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目标:富甲天下!_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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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背如流。”有一份好记性就是这么任性。

  “那你能教我读书写字吗?”三黑有些羞涩不好意思,“我认你做夫子好不好?”

  “你家里没给你请夫子?”玉笙诧异。

  “家中无人举业,也就没人提这件事,只要认得几个字会看账本就好。”三黑道,“我还没到认字的年纪,一直在山头帮家里放羊。”

  “……”玉笙沉默了一会儿,“那我教你背书吧,我现在无法现行,也就不能教你写字。”

  “背书就很好。”三黑很惊喜。

  等玉笙跟着三黑回了家,才知道三黑姓包,而包家也是此地一大户,包老员外更有包百万之美名。然而三黑在这家里似乎很不受待见,唯一真心疼爱他的只有他的爹娘和两个哥哥,可玉笙那双眼睛多毒,一眼就看出三黑叫爹娘的人分明该是他的兄嫂。

  贵圈……有点乱。

  

  第91章 三黑取名叫包拯

  

  三黑怀里揣着古镜,手里握着玉坠子,回家与爹娘请安后便回了房。把怀里的镜子掏出来随意放在一边,三黑的全部心神都在那玉坠子上。

  “夫子,夫子……”他小声叫着,怕之前那些话都是臆想。

  “在呢。”玉笙答了一句,正为自己的火眼金睛而心烦,这家里实在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人想要小三黑的命。哪怕只为了自己以后顺顺利利的,玉笙也不能让三黑就这样轻易的被人害了去。

  “你真不想学功夫?”他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我这有门轻功,学了以后,就算不做游侠,再被人害进井里,也能自己跳出来的。”

  “邪不胜正,我已经知道了二婶对我不怀好心,自会提防。”三黑摇了摇头,“学功夫只能逞一人之勇,我不学。”

  玉笙被噎了一通,倒也不生气,反而思量起那句话来。反而是三黑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说的有些直,虽然他就是这么想的,但要气到了玉坠儿,不做自己夫子了怎么办?

  “夫子。”三黑叫了一声,见玉坠子没反应,一时间也拿捏不准这是默认了还是压根不想理自己,顿了顿,还是继续说道,“那些游侠儿我也见过一二,身手高强,普通三五人是进不了身的。可他们于国于家无用,居无定所,不顾妻儿父母,每日只知道逞凶斗狠,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实在惹人生厌。”

  虽然玉笙想说这是因为三黑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高手,然而他也知道,三黑的话也不算错。就算是他自己,见到这样的人也是厌烦的,会不会出手教训只看有没有惹到自己头上。

  “也有富贵人家习武的。”玉笙还是忍不住挣扎了一番,这世上真正有侠义之心的人还是有的。

  “我知道啊,可那是为了强身健体。要么就是祖传的本事,但是穷学文,富学武,没有一点家底哪里供得起?”三黑摇头,“祖父生了我爹与二叔,这份家业早晚会分开。我爹又有三个孩儿,只靠分家饭能过多久呢。况好男不吃分家饭,我总要靠自己的本事立住。娘见了秀才娘子都羡慕呢,我要给她挣一个诰命夫人做做。”

  玉笙真想问问这孩子今年几岁,怎么一个放羊娃会想的这么长远。“这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三黑点了点头。

  “没人教导过你?”玉笙再问。

  “我只觉得我应当这么做。”别看三黑在家里不受祖父待见,叔父对他也是皮笑肉不笑,父亲迂腐,但母亲待他真是极好的。他先时也会苦恼自己不像大哥二哥那样被祖父器重,更觉得祖父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的吓人,但有娘亲安慰,他也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反而更用心去讨娘亲欢心。有时听娘亲讲戏,也会说要三黑给她挣一个诰命夫人当当,然这只是笑谈,说过便罢,可三黑却记在了心里,越想,越觉得自己就该如此。这次听闻玉坠子是会读书的,他也只会想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定要好好把住。

  玉笙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我会把我知道的教给你,但能领悟多少,全看你的造化了。”

  “多谢夫子!”三黑大声应答着。

  “三黑,你在屋里喊什么?”王氏路过,被屋内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

  “娘!”三黑推开窗,“我高兴!”

  王氏看的有趣,她从未后悔过把三黑抱到身前养着反而把亲生的三子送了出去,三子现在也是父母双全身体康健,可三黑……当年他们要不如此做,很可能三黑早就没命了。王氏是百般不解,为何被外人称作包大善人的公公会对自己的亲子这样狠心,明明三黑除了长得黑一点,还是个非常端正的孩子。

  这些念头只在脑中过了一遍,王氏便笑道,“可有什么好事?”

  这孩子平日里一副端端正正不爱说笑的性子,不知什么事让他乐成这样。

  三黑刚要开口,才惊觉玉坠子的事实不能对外言,便咽下想要出口的话,难得的卖了个关子,“娘且等等,到时候便知道了。”

  “那便听我儿的,娘再等等。”王氏也不在意,又想起自己所为何来,便语重心长的开口,“三黑,娘知道你不是个贪玩的孩子,只是这一次你让二婶苦等许久,却是你的不是。”

  三黑睁大眼,“娘,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让二婶苦等了?”

  “你二婶对我说,蒸好了肉饼叫你去吃,可你左等不去右等不来,最后那香喷喷的肉饼都放凉了。”王氏回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玉笙觉得自己之前所忧并不错,这家里的二婶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今这局好破也不好破,只看这人是信大人所言还是孩童所言了。

  然而玉笙并不看好一个正处于贪玩年纪的孩子能得到多大的信任。

  三黑呆住了,他看人非黑即白,又孝顺非常,不愿意因为自己闹得阖家不宁。他此番坠入井中,开始时是怕的,可得了一位玉坠子夫子,他正喜不自胜,也便没有立时把二婶害自己这件事说出来,只道自己有了防备,总不会再被她害了去,也免得她到时候不认,闹得全家不宁。谁知他还没告状,那边居然倒打一耙,用的还是那一想起就会联想到那条被毒死的狗的饼子做借口。

  三黑再也忍不住,见左右没有外人,“娘你进屋,我把这件事说给你听。”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从那张毒死狗的油饼子说起,一直说到被诳进井中,吊到一半便落空直摔进井底的事。

  王氏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帕子擦都擦不干。

  和素行不良的二婶比起来,王氏更愿意相信三黑。况她本是贤良大度,又不蠢,自然猜到二婶见三黑平安无恙的回来了怕事情败露,想要先抹黑他,三黑若要再告状,那就是不尊长辈满口胡邹了。

  王氏越想越气,这是若不是自己先知道了,落到公公那里,三黑必逃不过一顿好打;要是丈夫知道,也只会一味的抹稀泥,说不得三黑还要受些委屈。

  “我的儿,你放心,娘定不会让二婶冤枉委屈了你。”一咬牙,女为母则强,虽然三黑非她亲生,但也胜似亲生,她是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

  王氏的丈夫包山听了这句话许久不言,“他二婶也是太过了些。”

  王氏松了一口气,“三黑年纪还小,如何能防得住这般算计?不说他,就算是我,若二婶送来一盘饼子,又怎么会想到里面有着毒?这份用心实在可怕,三黑如今年纪还小,这种事有一有二便会有三,万一他那次不慎,伤的不还是我们的心?真不知三黑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家,碍着他们什么了。”

  话虽这样说,但王氏和包山心里都知道,这般辣手害人性命,为了不就是那一份家私吗?

  当日包山虽然把三黑和自己刚出生的三子掉了包,可旁人又不是眼瞎的,二弟包海更是曾经亲手把三黑丢到荒野。况且,也不需要别的特征,三黑实在是太黑,光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死死的记住他了。

  三黑是自己三弟而非三子的事,整个家中,除了三黑和刚生产完就被告知婴孩已死没来得及看一眼的包老夫人,其他人都心照不宣。

  包山固然想为三黑出头,可这家中的掌事人自己的爹是最想把三黑赶出家门的那个,一旦他去说了,没准老人家就会将错就错的判三黑一个不敬尊长罪名直接赶出去。可要毫无作为,包山还真怕哪一天自己的小弟弟没了声息。

  “我看三黑从小气质稳重,非常人可比,将来前程必不可限量。不如给他请个先生,好生教导一番,学了本事,有了功名,旁人也要忌惮一二,他自己也有了立身的本钱。”想了半宿,包山最后拿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王氏深以为然,还要小心提醒包山在老员外那里想好说辞。包百万对这个老来的第三子,实在不怎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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