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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妃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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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宋文青推开书房的门,宋父背对其而站,宋文青行了个礼,便走到宋父身边,叹息道。

  “儿子劝爹辞官告老还乡!”宋文青忽然双膝跪地,严声道。

  宋父转身见宋文青如此气急败坏的挥袖,抬手一巴掌便抽在了宋文青的脸上,没多时宋文青的脸上便浮起了五指红印,宋父捂着胸口,布满暗斑、皱纹的手指向宋文青,气的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这一举动完全没让宋文青站起身来,反倒是当着宋父的面重重的一叩首。

  “请爹立即辞官告老还乡!”口气依旧决绝。

  宋父扬起手来又是一巴掌,道“忤逆子你胡说些什么!你爹我难道老到不中用了吗?这江山你爹我还能为皇上守下去!”

  “这江山儿来替皇上守,爹…待妹是自由身后,你便带妹去塞外,我故友会在那边照料你二人,现如今儿手握兵权,此战胜后皇上定容不得儿,你与妹便是儿人世间最后的牵绊,我不想战胜后,皇上找法子赐我们家一个满门抄斩!”宋文青一字一句严声道。

  而宋老却在宋文青的一席话下愣住了,或许他当时脑海里想到只是曾经宋文青不顾家族利益誓要嫁给王爷,却料不到现如今劝父罢官,是为了护住这一家老小。

  有时这为人父却永远弄不懂这孩子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一时间什么都不顾只顾自己,一时间什么都顾却忘了自己。

  宋父将宋文青扶起来,摸了摸宋文青的面颊,已然因为两个巴掌覆上了淡淡的淤青,宋文青抿唇一笑道。

  “若是儿日后真的出什么事,爹与妹妹要好好保重,怕宋家绝后就让妹妹找个上门夫婿。”

  “爹这些年节衣缩食剩下的银子倒也不少,应该够爹与妹妹好好过了,这江山皇上用儿,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皇上若要杀儿,儿也绝不反抗,只望日后爹与妹妹好好过。”

  “吾儿定会没事,爹带卿儿出宫后,便辞官归隐,等吾儿回来。”

  宋文青点头,欠身道:“有爹这句话,吾便放心了,爹好好歇息,文青先行告退。”

  随后宋文青大步跨出门外,还未走几步,就踏石台轻功而起,揽住一人的去路,手随之而然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那张脸宋文青很熟悉,那张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让宋文青一度神迷的面容,那还会有谁,自然是在宋文青屋内养病的岑云熵,那个长的比女子还漂亮的没用王爷。

  宋文青勾勒起一抹邪笑,眼神度量着面前之人,手微微的用力,直至眼前的人撇红了脸,才又慢慢悠悠的将手松了几分。

  “刚才的话王爷都听到了吧!”宋文青的话音中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诡异。

  “那文…青…真…的…要…去…送…死…吗?”

  在宋文青手里的压迫下,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一句完整的话脱口而出,吃力的表情让宋文青的颤抖起来,力气也随之减少了些许,岑云熵看着宋文青抿唇一笑道。

  “将军现在还不是杀本王的时候,你待宋老与皇后离开京城再杀本王也不迟,可我怕将军日后心里会难受。”岑云熵话音有些脱口而出艰难无比。

  “对,我今日是不能动你,但总可以把你囚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本来念在你真的好看,不想动你,谁料你非要知道的那么多。”

  宋文青松开手,岑云熵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了起来,看着面前之人那狼狈的模样,宋文青没有一丁点的快感,心中的疼痛又再一次勇气,使得他不免捂住胸口,蹲坐在地上。

  见宋文青如此,岑云熵急了,急忙上前询问宋文青哪儿不适,却不料宋文青运功一掌将岑云熵推开,其受掌力所迫被退出数米,唇边也渗出了点点血渍…

  是,瞧到那人被他打飞出去,瞧到那人因为他那一掌唇边溢血,宋文青心里更是疼得撕心裂肺,就连起身的力气都磨了个精光,额间不断冒着点点虚汗,唇色发白,看起来似乎比那个被打飞在地上的人还要严重个上百上千倍。

  “岑云熵为何伤了你,我却那么痛!”宋文青低吼道。

  岑云熵轻咳了两声,带着血迹,唇边的笑容却再也显现不出来了。

  “我想当初就不应该让你遇见我,或许现如今的宋文青会很好。”

  这苦涩的话语,听进宋文青的心底更如同一把利刺,一滴泪竟从眼眶内毫无知觉的滑落,就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若是当初知道会有现如今的局面,我说什么也不会算计一个陷阱让自己跳下去的,原以为那人会好好地,却不料还是个死胡同,哈哈哈哈哈…”

  当他说完这一席话后,宋文青的双眸空洞了下来,紧接着一口血喷涌而出,人便毫无知觉的倒在了地上。

  岑云熵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走到宋文青的身边,那张俊秀的面容已然苍白如纸,岑云熵摸了摸那张俊秀的面容,带血的唇掠开一抹苦笑,竟在这苍白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妖异。

  若不是二人说话的声音恰恰合适,或许还未等宋文青吐血,岑云熵就会被宋府的人驱逐出去,也许便不会害得这人吐血昏厥。

  “宋文青,我发觉我岑云熵便是你命中的一颗灾星,专为了克你而生。”

  岑云熵说着说着,只觉得面颊湿润了,他食指摸了摸脸上的水渍,才知晓原来他也流泪了…

  这局从开头至现如今,谁也未曾负过谁,只是一个痴人对一个傻子动了心,傻子为了恨对痴人百般用心,只愿吸取痴人的骨血还让他死忠于足下,时日过却为了爱又将他心头千穿百孔,明示不想欠他太多。

  傻人因傻做了傻事,痴人因痴信了傻人,最终只剩下一盘死棋。

  风过,说不清悲凉与否,宋家冷清之色,倒是让二人在僻静的角落内,留下一番清净,岑云熵抱着宋文青,唇轻触着其的发间,贪恋着其身上的清香,只望在梦醒之前,多留下一些许久才能消散的余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之后宋文青相安无事的醒了,岑云熵因内伤昏迷,不得不又赖在了宋府,而人也是宋文青亲手打伤,作为教养学识良好的宋文青,总不能对这样不管不顾。

  上次打伤了岑云熵,便把岑云熵带回了宋府,此次又将岑云熵打伤了,还不知道又要为其做些什么…

  这不床榻上的人儿如今总算是醒了,看着宋文青一脸愧疚的坐在岑云熵的床边,一边扭干盆里的湿毛巾为其擦去额头的细汗。

  “作为宋某昨夜不小心伤了王爷,望王爷莫要见怪。”

  岑云熵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说道:“将军,日后本王的一家老小便托付于将军了,将军有劳了…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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