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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_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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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因为缅怀江江才那么痛苦?”栾露露梗着嗓子问,她明白了,她从来不是什么江江的替身,她只是恰好出现在楚爵最痛苦的时候。

“是。”楚爵点头,她一直是他的救赎。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露露拉住站在山边的他,对他说:“离那远点,多危险啊。”

是他的胆小、怯懦,害怕被社会谴责的心态让她产生了猜忌,是他错了。

***

电话那端和这端都沉默着,原本以为的心里出轨并不存在,可真像却同样让人心痛。柴焰微微叹气。

她准备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嘈杂人声,似乎是很多人去了天台,她听到楚爵叹气,“露露,本来想再和你看一次日出的,可惜人民警察的动作太快了。”

柴焰听见栾露露哭着说:“楚爵,我会等你的,我以后再也不闹你了,还有,那份报告是假的,我气不过……”

电话嘟嘟响着,断了。

***

或许这个夜晚对一般人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夜晚,有微风,温度微寒。

可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救赎。

***

周一的早晨,柴焰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里,手端着红瓷牛奶杯,喝着牛奶,看电视。电视里正播报着谁是取替冯疆的新公司老板,厨房里突然传来砰一声响。

“陈未南,这是你今早打碎的第几个盘子了?”开着玩笑的柴焰瞪大眼睛,正惊讶于这个新老板她竟然认识,陈未南的声音就从厨房传了出来。

“柴焰,我的手……怎么抓不牢东西了?”

什么?!

  ☆、Chapter 7不惧(2)

r7-2

再明亮不过的厅堂,消毒药水的味道熟悉分明,医院候诊室里人潮不息,陈未南两手随性地垂在身侧,姿态慵懒,倚着天蓝色的长凳,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真是件奇妙的事,要知道,医院是他呆地最腻烦的地方,可今天,他却因为来了这里而心情格外舒爽。

距他百米外的地方,柴焰趴在窗口前,手拿着他的检查报告,正询问化验师他检查结果如何。在她头顶,一盏条形白炽灯光线均匀的照亮她的脸,柴焰急切紧张的表情一丝不漏的落在陈未南眼底。

他微笑着,真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你在乎的人同样在乎你这件事让人觉得幸福愉快了。

几分钟后,柴焰担忧却强打精神的回来。

“被霜打了?”陈未南墨黑修长的眉毛冲柴焰挑了挑。

“陈未南……”柴焰坐在他身边。

“怎么?愁眉苦脸的,说吧,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要真得了手癌,那可不容易治啊?”他嘿嘿傻笑的样子让柴焰心疼,她手拂在陈未南脸上,语气哀伤:“大傻子,谁教你找不到刀就去拔铁钉的,还空手!”

肌肉拉伤性断裂,这个不算深奥的病名,只是听听,柴焰就觉得疼。

陈未南也疼,他眼泪汪汪的覆上了柴焰的手,“柴焰,我有伤在身,你轻点下手捏我行吗?再捏就毁容了。”

柴焰讷讷的收了手,她眼光游离,四下里看着,心里思索:她的几个朋友和男朋友相处时好像都温柔体贴的,她以后是不是也要做些改变呢?不能大声?少动手?至少不能再这样凶巴巴的了。

这样想着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陈未南一眼,庆幸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未南轻笑着,恐怕这世上再找不到第二个人如他这般,了解她所思,清楚她所想了。

她的那些小心思啊……

轻松愉悦的心情混着温暖金黄的日光,奔跑在回家的路上。车行至一处三街交界的路口,柴焰停住了车。她接到一通电话,是成功撬脚冯疆的那家公司老板秘书打来的。对方提出要见柴焰。

“什么人?干嘛要见你?”

微风轻俏,树影迷离,行人慢步的午后,柴焰看了眼手鸭爪状摊平在膝头的陈未南,眉眼轻挑,神秘兮兮地说,“这人啊,你认识。”

我认识?陈未南皱着眉,心道,只要不是沈晓就好。

***

宽大的办公室铺着厚实华贵的苏格兰羊毛地毯,米色的百叶窗折叠收起,规整的悬在窗上方,阳光透过大片玻璃窗照进房间,在门边切割出一条整齐的斜线。柴焰坐在阳光里,手擎着咖啡杯,等人。

等谁啊?

这个问题陈未南问了她不止一遍,终于,她指指门的方向,“来了,你自己看。”

柴焰话音才落,暗红色的雕花房门便从外向内被推开了。之前接待他们的秘书先进来,侧立的门旁,态度恭谨的为后面的人拉着门。

看到那人时,陈未南只觉得他的心脏先忽悠跳起,再忽悠落下。

“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栾露露脚踩着足有八公分高的黑色尖头鞋,挥手打发走秘书。她先去桌旁拿了杯子,再走到柴焰和陈未南对面坐下。她掀开杯盖,发现杯竟是空的,她神情懊恼,想叫人,却似乎因为疲惫而放弃了。

她放下杯子,手指按了按眼睛,累。

“柴焰,我开门见山地说吧,你有兴趣接我们公司法务这块的业务吗?”栾露露闭着眼开口。

回答的却是陈未南,他答非所问,“是你算计了冯疆,害了楚爵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是的话我们不接,人品差的合作伙伴柴焰遇见一个就够了。”陈未南哼哼着说。

栾露露睁开疲累的双眼,她才参加完新公司的记者会,那群记者也问过她基本相同的问题,对记者,她不能直言,但对陈未南和柴焰,她可以。叹声气,她不无自嘲的说:“我就是个胸无大志的女人,没那么多心思去算计我的爱人,我就想好好和楚爵还有我们的孩子过生活。这一切不过是楚爵安排好的,他是为了激我,也是为了肃清冯疆内部。我这么说,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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