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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也会流泪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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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彖怒急拍案而起。

“皇上您请息怒!皇上!您听老奴说!您听老奴一一道来。”

何公公跪行上前,抓住皇帝衣衫下襬,“皇上,是真的。老奴没有说谎。老奴原本也不敢完全断定,可是一件又一件的事实让老奴不得不相信他就是那人啊!”

一掌劈向石桌,“说!”阴沉沉的声音。

“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兄长?”何公公抬起头来。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提到他?”不安越来越大,压得他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

“启禀皇上,您的兄长他没有死!”

“住口!不准说那贱种是朕的兄长!”彖大怒。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是奴才说错话,打奴才这张贱嘴!打!”何公公边说边自打耳光。

“够了!”厌恶的喝出一声。

“谢皇上饶恕。”何公公磕头谢恩后,继续述说道:“十六年前,荣贵妃娘娘被赐死后,先皇原本也想把……那个贱种一并处死。结果却发现找不到他了。”

“同时,荣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也消失了踪影。便猜测是不是荣贵妃娘娘命嬷嬷把那贱种偷偷送出了宫外。之后先皇突然下令不要再寻找,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彖听到此处,缓缓闭上了双眼。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前不久左宫军首领孙沙海的汇报:有传闻,抚养唐大人的老嬷好象是从宫里出来的。

时间已经过厂十六年……

“皇上,您还记得那贱种叫什么名字吗?”

摇摇头,连眼睛都不愿睁开。

“他就叫“唐池”。”

哈!不安成了现实。彖握紧双拳。

“他的父亲叫唐行天。因为妄图进宫私会荣贵妃娘娘,被皇上拿下处死。这唐池虽和当年的唐行天长得有六七分相像,但因为时间过去很久,知道这件事的人又很少,以至于没人能把他认出,就连先皇也没有……所以老奴更是没有什么把握。”

“如果不是他……皇上,您断不能把此人留在身边啊!他是来报仇的!他是来毁灭您的啊!您想想,他明知您是他的亲兄弟,竟然……竟然还用男色迷惑您,他分明是想让您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哪!”

“您三年没有立后,没有子嗣,难道不是那人的计谋?他不想让您留下后嗣啊!他想毁掉大亚皇朝、想要报复皇族啊!”

“皇上,如果世人知道当今圣上竟和自己的亲兄长发生苟且关系,那么……皇族必将会大失威信,并且给其它有野心之人增添了推翻大亚皇朝的借口!那唐池的目的就在于此啊!”

“您想想,他为什么早晚不来,偏偏要在您即将登基之前来到?他那是为了博取您的信任,好为日后报复皇族打下基础啊!”

“还有、还有,这次珍贵妃娘娘的事一定是他做的!他身为禁卫军首领,想要掩人耳目进入后宫实在简单。他会强暴珍贵妃娘娘,无非是在替他父亲报先皇纳荣贵妃之仇,并且借此毁去您的后嗣,让大亚无继!皇上!您断不能放过那厮啊!”

何公公三呼皇上,趴倒在地。

用无名指敲敲桌面,当今圣上睁开了双眼,眼中流露出地说不出是恨还是怨,脸上则没有了任何表情。

“你说唐池明知朕是他的亲弟弟?”声音轻轻的,又像是在问自己。

“是。唐池离去时已经六岁,按理说应该不会忘记您。”

“噢,是吗?朕会问他,好好问他!”一个残酷的笑容浮上了彖绝丽的脸陇,笑着,他问何公公:“这件事知道的还有何人?你可曾告诉过他人?”

“禀皇上,老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此事除老奴外,应再没有别人知道。”何公公头也不敢抬的回答道。

“你可还有什么未了心愿?”突然,皇帝这样问道。

何公公闻言一惊,抬起头来,颤抖着声音道:“皇上……”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他看到了皇帝的眼神──冰到极点的杀意!

从亭阁中出来,盛凛帝面无表情地对靠过来的侍卫吩咐道:“何公公年老体衰,刚刚咽了气。让人把他的尸体处理掉。”

“是。”侍卫领命而去。

唐池赶到了未央宫,见皇上还未到,便站在大殿中等待。

不知彖急着找我何事?珍贵妃的案件有了新线索么?他会不会很生气?很伤心?那时,他说他将要有孩子时,表情是那么开心。现在的他一定很难过吧……

自从昨日起就没有再见到皇上的唐池,默默的猜想着他的心情,考虑等会儿要用怎样的面孔和他说话。

一炷香过去了。

“圣上驾到──”殿外,传来了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

Chapter 12

“臣唐池,叩见陛下。”唐池单膝跪下,迎接盛凛帝的到来。

盛凛帝直视前方,从他身边绕过,一步不停的向内殿走去。

“起来,到里面说话。”

“是。”起身随后而行。

“除唐大人外,其它人全部退出此殿!方圆十尺不得接近!违令者斩!”当今天子厉声下令。

侍卫、宦官、宫女、内臣依令躬身全部退出。

唐池心房突地一跳,脉搏不明所以的逐渐加快。

待众人全部退出后,唐池走近皇帝身边三尺外,一抱拳,“不知陛下召臣何事?可是珍贵妃一案已有眉目?”

彖背着池负手而立,半晌没有回音。

这阵仗、这气氛,苦笑一下,唐池几乎差不多已经明白皇上召他是何事。大概他不是再次成了伤害贵妃母子的疑凶,就是背负上了叛徒的罪名。不管是哪个,他除了苦笑,连辩解的气力都提不起来。

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后宫嫔妃对他的陷害和讨厌,就算感觉到也是随她去。对他来说,这世上他唯一看重的就是彖,只要彖不讨厌他,只要彖还信任他,他不在乎来自其它人的任何伤害,只要这能让彖好做人。

可是,信任这东西好象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他却傻得一直以为那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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