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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谈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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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不知道吧,这会儿世道可乱了,各种修行的人和精怪们都没了约束,相互攻击的事情时有发生,你可要小心一点哦。”那人好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末了还朝我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要相互攻击啊?”我一边挑着鱼刺一边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看来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有一些邪修的家伙他们就是靠抢夺别人的修为提高自己的,怎么说呢,就像吃十全大补丸一样。”他这个比喻真是糟糕透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说来,我随意收留同是修真者的他,岂不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安拉安拉,我走的是正道,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心里舒服了一点儿,但是还是觉得膈应。

  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他多久才能走的问题,虽然我平时不怎么热情,可是一般情况下还是会稍微顾及一下别人的自尊心。至于对方会不会因此得寸进尺,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那人说我这样的基本上还比较安全,别人看我赶着一群羊,怎么都不会把我往修真者那方面想,我当时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可是一回头,又发现不对,如果我真的那么隐蔽,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呢?他可是一见到我就称呼我道友。

  他说那是他野兽一样的的直觉一眼就看清了真相,我当他纯粹发神经。这人时不时就爱抽一下,总是不肯好好说话。

  

  我开始屯粮了,其实主要屯的还不是粮食,而是调味品,比如食盐白糖味精酱油醋什么的,食用油也买了挺多,我把这些东西放一部分到山谷中的那个木屋里,就算我家的东西遭窃,山谷中那些总没人能偷得走吧。

  不要怪我总把事情往坏处想,当这个社会混乱到一定程度之后,人们就会变得很疯狂,偷东西什么的,真的算是很客气的了。不过目前还好,虽然不断地死人,但是政府依旧很有力,没人敢造反,社会上的那些不安定因素,虽然有些蠢蠢欲动的迹象,但是终究不敢太猖獗。

  

  看新闻什么的根本不能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多少不好的事,大家都在竭力的粉饰太平,就连网站上一些揭露贴也时刻面临着被删帖的危险,对此我倒没有觉得气愤什么的,老实说我已经不那么年轻了,一个和谐安定的社会对我来说十分重要。

  真相并非一定要通过别人来告诉你,只要你仔细地观察身边发生的事,管中窥豹,也大概能猜到我们生活着的地球,目前是处于怎样的水生火热之中。

  

  这场灾难中最先受到冲击的必然是服务业,像饭店什么的,旅游风景区什么的,都不复往日的繁荣,大家保命都来不及,谁还在意那些有的没的,就算那些酒店的广告打得再好,大家还是觉得没有待在家里安全。

  居高不下的房价终于跌了,国人们已经记不清等这一天到底等了多少个日夜,如今梦想终于成真,只可惜谁也没有觉得多高兴,如果有钱,何不去多买点粮食屯起来,房子么,就算买过来又能住多久,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在哪一天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挂了。

  

  时常听到说谁谁跳楼的消息,主要是因为股市又跌了,原来那些疯狂的股民全都栽了,又有人跑出来说泡沫经济什么的。我虽然是读会计的,但是在这一块上面学得很不好,以我一根筋的脑袋看来,整个市场其实就是个大泡沫。

  

  大量的人口失业了,失业人口最容易造成社会混乱,抢劫偷窃什么的,人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再一次庆幸自己现在已经回到家里。看看旁边地板上,那个穿着邹巴巴的旧睡衣正无聊地掰着脚趾头的道友,我觉得也还蛮顺眼的。

  

  

10

10、秋天 ...

  某一天中午我回来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那个道友的身影,当时没在意,因为这个家伙经常会睡到很晚才起床,错过午饭时间。晚上回家我发现这家伙还没下来吃东西,简直是懒得没边了,就算再怎么不想动,也不能到这会儿还没吃早餐吧。

  我上楼去找他,可是哪里还有人,这家伙的东西都已经不在了,我觉得有点懊恼,是不是我这人看起来真的太好说话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不客气,怎么说也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供他吃供他喝的,这会儿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我一边愤愤地拆着床单,一边在心里念念叨叨,一个人自闭得久了,就喜欢自言自语,看起来像傻子一样。

  

  又重新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我对此并无感想,不过有时候觉得两个人也挺好的,可以有人说说话,不像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自说自话。

  

  最近天气慢慢变得凉快,很快秋天就要来了,我觉得秋天是最好的季节,这一年秋天我有很多活要干,地里的水稻眼看着就要成熟了,我去镇里找弟弟陶方过来帮忙,怎么说我也给他家供了这么久的蔬菜,帮我干点活那也是他应该做的。

  娶了媳妇之后的陶方好像懂事了不少,干活的时候也不像以前一样总想着偷懒了,他媳妇有一阵子非要给我菜钱,但是我没要,收了钱我就不想再送菜过去了,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家里有两个白铁皮谷仓,这东西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家里买的,那时候花了蛮多钱的,我母亲天天用干布擦拭,也不许我们往上面放东西,心疼得不得了。后来镇上盖了房子,因为新房子放不下,这东西也没什么用,所以就没搬走,最后还是便宜了我。

  割稻子是个辛苦活,猫着腰一干就是一整天,割完了还不算,脱粒晒谷哪个都不轻松,陶方就帮着我把稻子割了脱了粒,然后就回家去了,我们兄弟俩小时候就不亲,长大了就更没有话说。

  

  我种的稻子也不算太多,四个立方大小的谷仓,装了一个半,晒好之后,我用那辆破三轮送了一麻袋稻谷给陶方,他媳妇正怀着,外面买的大米也不知道加了些啥。

  走的时候我老娘让我带了一床被子回去,我估摸着也是那弟妹的主意,我往他们家送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弟妹进了他们家门,就时不时也会让我往自家带点东西。

  

  秋天我要积极割草,山上的野草多,就我一个人割,我撑死了也就能割一个山头。我的羊群越长越壮,我想着等草割得差不多了,就赶到镇上去卖一次,大家不是对菜市场里的肉不放心吗?那我把活羊赶过去给你看,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羊啊,这总该放心了吧?

  这年头说起来也挺好玩的,这都21世纪了,牛羊还得整只才好卖,那些屠宰好的方便牛羊肉,大家还都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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