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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_第319章

绞刑架下的祈祷Ctrl+D 收藏本站

  阿单卓露出苦恼的神情。

  “郎君,郎君是有意要害我吗?”

  月娘一见阿单卓的表情,顿时悲从中来,“到底是那位妹妹请了你们这么作弄我?是玉娘,还是婉娘?难不成是青青?”

  阿单卓也觉得有些对不起这姑娘,况且这姑娘对他们也确实是伏低做小,所以他挠了挠头,恳切地说:“并非什么人请我们来害你的。只是我家花……我家这位随从,她脾气比较怪。”

  “郎君不能把他赶出去吗?”月娘轻移莲步,靠了过来,“我保证,今晚一定让郎君度过一个……”

  她凑上来亲了一口阿单卓,将脸贴在他脸上吐气如兰:

  “……一个快活的夜晚。”

  她站在那里的时候,阿单卓觉得她全身上下无处不美,一直散发着女人天生的那种诱惑。可她真倚靠上来的时候,阿单卓反倒没太大感觉,竟不觉得她比站在那里时美了。

  那女子亲了他一口,他第一反应居然擦掉脸上的口水,凑到手边闻了闻。

  月娘被这挑逗的动作弄的心里一痒,还道是自己弄错了,这少年居然是个欢场老手,知道这般口唾相交之法。

  谁知他确实开了口,却不是舔那手掌,而是张口说道:“姑娘,我脸上被糊一脸的到底是鼻涕还是眼泪?”

  月娘捂着胸口嘤哼一声,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阿单卓一想到这女子将唾沫留在了他脸色就不自在,他几步走到琴旁穿起裘衣,挠了挠头。

  “我没在你这过夜,提前付了一片金叶子,听你唱曲应该是足够了。外面似乎是打起来了,我去看看。”

  他走了几步,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又回过头来。

  “用嫩枝泡在水里,咬软后擦牙,口水就没什么味道了,光用盐是没什么用的。我也是到了花……哎哟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

  他似也觉得不妥,一拍脑门,推门而出。

  ‘啊,好恨!’

  月娘那一口气郁结在心,原本已经渐渐散了,阿单卓火上浇油的这句一出,她那口气一下子没有缓过来,双眼一翻,晕倒了过去。

  .

  阿单卓推门出来,不由得一愣。

  那地上躺倒了三人,花姨踩着一个精干的汉子,正和莫母说话。莫母似是一直忍着脾气,对地上那汉子被踩也没什么有怨气的地方,可阿单卓还是发现她的一只手一直放在背后,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见到阿单卓出来,地上那汉子立刻哎哟哎哟的喊了起来:“这位少爷,这位少爷,管管您家下人!居然惹事热到寻欢作乐的地方来了!这不是丢您的脸吗?”

  贺穆兰脚下一使劲,那汉子顿时再也叫不出来,喉咙里“格拉拉”直响,莫母这才开始着急,一指身后那一群打手:

  “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阿单卓微微低下身子,抽出重剑,双手举到眼前。在大魏,有点身份的人佩剑是常事,虽然他的剑略大些,可想到他的身形,也没有多么打眼。可如今拔剑一举,所有人就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哪有人找乐子还带着这个,随时放在手边的!

  莫不是故意来挑事的吧?

  贺穆兰先前一直把这个为首的打手头子当成一个普通的人,因为他一上来就挤着奇怪的笑容往前凑,所以她就把他当成了“杀鸡儆猴”的鸡一下子打倒在地,并且踩到了他身上让他不能翻身。

  他当然也想攻击她的腿或者其他什么位置,但贺穆兰放在他后腰上的脚颇用了几分力,她肯定他不但不能反击,甚至连抬手指都力气都没有。

  后腰腰眼也是人的要害,按住上半身都会酥软。

  莫母之前并没有表现出在意他的样子,直到她的脚开始用力。

  既然这汉子也许是什么重要人物,莫母指挥的那群打手一拥过来,贺穆兰顿时做了另外一个动作。

  她把脚从那汉子的腰上,直接踩到了他的头颅上。

  “我上一次用力,是在昌升旅店。那一次,它的走道直接破了个洞。”她挑衅的笑了起来,“你说,是你的头比较硬,还是走道的木头比较硬?”

  莫母那咆哮如雷的嗓子突然沉寂下去了。她目光灰暗,脸色也白了起来。而贺穆兰脚下的汉子已经被头上的脚压得无法呼吸,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莫母紧张的“啊”了一声,贺穆兰也吓了一跳。但她随即意识到不是脚下的人被他踩死了……

  她还没用力呢。

  莫母苍白着脸,摈退了身边之人,直接开口问她:

  “几位究竟来这里是什么目的,还请直言。奴婢在这里管了八年,自认从没有什么逼良为娼,设局害人的事情,各位若是想要掀了我这间楼去,不过也就是抬抬手的事,可奴婢楼中还有几十位苦人,以后就真要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了。”

  她盈盈一拜。

  “各位若是有什么要求,不妨直接提。”

  “你说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我看未必。”贺穆兰冷笑了一声,脚却没有放下。

  “奴婢不懂这位壮士什么意思。”

  “我且问你,此地有一强人,人称‘赖猴’的,可在这里?”

  贺穆兰话一说出,莫母不由自主的扫了她脚下的男人一眼。

  贺穆兰好歹也是从刑警队里出来的,就算只是个法医,见也见的多,当下放下脚,弯下身子像提起一个破娃娃一般扯起那男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抓着他的前襟,用手一指。“这就是赖猴?好了,你不用回答我,我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了。”

  莫母的脸色已经从苍白变成了铁青。

  阿单卓也不知道花姨是怎么猜到的,心中对她崇拜万分,贺穆兰将他往后面一丢,人四和阿单卓立刻将他接了过去,人四怀里带着绳子,立刻取出来将他捆的严严实实,阿单卓将那重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这位小少爷,您还是拔剑放下吧。他已经晕了,若是醒来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剑动弹起来,岂不是冤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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