你品味奇特?这长得也太创新了。”

  陶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角抽搐了一下赶忙收回来,“不是,左前方那个。”

  “那个,还没发育好吧,你这么摧残国家的花朵真的好吗?”

  陶沐,“……那是他儿子!”

  “厉害,父子俩个呀,果然是奇特,我都没这么干过。”

  陶沐,“……”

  公子忧心忡忡的走到她跟前,很是关切的问,“陶姑娘,你没事吧?”

  “有事。”

  “你看吧,果然如我所料,我就说她想不开了,还好我跟来,否则你一个人怎么把她扛回去!”少年跳出来嚷嚷道。

  陶沐咬牙,“请问你从哪看出我要自杀?”

  “喏,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少年摇头晃脑的背诵了一首诗,“这么明显的哀怨,难道不是被情所伤后的心如死灰吗?”

  公子温柔的续道:“陶姑娘,遇人不淑并非你的过错,你还年轻,日后路还很长,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活着!”

  老乞丐惊讶的跳开,“都怀上了,哪一个的,”顿了下,“你能分清吧?”

  陶沐感觉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这个诗,你是从哪看到的?”

  少年唰的递过来一张纸,“你自己写的都忘了?”

  陶沐视线从那句最重要的话上一掠而过,落在右下角的蝇头小诗上,额角又是一疼,那是她随手从小本上誊过去的,难道不应该作为背景吗?重点是前面!前面啊!

  在她强烈的表达没有轻生的想法后,公子松了口气,“你身子不便,有什么事我们还是在家里说为好,外面风大,早些回去吧。”

  陶沐斜了眼少年,闷闷不乐,“家里有人妨碍啊!”

  公子没听见,只道他还有事要处理,让阿浩先送她回去,然后就走了。

  陶沐怒瞪少年,“你是故意的!”

  “对啊!我说了不会让你得逞的,”少年颇为得意,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死心吧。”

  陶沐哼了声,走回槐树处坐下,少年站那没动,半晌后跺了下脚走了。

  老乞丐也慢慢踱回来,脸上带着看完好戏意犹未尽的神情,坐到她旁边,“哎呦,你这方法可不行。”

  陶沐赶紧虚心的挪过去,“那你有何高招?不妨教教我。”

  老乞丐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我为何要教你?”

  陶沐呆了一下,很快回神,又是捶肩又是捏腿的伺候了半晌,才让他松了口。

  “其实男女这回事,说白了很简单,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男的追女的呀……”

  “等等,让我记一下,”陶沐打断他掏出小本本。

  老乞丐继续道:“这男的追女的啊,两真就成,真心和真金,女的追男的就更简单了,男人都是下半……”顿了顿上下扫了她一眼,“以你的姿色,只需夜深人静之时,穿着清凉的往他房里一站,嗳,这必然就成了!”

  陶沐将他这句话细细体会了一番,尤其是穿着清凉几个字,明白其中深意后,暗暗骂了句“老流氓。”

  骂归骂,这个方法她还是认同的,她们妖族有过不少这样的先例,她自个的书中也写到过,一直未曾实施是因为身体的特异性,她觉得应该有一些感情基础打底方能万全,现在,顾不得了。

  陶沐慷慨激昂的走后,老乞丐再也绷不住,恨恨的笑了声,“我朽木,我粪土,整不死你!”

  勾弓丨是门技术活,陶沐经验有限,从老乞丐那离开后又去了趟青楼,当然是隐身进去的。

  观摩学习了许久,回去时已是月上高楼,她边走边思索一个姿势,冷不丁听到公子屋里传来一句女人的声音,浑身一哆嗦。

  待听清说的是啥,又是一哆嗦,拔腿便溜。

  她前一句说的是,“你这屋里果然有妖气,”下一句是,“来了!”

  石脆山不是离此地挺远么?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陶沐逃命的途中很是不解,不解的同时又想到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女道士为何要叫道姑?为什么不是道姨或者道婶?

  气喘吁吁的跑出镇子,扶着镇口门楼子刚缓了口气,就听有人道:“等你许久了,怎么才来。”

  听声音像是在上面,陶沐抬起头,就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坐在门楼上,手里拿着个灰扑扑的破葫芦。

  陶沐以为他是在等心上人私奔,一时着急加上冲破礼法束缚的紧张便将她错认,忙好心的摆摆手,“别着急别着急,她还没来。”

  大胡子男人笑着道:“我找的就是你。”

  陶沐一怔,真诚且坦荡的对他道:“我偏好的是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白面小生,你这种类型的不大适合我,不过你也不要伤心,李大娘家的闺女貌似挺喜欢你这种粗犷型的,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虽然她长得比我差了点,哦,不是点,是许多,但胜在为人淳朴,踏实勤恳,你与她相好定不会亏,家中里里外外必会给你操持的井井有……”

  最后一句字卡在喉咙里,陶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心念电转间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葫芦上,浑身一震,“你,你是道士,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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