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末代帝王求生记_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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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明朝的皇帝最开心了,小事有内阁和司礼监来票拟和批红,自己只用管大事,不用像嬴政那样,大事小事一把抓,然后累个半死。

  本公子要是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把官制先改了,免得批文件批得英年早逝,是三省六部好呢?还是内阁司礼监制度好呢?

  慢着慢着!这楼又歪到什么地方了?本公子才不要当皇帝呢,我要当王爷,皇帝的兄弟,没事欺个男霸个女,再抱一下皇帝哥哥的大腿,像乾隆他弟弘昼一样,多开心啊,才不要当什么皇帝呢。

  不过,嬴政好像不封王吧?

  #没赶上好朝代!申请汉穿或是明穿!#

  “要死啦要死啦!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呢?”胡亥抓了抓头,从桌上的抽屉里翻出一本空白的奏折,琢磨了半天终于写下一行字,“昔日秦地不过千里,如今六合之内,西涉流沙,南尽北户。东有东海,北过大夏。皆为皇帝之土。然,楚、齐、燕等诸国偏远,诸侯初破,人心不定,必有臣请父王封子弟功臣置王,以为镇之。儿臣以为……”

  胡亥一边想着,一边在纸上涂涂改改,封王的好处和封王的好处,后世已经有很多事例可借鉴,自己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完美的方法。

  秦亡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没有封王,中央政府管不了那么大的地盘,以致于各郡县六国遗老乱蹦,最后六国贵族造反时,秦国各郡没有办法形成有效的反抗力量。

  看历史上封王的两个时代——汉朝和明朝,在中央政权基本上已经玩完的时候,还能一个召唤出位面之子刘秀,一个弄到个南明半壁江山,就知道封王也不是一无事处。

  但是封王的缺点也很明显,后世x王之乱这种多了去了。

  但如果不封王,所有的皇室都待在京城而不分封出去,看秦、宋、清三朝,一旦王朝败落,所有的族人就全被新朝一锅端了,也就清朝运气好点,赶上文明时代。

  “封王……父王是肯定不乐意的,你拿秦会二世而亡这种事跟他说,简直是在打他的脸,跟谁说谁也不会相信啊。但是……如果是封王不封地呢?就像清朝那样……不但封王,还可以当官……宗室们中间不会一个有用的人才都没有吧?群臣百姓,最可靠的还是自己的族人。至于篡位?反正篡来篡还是嬴氏皇族,儿孙们守不住皇位,关本公子这个祖宗……不对!又不是本公子当皇帝!关本公子p事!”

  胡亥放下笔,用力揉了揉脸,清醒点,赵胡亥小朋友,你又不想当秦二世,干嘛老有事没事的,就爱把自己放在下任皇帝的角度上来想问题?太不应该了!

  “所有的宗室爵位,皆要推恩降等,且只传嫡子,无嫡子则除爵……嗯,省得他们和明代皇室一样,搞出几十万宗室来让国家养,那就醉了。明朝财政负担那么重,以致于最后没钱亡国,勋章里绝对有宗室一份……为了保证正室和嫡子的利益,免得出现宠妾灭妻之案,妾氏不得扶正……中国的继承法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事,越早先古越重视嫡庶之分,纣王和他哥是同一个妈生的,竟然都能分出嫡庶来……就因为纣王他妈生他哥时没当皇后,所以他哥是庶子……但越靠近现代,嫡庶之分就越不明显……做为统治家,这点……呸!赵胡亥,管好你这张贱嘴!你不是统治家!”胡亥停下嘴,用力抽了自己一巴掌,今天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老在皇位上转来转去,心怎么也静不下来呢?

  是因为……父王的行为?父王终于不再让自己深藏功与名,当个无名英雄了?父王到底打算干什么?

  胡亥哆嗦了一下,他毫不怀疑父王的下一步是宣布他以前的功劳,父王这是打算干什么?虽然他书读得少,但是武侠小说还是看过的,金大大的《鹿x记》中,男二号准备杀男一号之前,就专门下了一道圣旨,将男一号干过的为人所知的,和不为人所知的事都召告天下,然后……《鹿x记》的大结局大家都知道了。

  其实男一号的结局也不差,但关键是自己也没有七个老婆舍身忘死的保护自己。

  胡亥想起上辈子电视剧里经常说的那一句“赏无可赏,唯有赐死”。就算嬴政不杀,下一任皇帝也……电视剧里,皇帝经常喜欢假装宠爱某个妃子或皇子,把这个妃子或皇子立起来当靶子,以掩饰自己的真爱……不不不!就算是真爱不是假装,历来为帝王宠爱但又没得到皇位的皇子,从刘如意到康熙废太子,似乎都没有好下场。

第98章 想通(地雷加更)

  怀着对未来的恐惧,胡亥心情变得极度郁闷,于是很顺理成章的,他病倒了,而且还病得很重。

  “夏无且,少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嬴政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小脸惨白一片的胡亥,招呼随行的御医夏无且和自己出去,开口问道。

  “回大王,少公子的身体并没有病,只是忧思过虑而已。”夏无且一脸古怪的看着嬴政。

  一个十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忧思?而且还过虑?大王这个当家长的,到底怎么折腾儿子了?

  “大王,依微臣所见,少公子年纪还小,保持心情愉快最重要,还是不要太过于逼迫才好。”夏无且大着胆子说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被夏无助这么一说,嬴政也开始自己是不是太严厉,一气之下就布置了那么多卷子让胡亥做,所以才让胡亥忧……不对!这不像胡亥的性格,他会打滚耍赖找枪手,就是不会忧思过虑。

  不过……这个场景看着好熟啊!

  嬴政想着,又推开门走进房里,挥手示意房间里的内侍和宫人退下,自己坐到胡亥榻旁,看着眼睛紧紧闭着,眉头却深深皱起的胡亥,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这样子的情景。

  胡亥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生过病,上一次生病要追溯到他三岁时了。那个时候,胡亥刚刚丧母正在守孝,守着守着忽然就病了,御医当时和现在的说话一样,都是身上并没有病,只是忧思过虑,外加受到了惊吓。当时嬴政就奇怪了,小小的孩子哪来这么多忧思呢?又有谁会让他感到害怕呢?

  “胡亥,你到底在怕什么呢?”看着在梦中都皱紧眉头,额上甚至冒出几滴冷汗的胡亥,嬴政忽然想起那些暗卫跟自己说过的,少公子夜半常常噩梦惊醒,但醒来后往往记不住梦里的事。

  胡亥虽然病了,但咸阳宫的登基大典却是不能耽搁的。嬴政带着胡亥一路紧赶慢赶回到咸阳宫,将九鼎摆放于咸阳宫正殿前,拿出胡亥早拟出来的一些改皇帝后的章程,提拔了胡亥推荐的那个很有创意、很有想法,最主要的是很会变通的博士叔孙通,来当《秦礼》的总纂写官。

  胡亥说的一点都没有,当自己提出要修《秦礼》之时,其他儒家博士都跟死了亲爹……也许死了亲爹都没那么激动,只差没表演撞柱子给自己看,只有叔孙通在自己询问意见的时候,会回答“秦人自然当守《秦礼》。”

  不错!寡人……并不,以后就是“朕”了,宝贝儿砸说,要把“朕”改成“皇帝”的专称,只准皇帝一人称“朕”,其他人这么自称,都要拉出去杀掉杀掉。

  又过了几天,嬴政听说传国玉玺也制好了,上面制的就是胡亥说的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拿到传国玉玺的下午,嬴政带着玉玺回胡亥宫里,跟他显摆了一把,看着眼睛里都金光,抱着玉玺摸来摸去的宝贝儿子,嬴政拍了拍胡亥的肩膀,开口说道:“好好养病!太庙那边还在准备登基大典的事,日子也没挑好,那没准是父王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小猪你不能参加,父王会觉得很遗憾的喔。”

  太庙那边其实早把日子挑好了,只是嬴政看胡亥一直病没好,所以找理由拖着,说开天辟地头一次,不急,慢慢弄,只求最好,不求最好,朕等得起。

  当然,这种理由不能宣之于口,只是心爱的幼子不能亲临,不能看到他爹怎么走上人生颠峰路的,嬴政心情各种不爽。

  “日子?还用挑吗?直接六月六日六点六分六秒多好……”胡亥手里把玩着传国玉玺,琢磨着要不要趁他爹不注意时,在上面啃一口验验货。

  秦始皇重水德,水对应的是一,但一没法来弄,所以再轮一个五行,加一个五等于六。秦代便以六为圣数,符、法冠皆六寸,而舆六尺、六尺为步、乘六马;天下以为三十六郡(六的自乘数)、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六的两倍),徙天下豪富於咸阳十二万户;后世发现秦始皇陵范围大约36公里。

  曾经有人调侃过,如果奥运会在那时的秦帝国举行,其开幕时间不用多想,一定也会是在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六秒。

  “快点好起来吧!”发现胡亥的眼睛越来越亮,看向传国玉玺的眼神也越来越诡异,嬴政一把将传国玉玺从他手里抢过来,搂在自己怀里说道:“熊孩子,告诉你,只要寡人一日活着,你不能对传国玉玺做什么。若是寡人……”寡人不在了,谁管你做什么?谁又能管得着你?

  “切!谁稀罕!跟只乌鸦似的!”胡亥将身体往被窝里缩了缩,只留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着身穿一袭黑色常服的嬴政,想到嬴政衣柜里那种各种各样款式,但却统一为黑色的衣服,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水德对应的颜色是黑色,所以秦朝尚黑。因此嬴政不但不会穿黄颜色衣服,甚至他连别的颜色也不会穿,衣服永远都是黑的……当然,里头穿什么,胡亥就不知道了,这得问后宫那些娘娘们,他又没扒过嬴政的衣服。

  躺了这么久,胡亥大约也想明白了。自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从现在开始自废武功,当一个乖巧的皇子,等着扶苏或者是原来那个秦二世来主宰自己的命运;要么就是不管嬴政是真喜欢爱自己还是假喜欢自己,抱住嬴政的金大腿,借嬴政的虎皮给自己刷声望,等自己年岁够大声望够重,嬴政不管乐不乐意,都只能弄假成真,让自己当上黑乌鸦……秦二世。

  如果两条路都不行……或者自己可以参考一下沙丘之变。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帝王心,猜不透,他可不想跟扶苏一个下场。

  “父王,孩儿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胡亥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就好,你要乖乖的啊。”嬴政拍了拍胡亥消瘦不少的小脸,开口说道。

  胡亥的病本来就是心病,一旦他本人想通了这事,他的病很快就好了,身体也恢复得不错。只是原本因为青春期吃太多,而好不容易胖起来的小脸,消瘦了下去,身姿显得越发清瘦,宽大的冕服穿在单薄消瘦的身上,风一吹长袍乱飞,竟然有几分欲乘风归去的美感。

  “乖乖,瘦成这样,到时候风一大,被风吹走了可怎么办?”临出发时前,嬴政为胡亥正了正衣冠,笑着打趣道。

  “不怕!到时候父王您就在儿臣脖子上系跟绳,这样风不管把儿臣吹多远,只要另一头的绳在父王手里,父王想儿臣的时候,随时收线就可以了。”胡亥甩了甩衣袖,一敛脸上的笑容,学着嬴政平常的姿势和模样,摆了个一模一样的pose,“父王,您看儿臣像不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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