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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_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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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她颓然的垂下头,复又抬起,“他……会活着吧?”

“不好说。单从车上的流血量看,失血较多,至于会不会超过致死线,这方面我不专业,需要等法医方面的专业报告。”点着头说话,警官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话多少有些伤人,亡羊补牢道:“不过也不一定了,真想杀人没必要把尸体也运走,所以人活着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真的吗?”

“从犯罪心理学上讲,是的。”

溃散的希望重新填满了胸腔,想起迟杨恨意的由来,柴焰突然意识到,或许他会来找自己,只要他来,她就有机会找到陈未南。

不过一夜,天便彻底凉了,柴焰站在警局正门外的台阶上,衣袂翻飞。远方,城市的灯光隐在层层树影后,影影绰绰,这样的情境让突然响起的铃声越发诡异。

她一激灵,迅速掏出手机。

可惜,不过是一场空欢喜而已。陈爸的号码在手机屏闪烁跳跃,柴焰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接。

片刻犹豫后,她拿起了手机,“叔叔,他回来了,嗯,他那个糊涂鬼,把手机掉了。他在洗澡,好,明早我让他回给你。”

结束了电话,她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手捂住脸,她希望现在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而已,等她睁眼醒来,陈未南坐在她身旁,对她笑,和她讲一点不好笑的笑话。

第二天清晨,在沙发上窝了一宿的柴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一激灵,起身去开门,门外,鼻梁卡着一副黑墨镜的陈砌闪了个身,迅速溜进门里。

“你怎么来了?”

“陈未南真出事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柴焰有些惊讶地看了陈砌一眼,“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陈砌冷哼了一声,抖抖衣领,“咱现在好歹算一个公众人物,消息自然要灵通一些。”

他几步走近沙发,坐下,手从额头一梳到脑后,一副困倦的样子,“因为帮臭小子说了两句话,我不是被那群记者围攻了吗?今早又有个记者,不知怎么,摸去了我家,堵门问我怕不怕和陈未南一样的下场,我这才知道。”

想起因此要靠打官司维权的陈砌,柴焰有些愧意,“帮你打官司本来是我的职责,可现在……”

陈砌摆摆手,“你别管我了,找到臭小子要紧。柴焰,你想想,就没有谁知道那个姓迟的住哪儿吗?”

柴焰摇摇头,又点点头,“沈晓也见过迟杨,我之前问过她,她说她不知道迟杨住在哪里。”

“那个撒谎精,你都被她骗了一次,还信她?”

眸光一闪,柴焰笃定的点头,“不信。”

没想到,在沈晓家却扑了个空。

“不会是跑了吧?”陈砌揣测着。

看着紧闭的大门,柴焰的心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如果沈晓和迟杨还有联系,那找到陈未南就不是什么难事了,毕竟她知道沈晓的要比迟杨多的多。

兴奋的劲头还没过去,身后便传来了声音。

“柴焰,你找我?”

沈晓竟然回来了。

听柴焰说清了原委,沈晓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想,我之前犯过错,人一旦犯过错想改好很难,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迟杨他住在哪里。柴焰,我可以和你们说谎,可我敢和警察说谎吗?”

“什么意思?”

“我才从警局回来,他们找我去也是因为迟杨。”沈晓轻轻地摇头,“可我也只见过他几次,那时候我恨你,怪你,就喜欢和他一起说你们的错处,他知道陈未南曾经害他不能转正,拜托过我发一封邮件给陈未南,仅此而已。”

柴焰专注地看着她,沈晓同样也直直回望着她,目光真挚,好像她说的全是真的。

“好吧。”柴焰艰难的承认她在沈晓这里得不到更多,“能告诉我你都是在哪儿见的他吗?”

“蕲南大学正门前的梧桐大道,你们出事的地方。”

柴焰人一怔,劫匪、绑架、爆炸和无尽的火光,这些记忆顷刻间再次冲击进她脑海,不管是过去的迟秋成还是现在的迟杨,的确有理由恨她。

“没关系。”告别了沈晓,柴焰站在高档住宅区的楼道里,安慰陈砌,也是安慰自己,“我们还有警方可以依靠呢。不行我就去找我哥。”

可自我安慰的话终究还是没能实现,除了依靠数据恢复找回了陈未南出事前收到的那条短信,这个迟杨住在哪里,他的指纹影像一概都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

周末,在警局做完数码画像的柴焰开车去了一个地方。

冬季的蕲南大学,门前的梧桐大道少了夏日的热闹,多了几分萧条。

停好车,柴焰坐在当初那张座椅上,安静地听风声,门前,行人很少,偶尔走过一个,也是行色匆匆。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落在了她肩头。

没有回头,柴焰便认出那个人声——迟杨。

他叫她:“柴焰,我知道你会来。”

  ☆、第70章 番外占坑2

《命定终笙》本月上市,分1、2,结局篇三个月后上市,预热抢先读结局,1在当当会有签名版,大家多多捧场,《南风》完结时本章会替换为番外。

第九十一章屠手

粟东市是位于a省西部一个较著名的产粮市,粟东白面作为口感极佳的主食原料,长年向全国各地供应。从经济角度上排名,粟东市在a省的排名该在四五位这样的中段。

这天,粟云因为和同事调了班的关系,连着上了两节晚课,放学时又遇到同学问问题,等她解答完毕,回教工办公室换好衣服出门,天已经黑透。

十一月天气,粟东的秋意近末,冬季眼瞧着要来了,街道旁的护道树叶子落光,树枝干的形态衬在黑色天幕上,显得有点诡异狰狞。

夜晚的风大些,粟云收紧衣领,快步走了十几米远,在距离校门口有段距离的一个巷口她转弯进去。她家就在学校旁边那个小区,可惜两者中间隔着道院墙,从学校正门进小区要绕不小一个圈,而粟云总习惯直穿这条小巷。小巷是道捷径,三十多米长,过了巷子就是她住的小区外墙,墙上的栅栏坏了一个地方,宽度刚好足够一人通过。

可是今天,独自走在巷子里的粟云不知怎么,总是心慌,等她走到巷子中段,这种心慌的感觉就更明显了,粟云停住脚,屏息了一会儿,四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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